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人。
古元屏目瞪口呆,趙無憂掩口無聲,朱修石也不炸毛了,來回看著看著陸北和古元屏。
刻入骨髓的樂子人基因讓她蠢蠢欲動,好瓜在前,還特別解渴,豈能輕易放過。
今天不行,這個瓜吃不得,老朱家承受不了這么大的代價。
猛然間,朱修石眉頭微皺,察覺哪里不對。
細細想來,陸北最喜歡的師姐不過宗主夫人,朱齊瀾只見了家長,太傅更是連根毛都沒撈到,成天被狐二調侃輩分,古元屏算哪根蔥,有什么資格讓陸北主動聯姻?
就因為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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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瓜可以吃,真是樂子。
別看陸北經常嘲笑朱修石胸大無腦,腿長少智,樂子人有眼睛就行,不需要腦子。
實則不然,朱修石真是傻子的話,挺不過皇極宗的陰謀算計,更壓不了八百年的倉庫。
和幾百上千個心眼子的太傅、狐二,以及缺心眼的陸北相比,才顯得她胸大無腦,再說了,隊友是太傅、狐二、陸北,躺平就贏了,她干嘛要動腦子。
這不,一旦涉及老朱家的核心利益,版圖國土、境內紛爭、碗里的肉,她聰明的智商占領高地,立馬精明了起來。
朱修石埋頭在陸北胸口,一個勁兒地拱來拱去,說著古家公主不堪大用,朱家的更勝一籌,勸陸北冷靜些,萬不可迷失方向,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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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趙無憂反應過來。
她和陸北相識一場,曾有主動獻身被拒的經歷,深知陸北人品極佳。
微微好色,但沒有感情的美人倒貼都不要,這般說辭,八成是在拿古元屏尋開心。
有樣學樣,在陸北懷中亂拱,說著古家的公主老樹枯柴,干巴巴的一點人味兒都沒有,還是玄隴的白毛好,能歌善舞會唱會跳。
在懟雄楚這方面,武周和玄隴絕不手軟,但兩人也不是隊友,拱腦袋的時候都試圖把對方擠出陸北的懷抱。
小小一張酒桌,愣是湊出了三國演義。
古元屏對陸北知之甚少,見他目光炯炯,寫滿了真誠,急忙道:“陸宗主莫要說笑,古某的年紀都足夠…”
“大姐姐好呀,會疼人,陸某就喜歡姐姐。”
“不,古某的意思是,族中尚有…”
“感情的事,豈能強求,陸某癡心一片,還望古閣主莫要作踐。”
陸北收起含情脈脈的嘴臉,嚴肅道:“只要古閣主答應,陸某這就揭竿而起,殺去京師奪了朱家的鳥位…”
腰間一疼,改口道:“此事不急,陸某先占了岳州立地成王,再和雄楚聯姻與閣主你雙宿雙棲。”
古元屏連連搖頭:“陸宗主口出驚人,恕古某無法答應,一來,古某自認配不上陸宗主,二來,古某陽壽即盡,短則五月,長則一年,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故物,陸宗主還是另擇良配吧!”
“這么快,你們古家的血脈究竟得罪誰了?”陸北好奇道。
坊間傳聞,大抵是五百年前,雄楚得罪了一位東海妖王,皇室古家血脈被其詛咒,人均短壽,渡劫期也難逃此難。
具體是甚么妖王,武周這邊的說法,和隱世龍族有關。
再具體一些,雄楚三神器之一的玄燭弓,為開國之君古天所造,材料便是一條東海惡龍。
惡龍來歷不凡,是某位大佬的私生子,巴拉巴拉…
說得跟真的一樣,一聽就是假的。
相較之下,齊燕那邊的小道消息更具可信度。
姬函轉手長生印的時候,言明古天傳承東海仙島,長生印是其師門重寶,可開啟東海仙島門戶,得域外天人機緣。
雄楚著急尋找三神器,其實最在意長生印的下落,只要能拿到長生印,便可開啟仙島門戶,詛咒也就解開了。
這套路陸北眼熟,是任務的味道。
而且還是個大型任務!
說起來,或許是等級高了,又或許是身邊都是熟人,少有刷新NPC,他都快忘了任務是什么滋味了。
再看古元屏,當即咽了口唾沫。
情深義重,眼中寫著吃人二字。
沒有演技,全是感情,把古元屏都整不會了。
來之前,國君可沒告訴她,她還有擔負著美人計的重任。
這算什么事啊!
古元屏心志堅定,早已斷了男女之情,皺眉沉吟起來。
從雄楚的角度出發,答應聯姻綁一個人質,把未來的不朽劍主第二拴在雄楚的戰車上,她也算臨死前為宗族做了一份貢獻。
沒白活一世。
有搞頭。
轉念一想,短則五月,長則一年的陽壽不保險,還是得換一個人。
想到這,她苦口婆心勸陸北另擇良配,陸北興意闌珊聽著,幾次套話,希望引出隱藏劇情,接下雄楚皇室詛咒的大任務。
一個說東,一個說西,都沒談成。
“行吧,今天就到這了,聯姻之事,本宗主除了古閣主不作他想。既然你不答應,造反的事就算了,我以后繼續忠君愛國,為朱家鎮守邊疆,抵擋雄楚越境偷襲。”
陸北語速飛快,根本不給古元屏插嘴的機會:“兩天后,古閣主帶上陸某的徒弟,還有禮單上的禮金,你我在邊境換人。”
古元屏還在云里霧里,跟不上陸北跳躍的思維,確認交易達成后,還好心勸陸北想開點。
并非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實在她陽壽即盡,不敢耽擱陸北一生,但凡年輕點,還有八百十年好活,她咬咬牙就同意了。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陸北吐槽一聲,攬著懷中兩個美人朝后殿走去。
“對了,交易事大,以防皇極宗搗亂,古閣主記得多帶點人。”
“這是自然。”
“本宗主也會多帶點。”
片刻后,感應到古元屏氣息消失,陸北松開雙手,嘀咕著演戲太難,這一身香碰碰的女人味,回去肯定會被師姐另眼相看。
白眼。
朱修石扶著額頭,樂道:“陸宗主干嘛對古家的詛咒這么上心,難道真喜歡上老女人了?”
說話之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老女人何苦為難老女人!
陸北白了朱修石一眼,對趙無憂道:“無憂姐姐,玄隴那邊可曾聽聞古家血脈詛咒因何而來?”
趙無憂摸著額頭紅印,玄隴位于邊境,大敵是妖族,崛起的千年神朝雄楚反倒次要,關注不多,她從未聽族中長輩提及。
如果陸北有興趣,她可以幫忙聯系,問問國內有什么線索。
天可憐見,外交官終于干了件正事。
交易定在兩天之后。
朱修石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隨陸北回天劍宗,安排在一間后院住下。
陸北心心念叨任務,思前想后找不到解鎖的正確姿勢,懶得被朱修石封印,獨自返回靜室,對外稱閉關兩日修身養性。
然后,他一腳踏入小黑屋,一個擒拿,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韓妙君。
防人之心不可無,否則他高低整上兩首詩。
“陸宗主怎么這么早就來了,不是昨夜才見過嗎?”
韓妙君攬住陸北脖頸,唇槍舌戰后,調侃道:“可是心心念著姐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沒有,任務比你香多了。
“別叫姐姐,叫本宮。”
陸北撫上腰線,鋪開陰陽之勢,壓榨大乘期爐鼎:“韓宮主修仙界前輩,可曾聽聞雄楚古家的血脈詛咒?”
“不曾。”
“那無事了。”
草草了事,陸北割完經驗,棄之。
轉身來到邪性一面的小黑屋,他第二次收割經驗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沒承想,邪性一面的韓妙君不僅聽說過,還研究過鮮活的雄楚大車,有幾次破解詛咒失敗的經驗。
“細嗦。”陸北立馬就不困了。
邪性一面的韓妙君侵略性十足,大姐姐聞言嫵媚一笑,趴在他耳邊吹了口香風,素白柔荑自他肩膀一路下滑。
下滑。
再下滑。
陸北打了個激靈,啪一下把人按那了。
越界了,再滑下去,就該小陸北抖激靈了。
“陸宗主,這是何意?”
“止于禮,當初三令五申,是你壞了規矩在先。”
陸北義正詞嚴,爐鼎要有身為爐鼎的自覺,他和韓妙君啵嘴,可以,韓妙君和他啵嘴,不行。
“不是陸宗主讓本宮嗦的嗎…”
韓妙君弱弱出聲,妖媚面龐一瞬委屈,媚術在她手里可謂玩轉到了極限。
陸北倒吸一口涼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片刻后,包子吃到豆沙邊,韓妙君嘗到了甜頭,輕抿紅唇,眸中媚意更甚。
陸北老臉一紅,說著才遭雷劈,最近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否則,哼哼,韓妙君縱有通天手段,等閑三五個時辰拿不下他。
韓妙君不信,片刻后又嘗到了甜頭。
陸北:“…”
有一說一,純當事人,真是雷劫的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想想還有些后怕,幸虧兩位師姐跑得快,沒讓他偷襲得逞,否則更窘迫了。
韓妙君既不是白錦,也不是斬紅曲,陸北在她面前丟人也無所謂,緊了緊褲腰帶:“貨你拿到了,說吧,古家到底得罪誰了。”
“魔!”
“細…”
陸北張口就來,見韓妙君眸中泛著狡黠,急忙改口:“細細道來,是什么魔?”
“域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