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說完,便掙扎著跳下去,往莫鬼鬼離去的方向跑去。
“林舒窈?”萬俟凡稍加思索,便懂了小狐貍在說誰,“原來去了小千界,”他就說莫鬼鬼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要飛升修士的資料,想來是因為想知道林舒窈的消息。
萬俟凡的神識掃過去,便見到鬼老道的元嬰正好撞上林舒窈,也算是倒霉,幾下便被解決了。
他收回神識,沒有過去打擾兩人,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個葫蘆樣的東西,走到包裹住尸首的口袋,現在里面充盈著血霧,什么都看不清楚。
將葫蘆插在袋子口,隨著魔氣的運行,血霧逐漸被吸收,露出了橫七豎八倒著的尸首。
鬼老道擅長制毒,從修行起便拿自己做實驗,在云霓大陸,沒有幾種毒素可以和他的血液相媲美,而剛剛那個,便是其血遁之術,耗盡全身血液,只逃走元嬰。
剛剛若是沒有將這里鎖住,血霧便會蔓延開來,舉凡接觸過的活物,都會受到影響。
待血霧被葫蘆吸收干凈,萬俟凡這才打開口袋,閉住氣往里走去,挑起散落在地上的儲物袋儲物戒指一類,一把火將尸首燒掉,地上再無任何痕跡。
這邊,莫鬼鬼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幾步追過來。
林舒窈在渡過雷劫之時,便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笛聲,除了莫鬼鬼,不做他想,一直留意著動靜,沒想到那人的元嬰剛好逃到自己這兒,自然截下來。
她手中的劍帶著寒氣,將鬼老道的元嬰釘在樹上,瞬間冰凍起來。
“舒窈?”莫鬼鬼剛到,便見到這一幕,沒有理會逃無可逃的鬼老道,走到她的身旁,“這些年過的可好?有沒有什么事兒”
“沒有,不必擔心,”林舒窈臉上也帶著淺笑,“你怎么在這兒?”
“結嬰之后便過來游歷,沒想到能遇到你,哦,對了,我們找去了苗寨,”莫鬼鬼將發生的事情對她講了一遍,“我沒有處理,等著你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了,”林舒窈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放心,我有決定。”
莫鬼鬼打量著林舒窈的表情,比想象中要好上不少,氣息穩定,心態平和,修為也很扎實,“看你現在這樣,我便放心了。”
“不該屬于我的,也不必強求,”林舒窈看起來更冷了一些,飄然欲仙,似乎沒有什么能影響到她,“以前,是我著相了,既然又回到這里,也該解決了。”
“還沒告訴我你去了哪兒呢,”莫鬼鬼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急于想找到林舒窈,便是擔心苗寨的事情在她心中成結,萬幸她并未因此而憤世嫉俗,也沒有變得偏激。
“去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林舒窈臉上又閃過淺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時間再告訴你,那是你朋友嗎?”她眼睛看向萬俟凡。
“也不算是,”莫鬼鬼大致解釋一遍,“我們先過去。”
“想必這位便是冰雪仙子林舒窈了吧?”萬俟凡迎了上去,行了一禮,“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擔不起,”林舒窈回了一禮,沒有多說什么。
“仙子剛剛結嬰,可是有什么打算?不如和我們一起,在云霓大陸上游歷一番,”萬俟凡客氣的說道。
“不了,”林舒窈搖搖頭,拒絕道,“我還要回去一趟,”她轉頭看向莫鬼鬼,“待解決了那邊的事情,我再過來找你,我們倒是許久都未曾一起游歷了。”
“好,”莫鬼鬼點頭,“萬事小心。”
“嗯,”林舒窈必須要回一趟云海大陸,待解決了這件事,便孑然一身,再無牽掛。臨走前,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萬俟凡,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嘖,你們是如何成為朋友的?”萬俟凡看著她離開,沒有了影子才開口,“她的靈根和功法,會影響她的性格,沒想到還有朋友。”
林舒窈身上的清冷,是由內而外發出來的,不僅僅是她的性格,還有真正的寒意,靠近就能感受到,許是剛剛結嬰,冰之領域暫時還沒有做到收放自如。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與你無關,”莫鬼鬼一字一句的說道,“東西呢?”
“咱們老規矩,比一下運氣?”萬俟凡掏出剛剛拿出的不少儲物戒指和手鐲,“你選哪幾個?”
莫鬼鬼盯著他,一起游歷了一段時間,才發現萬俟凡這人好賭,可運氣又太差,十賭九輸,平日里就弄這一類小東西解悶,吃過不少虧還是不改。
“看我干什么,”萬俟凡甩了甩用繩子串起來的戒指和手鐲,“我可沒看啊!”
“我要···”莫鬼鬼的手指點在上面,憑借記憶找出了鬼老道還有方無心明面上的儲物戒指,“這兩個,”戒指手鐲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還有這幾個。”
待她選完,萬俟凡迫不及待的打開,緊接著一臉失望,“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啊?”
“你自己的運氣不知道嗎?”莫鬼鬼從未告訴過他,自己有過目不忘之能,神色如常的將東西收進自己的介子空間內,“日后少做點這種事。”
萬俟凡撇撇嘴,也將東西收起來,“不管怎么說,這次秘境收獲還是不錯的。”
“想要枯葉藤嗎?”莫鬼鬼忽地從空間內拿出一枚玉盒,在手上晃了晃,秘境內她便看出來萬俟凡想要這個,“看在我們相識的份兒上,給你便宜些。”
“呵,便宜?”萬俟凡沒說話,就是怕她獅子大開口,“還是算了,我怕虧得···”
萬俟凡話說道一半,便見到莫鬼鬼的肩上出現了一只···烏龜?
“你你···”他一下子往后跳出老遠,指著她的肩膀,難得的結巴起來,“那是什么?”
莫鬼鬼早在他頓住的時候便發現了不對,心內也是一緊,竹笛都已經拿出來了,硬生生的停下,這氣息有些熟悉,“您···您是玄武前輩?”
“嗯。”
肩膀上的烏龜閉著眼睛,爪子縮到一起,像是個掛件,怡然自得的趴在那兒,不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