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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除了修仙什么干啥啥不行

  陸北立起暖男人設,責任感滿滿,將自責不已的朱齊瀾哄入小單間,而后上演醫學奇跡,蛻去體表焦黑,原地滿血復活。

  血是滿了,但藍空了一半,除此之外,還有心累、麻木、精神恍忽等并發癥。

  “老天爺在上,好人有好報,保佑她們下次渡劫的時候別湊在一起。”

  天劍宗大殿,陸北命人取來筆墨紙硯,默默祈禱一番,而后揮毫潑墨,寫下了大氣磅礴的‘天地’二字。

  沒有落款,白紙黑字隱有雙魚成勢,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深諳陰陽之道。

  若是定睛看去,黑字之中還藏有幾分凌厲劍芒。

  他命人將其裝表,掛在了大殿正中央,棄離經有什么好拜的,坑貨一個,要拜就拜最厲害的大哥。

  陸北焚香開舔,都修仙了,信一下也無妨。

  一天三炷香,花不了多少。

  得知白錦和斬紅曲渡劫成功,目前正在穩固境界,焦急等待的兩位老父親相擁而泣。

  斬樂賢。

  林不偃。

  自家小棉襖渡劫成功,修為大進,比他們自己修行有成還高興,喜極而泣是人之常情。

  可一想小棉襖有今朝的成就,多少都沾了點陸北的腥氣,悲傷逆流成河,哭得更厲害了。

  抱頭痛哭的畫面過基,有損宗門威嚴,宗主大人鐵面無私,向來幫理不幫親,哪管他二人什么身份,一番呵斥后,兩個老父親被謝青衣、王衍趕出殿外。

  天明,修養一夜的陸北強忍渡劫后遺癥,拖著身心俱疲走了趟長明府,向虞管家傳達喜訊。

  幾天養精蓄銳,他感覺自己又行了,眨眨眼遞上一枚乾坤戒。

  虞管家沒啥上進心,修行志向不在長生,在于保持青春美貌,所以戒指另藏玄機。

  2.0過渡版本只有三個月,三月十五號上線,即將迎來停服更新,且第二屆職業賽已經如火如荼進行中。

  距離第一次職業賽落幕還不到半年,有玩家認為此舉急于求成,官方拉贊助吃相太難看,有玩家則認為是趁熱打鐵,擴大宣傳力度,職業賽多多益善,最好一年三次。

  外界褒貶不一,官方我行我素,在準備工作嚴重不足的情況下,舉辦了有可能是最潦草的一次職業賽。

  有實力的玩家都在備戰,比如陸北的便宜徒弟小鳳仙,手持褲腰帶,大有東山再起,一雪前恥的勢頭。

  吸取上次的教訓,她在團隊賽的隊友選擇上謹慎再謹慎,踢掉了不堪大用的雜魚,選擇了幾個心儀的前對手。

  比如十步芳。

  沒實力又愛鬧騰的玩家持續開荒,在各自的地盤耕耘等待開花結果。

  除了做任務刷經驗,如何撈錢的話題度居高不下,令這些玩家們樂此不疲。

  以前上面有人壓著,束手束腳不好操作,現在高手都去職業賽了,自然想怎么造就怎么造。

  陸北乾坤戒里的小布料來自極西之地,玩家在魔修的地盤上卷了起來,仙界風屢屢刷新,最近流行的新款是維和部隊的秘密。

  所以,看到魔修小姐姐背著小翅膀飛來飛去,無需意外,這款現在最火。

  陸北覺得也還行,親手縫制了幾套,想在虞管家這邊擴寬一下眼界。

  沒成。

  陸北剛渡劫完畢,身子骨還虛,虞管家哪舍得讓他操勞,取來山珍海味烹制滋補藥膳,誓要將小白臉養得白白胖胖。

  順便說一句,食材都是舔狗們送到長明府的,命中無緣但也參與了。

  盛情難卻,陸北吃了一天,不想身子骨還虛的謊言被拆穿,最后傳到朱齊瀾耳中,只得在入夜前離去。

  四人都在小單間鞏固境界,短則十天,長則半月,等到她們出關,2.0版本早就下線了。

  之后,便是陸北最熟悉的3.0版本。

  因為他自身的存在,蝴蝶翅膀改變了武周和周邊局勢,再無借鑒順勢的可能。

  問題不大,他已經成了下棋的人。

  即便他胸無大志,從未想過左右局勢,也因強大實力帶來的權力和責任,推動著他執子布局。

  雄楚邊境。

  青山綠水,鷹擊遠天。

  熒光閃過,玲瓏小道觀暈開周遭空氣漣漪,現身于垂流綠蔭邊。

  陸北立身柳樹之下,遙望波光粼粼的湖面,左手邊是武周老公主,右手邊是玄隴白毛外交官。

  左擁右抱羨煞旁人,但陸北心里很清楚,這兩人不是在爭他,而是不想被對方比下去。

  他只是一個評價勝負的工具人。

  而且,真讓他心癢難耐的是這片湖,蠢蠢欲動,恨不得立馬甩一桿。

  壞了,我成釣魚老了!

  “哈哈哈,陸宗主,小王有禮了。”

  虛空踏碎,雄楚大光頭元極王破空走出,樂呵呵拱了拱手,見陸北心不在焉也不氣惱。

  美人在懷,年輕人血氣方剛,心猿意馬可以理解。

  就是…

  元極王頗為遺憾,陸北左右兩邊分別是武周和玄隴的公主,缺了他們雄楚古家的公主。

  “見過王爺,你也有禮了。”

  走完流程,示意自己站武周和玄隴,工具人陸北松開左擁右抱,單刀直入道:“雄楚近來有些不太平,本宗主遠在岳州,都能嗅到兵戈殺伐,我好奇得狠,不知元極王可否解答疑惑?”

  元極王似是早有準備,聞言微微一笑:“陸宗主多慮了,雄楚并無進犯兩國的想法,一點念頭都沒有,此番興兵,是陛下考驗幾位皇子,從而擇優立下儲君。”

  別問,問就是雄楚自有國情在此。

  雄楚的每一位皇子,背后都有一股不俗勢力,皇權更迭,這些勢力卯足力氣,欲要將自家皇子推上皇位。

  皇子們并不是都想當皇帝,比如現任老皇帝,成為一國之主后成天惦記著退位修仙。

  再比如皇子中的古宗塵。

  按道理,雄楚解開血脈詛咒,排資論輩,首功是陸北,古宗塵只能排在第二,之后才是元極王、古元屏、心厲君。

  陸北一介外人,又是收錢辦事,不可能也不會推他當雄楚皇帝。

  如此一來,古宗塵功在千秋,是當仁不讓的儲君,他當皇帝,釣魚老來了也挑不出一根刺。

  奈何古宗塵志不在此,皇位是什么,有木魚香嗎?

  沒有,不要也罷!

  一盞青燈,常伴我佛,這才是古宗塵的追求。

  他的眼中,除了佛,大抵就剩陸東了。

  非要說的話,可能留了一塊地給陸北。

  老皇帝急于甩鍋,連下十八道金牌招古宗塵入京,準備白天立下儲君,晚上就兩腿一蹬,余生眼歪嘴斜,除了修仙什么干啥啥不行。

  皇后和一眾嬪妃除外。

  古宗塵不管不顧,白云山巔頷首拈花,有御前侍衛統領聒噪,被他一巴掌震碎十八道金牌。

  老皇帝更急了,退而求次取出國境地圖,瞄了眼武周,在元極王等人的嘶聲力竭下放棄,又瞄了眼北境二十三國,一眾大臣欣然點頭。

  誰能開疆擴土,誰就是雄楚下一任國主,都能開疆擴土,誰打下的地盤最多,誰就是國主。

  于是乎,雄楚大大小小的勢力傾巢出動,推著自家皇子來到了北境二十三國。

  “情況便是如此,若是殺伐之氣擾了陸宗主清凈,小王這里有一份賠罪之禮,還望宗主賞臉笑納。”元極王恭敬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北對元極王的答復非常滿意,但朱修石和趙無憂并不這么認為,一個施展封印術,一個依偎在陸北懷中嚶嚶嚶。

  都是半路出道的正經女子,讓她們勾引男人著實有些為難,矯揉做作之下顯得茶里茶氣,連帶著陸北風評受損,任誰看了這一幕都覺得他貪戀女色。

  “賠罪就算了,本宗主的床榻也不寬裕,擠不下更多了。”

  陸北謝絕了元極王的好意,皺眉道:“敢問元極王,雄楚此次收編北境,真的只為了擇優立下儲君嗎?”

  “自然不假。”元極王信誓旦旦道。

  涉及國事,肯定就是否認,沒有就一定有。

  陸北遺憾看了眼元極王:“不瞞王爺,本宗主近來受兵戈殺伐之氣影響,手癢難耐,若是雄楚不能速戰速決,本宗主怕控制不住自己,持劍學雄楚一般,也來一次開疆拓土的霸業。”

  朱修石雙目放光,她是懂陸北的,得過且過,有私心但缺乏權力,真打下了大片疆域也是老朱家代為管理。

  代管也是管,畢竟現管。

  玄隴和雄楚掐架,武周撈便宜,這生意能做。

  “宗主”

  朱修石俏生生吹著風,奶聲奶氣的,吹得人骨頭都酥了。

  “閉嘴!”

  “哦。”

  陸北沒好氣瞪了朱修石一眼,干啥啥不行,白日夢第一名,老朱家的老毛病了,他看向臉色陰沉不定的元極王:“王爺,本宗主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希望你回國后好生勸告雄楚帝,莫要節外生枝。”

  版圖也好,儲君也罷,這都是雄楚古家的事,豈容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只此一次,下次別這樣了啊!

  元極王心里這般想著,面露三分苦澀:“好叫陸宗主知曉,戰車已動,關乎整個雄楚,無數人等著瓜分利益,停與不停,駛向何方,已不是陛下能說了算的。”

  “哦,那該誰說了算?”

  陸北眉頭一挑:“總不能…本宗主說了算吧?”

  “或許陸宗主可以。”

  “嗯?!”

  陸北聞言一愣,推開左右綠茶,肅聲道:“元極王但說無妨,這沒旁人,你不妨把話說得大聲點。”

  “陸宗主還記得自己守墓人的身份嗎?”

  記得啊,我都升職加薪出任部門主管,領職北方玄武了。

  陸北微瞇雙目,腦海中略微思索一番,沉聲道:“誰在幕后操控,青龍讓你這么干的?”

  元極王現是點點頭,而后打出一封書信。

  陸北隔空攝入手中,避開左右目光,見得白紙上四個字。

  大夏姬皇。

夢想島中文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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