邊境長城。
一群拖家帶口的犬戎牧民,出現在了長城腳下。
這群帶著牛羊遷徙而來的犬戎牧民,人數很少,還不到一百人,且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看不到幾個青壯男子。
依山而建的邊境長城,就像是一堵天塹,擋住了這些不顧一切,正瘋狂南遷的犬戎人。
王長信站在烽火臺上,眺望下方,眼中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根據可靠情報。
就在幾天前,犬戎三大部族,青犬部,黑石部,拜月部,從草原上各自征召了一萬犬戎騎兵,合計三萬大軍,在雁北山一帶設立防線,阻擊不斷南侵的冰原狼群。
結果,不到一天時間,防線就被冰原狼群攻破,三萬精銳的犬戎騎兵,全軍覆沒。
三大部族的族長,亦全部戰死。
北方大草原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和恐慌,大量的犬戎部族紛紛往南邊遷徙逃難。
王長信看到的這群犬戎牧民,便是今早剛剛遷徙過來的一個犬戎小部族。而這只是冰山一角,整個邊境長城一線,恐怕已經匯聚了數以萬計的犬戎人。
對于這群落難的犬戎人。
邊境長城的守軍們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若不是軍法約束,這些蠢蠢欲動的士卒們只怕早就動手了。
殺其男子。
淫其妻女。
奪其牛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下面的士卒想要報復犬戎人,可上面的那些貴族軍官,卻嚴厲禁止,除非犬戎人主動發起攻擊,否則不許襲擾犬戎人,不然軍法從事。
剛剛成為一名下士貴族的王長信,受邀加入了一個士族軍官組織,從中打聽到了一些內幕消息。
草原上的犬戎人遭受重創,已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慮。
真正令人擔心的,是那些正在草原上肆虐的冰原狼群。誰也不知道,這場可怕的‘狼災’會不會繼續向南擴散,蔓延到大周境內。
聽說上面有意招降犬戎人…
正想著心事的王長信,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一轉身,待看到來人后,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還以為你小子當逃兵了。”
“哈哈,豈敢。”
正是剛剛從白沙城回來的張奇,他和王長信打過招呼后,目光看向下方的那些犬戎人,疑惑道:“伍長,這是?”
“此事說來話長。”
王長信簡單解釋了一番后,開玩笑道:“張三郎,這次休沐,收獲如何?”
“沒白忙活。”
張奇嘿嘿一笑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王長信,“伍長,給你帶了點小禮物。”
“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長信隨手接了過來,看了看,發現這個小瓶竟然做工十分精致,不由有些驚訝。
“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益氣靈芝丹。”
“…”
王長信嘴巴大張,當場就震驚了。
他雖然沒吃過,卻也知道這種名氣極大的丹藥,隨便一顆益氣靈芝丹就價值十兩銀子以上,比他一個月的兵餉還多。
而他手中的,竟然是整整一瓶的益氣靈芝丹!
張三郎竟然稱之為小禮物?
王長信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先是看看手中的瓶子,接著看向張奇,突然壓低聲音道:“你小子是不是劫了哪家大戶?”
張奇哭笑不得。
費了一番口舌,他終于令伍長相信,他是靠賣參致富,而不是跑去打家劫舍了。
“如此奇遇,竟然發生在你的身上。”
王長信盯著張奇,嘖嘖稱奇道,他做夢也沒想到,張三郎第一次去北邙山挖參,就挖到了一株百年參王,賺了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運氣好罷了。”
張奇嘿嘿一笑,道:“我能有此番際遇,還多虧了伍長的幫忙…”
自從穿越以來,他多次受到伍長的照顧。
這份恩情,他一直記在心里。
伍長的修為已經是氣血境巔峰,距離下一境界真元境僅差一步之遙。
這瓶益氣靈芝丹,正好能助其突破到真元境。
“咱們既是同鄉,又是同袍,日后自當守望相助。”
王長信一臉鄭重的說完后,收下了這瓶價值數百兩銀子的珍貴丹藥。
在軍中,若想爬到高位,不僅僅需要貴族身份,一身強大的實力更是至關重要。有了這瓶益氣靈芝丹,他的修為能更進一步。
伍長不務正業,忙于修煉。
張奇這個小兵,也開啟了新一輪的練功修行。
壽元:51
氣血:3.6
根骨:1.1
元神:2.0
武學:五虎槍(100%),基礎箭法(100%),食金功(11%),連珠箭法(0%),霸槍六式(0%),翔空步(0%)
面板又收錄了兩部新的功法。
霸槍六式,功法解析(100%),氣血不足,無法修行翔空步,功法解析(100%),可修行 可惜的是,霸槍六式這部槍法對氣血有相當高的要求,他目前氣血不足,暫時無法進行修煉。
想盡快提升氣血的話,還得靠吃草。
他這次帶回的十一根鐵線草,都是新鮮的鐵線草,不用再啃陳年的弓弦了…
“終于能吃嫩草了。”
張奇挑出一根十年份的鐵線草,隨后用買回來的那把削鐵如泥的銀光匕首,將其切成了一段一段的,方便自己吞食。
食金功,熟練度(12%)
氣血:3.7
半個時辰后,張奇結束修煉,剛剛吃進肚子的一整根鐵線草,已經被他徹底煉化吸收。
功法熟練度提升了1%,氣血也提升了0.1。
“這也太快了吧。”
張奇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隨著熟練度的提升,他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了。剛開始的時候,這么一根鐵線草,足夠他吃兩到三天。可到現在,還不夠他一頓的。
“只希望猗老板給力吧。”
張奇心中暗道。
在他的請托之下,猗珪已經答應幫他收集鐵線草。人家好歹是白沙城首富,人脈渠道什么的,比他一個邊境小兵不知強幾萬倍。
就目前而言,他也只能指望猗老板了。
至于北邙山天柱峰上那個疑似由鐵線草筑成的巨型鳥巢,他雖然心里一直惦記著,但讓他再去冒險的話,那是打死不干的。
“該茍還得茍。”
張奇吸了口氣后,隨手拿起了第二根鐵線草。
不得不說。
還是嫩草最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