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通道是什么修仙界還有這玩意不過,仙界都沒了,你想往哪飛 陸北對蒙淵的說辭嗤之以鼻,按他所見和推測,這老頭被耍了,彥王給的通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經道。
「師父,飛升通道是什么」
昌青雨小聲發問,一邊拽著陸北的衣袖,一邊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姜別鶴,指望這位前輩答疑解惑。
「吾輩修士存真去蕪,上體天心,下合人道,經歷天劫洗禮,反后歸先得仙位道果......」姜別鶴攤開折扇,手握‘仁義,二字,緩緩向昌青雨解釋起來。
陸北默默聽著,打算回去之后問問韓妙君、顏笑霜,她二人都是大乘期修士,對飛升仙界有何看法。
「天數變化晦澀難明,吾等窮極一生也只能參悟滄海一粟,這點微末道行求仙位道果千難萬難,得不到仙界承認,等不來飛升通道,長生更是遙遙無期。」
姜別鶴直言慚愧,和蒙淵一樣,他也是個悟性奇差的大乘期修士。
昌青雨張大嘴巴,傻眼道:「前輩,飛升千難萬難,連大乘期修士都求不到,為何晚輩以前從未聽人提過」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比如現在,我將實情告訴你,你對自己的道還有幾分信心」姜別鶴反問道。
那你還說!
昌青雨愕然,很快便反應過來:「按前輩的意思,彥王悟性奇佳,資質在大乘期修士中也是拔尖,他能開啟飛升通道,隨時駕鶴長生」
「這個鶴,不是在說我吧」
「晚輩不敢。」
「哈哈哈,彥王的資質悟性的確天下少有,姜家的氣運金龍,他少說也分去了三成,但要說他能開啟飛升通道,我是不信的,蒙淵受其蒙昧,大錯特錯。」姜別鶴篤定道。
「萬一呢」
昌青雨追問,再怎么說,蒙淵都是大乘期修士,彥王能讓他背叛多年好友,肯定拿出了讓他信服的證據。
換言之,飛升通道極有可能存在。
「真要是這樣,我便拉下一張老臉去投彥王,求長生,不丟人。」
昌青雨一陣無言,對比姜和、姜別鶴這些不著調的姜家修士,她的師父實在太可靠了。
再說曲河這邊,聽蒙淵提及飛升通道,當即不屑一顧,痛斥道:「老狗糊涂,彥王若能得長生,自己就得了,豈會將天大好處給你一個外人。「
彥王志不在長生。」
「胡言亂語,我看你是瘋了!」曲河氣得險些將一口牙咬碎。
正所謂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個說法放在大乘期修士身上或許有些不合適,但大抵意思是一樣的。
他們心性堅定,修行至今,皆有自己堅信的道,俗稱的認死理、死心眼,一旦認定某件事,旁人說再好聽也聽不進去。
曲河不做多言,雙手握拳道:「隨我回去,幾位老友愿給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回去簡單,可我哪還有老臉見他們......」
蒙淵喃喃自語,而后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今日與你做過一場,分個高下勝負,也好彌補你我受損的道心。」
「冥頑不靈。」
曲河冷哼一聲,踏步弓拳,直擊蒙淵面門,后者推開,另起一臂轟向曲河中門。
與此同時,曲河藏于腹下的拳印驟然轟出。
兩拳相碰,見招拆招,眨眼間便有上百次攻守交換。
二人皆沒動用神通法力,多年至交好友,對彼此的招法熟稔于心 ,這番切磋全無緊張刺激,看得昌青雨昏昏欲睡。
姜別鶴不然,兩位武道強者切磋,哪怕是練手玩鬧,對旁人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悟道時機。
他越看越興奮,手中折扇搖個不停。
陸北只看到了滿滿基情,別人喂狗糧,倆糟老頭子喂狗屎,著實礙眼,不如將其中一個變成女的。
轟!!
拳鋒相抵,曲河周身氣浪翻滾,寬大袖袍鼓蕩成風。
在蒙淵的沉默注視下,袖袍嘶啦碎裂,破爛布條隨勁風高高揚起。
「老東西,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棄我去者不可留!」
「不,是你棄我而去。」蒙淵神色陰沉,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豎起手臂,震碎一截袖袍。
斷衣割袖,多年情誼不復存在。
兩人再次交手,這一次,出手則是殺招。
「蒙淵!!!」
如雷一般的震動回響天空,音嘯攪亂空氣暈開層層漣漪,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地動山搖。
天地驟然一沉,灰蒙天幕拉開,遮天大手破開云層,照著葬南山轟壓而下。
滾滾氣流激蕩,低沉雷聲交替不休,似有金戈鐵馬萬千齊喑,殺伐大勢一瞬生成。
迅猛!暴力!毀滅!
曲河的道韻一往無前,開弓便無回頭,恐怖大手印籠罩山脈,破碎的陰沉天幕滾動不休,仿佛天空都被一掌壓得坍塌下來。
山脈瘋狂顫抖,地龍不堪重負,哀鳴著下沉凹陷,道觀更是轟然破碎,在道韻的壓迫下崩潰成一蓬蓬塵土。
轟!!!
刀芒迸射,一瞬綻放蒼穹,璀璨之光驅散黑暗陰沉,劈開大手印亦將黑壓壓的天幕一斬為二。
刀光來勢洶洶,鋒芒內斂不漏分毫,殺至曲河身前,猛地散開氣焰海洋,刀鋒浪潮沒有盡頭般朝其拍下。
空間不堪重負,哀嚎聲此起彼伏,很快,藏在虛空中的三人便被卷入刀勢海洋,似要泯滅眾生的刀光密密麻麻迸射而來。
姜別鶴合起折扇,手化殘影將一縷縷刀光偏轉,無意加入曲河和蒙淵的爭斗。
昌青雨乖巧立在陸北身后,有劍光白蓮綻開,抵御刀光無法靠近。
陸北望了眼虛空黑暗,并指成劍點出,環繞周身的劍蓮綿延而下,巨大蓮花盛開,任意一抹劍光都有萬丈恢弘。
虛空盡頭,兩道身影走出。
一人白面黑衣,錦服華麗,欽天監扮相。
一人扣著花臉面具,身形高大,體魄雄渾,淡金色眼眸冷漠平靜。
「那人是欽天監大碑咒,名叫仇元,是彥王左膀右臂,我不是他的對手。」
姜別鶴指著伏兵道:「另一人我雖不認識,但看他器宇軒昂,氣勢不凡,料得本領不在仇元之下,我應該也不是對手。」
要你何用 陸北心頭吐槽,察覺二人審視目光望來,目中無人看了回去。
視線相碰,可怖爭鋒透發無邊殺機,直讓躲在后面的昌青雨戰戰兢兢,升起一股難言心悸。
六個大乘期中間混入了一個合體期,別說有多慌了。
姜別鶴察覺昌青雨的畏懼,體貼讓她退下,靈蝶揮舞狂風,身形縮小至芥子,眨眼間將其送......
沒送走。
姜別鶴這個名字太二五仔了,陸北實在信不過他,扣住昌青雨的肩膀,大口張口,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道友這手藏人納物的本領當真高明,改天咱倆交流一下。」
姜別鶴稱贊出聲,熱臉貼了冷屁股也沒生氣,
指著對面道:「一人一個,道友先請。」
陸北看了看仇元,又看了看境界不明,身份神秘的守墓人,取棄劍法鐵劍在手,劍鋒遙遙指向守墓人。
仇元和姜別鶴是老鄉,兩個卑鄙的本地人肯定有不少淚水要傾訴,他作為外鄉人,于情于理都該和外鄉人交流意見。
而且,這個神神秘秘的守墓人逼氣十足,一看就很能裝,是渡劫期菜雞的可能性很大。
先捏軟的,把能掙的經驗掙了。
「我當道友有眼無珠,沒想到你看人這么準,挑了個最強的給我。」
姜別鶴點點頭,神色凝重起來:「道友速戰速決,曲河身子骨硬朗,記得先來救我。」
言罷,他朝仇元拍了拍手指,轉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頭扎入虛空。
拉‘仇,恨的方法在大乘期中可謂清醒脫俗,讓陸北深以為知己,琢磨著自己和姜別鶴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想想還是算了,破名字太晦氣。
鏘———
視線再次對碰,滔滔不絕的劍意轟鳴激蕩四方,和堅若磐石的意志在剎那間完成千萬次撞擊。
震爆聲不絕于耳。
神秘守墓人五指撕碎虛空,拉開一片戰場。
陸北身軀后仰,古怪力道震碎虛空,墜落黑暗朝守墓人走去。
一步踏出,金光縱橫。
鐵劍卷起無限鋒芒,凝結發絲一線,斬切萬物無堅不摧,唰一聲落在守墓人肩臂。
大劍斜著劈落,砰一聲宣泄無邊黑幕。
一劍斬出,兩人錯身而過。
陸北緩緩抬起鐵劍,望著只剩一截的斷劍,心頭猛地咯噔了一下。
好硬,他雖然沒用道韻,但不朽劍意的強勢毋庸置疑,竟然沒能破開對方的防御......
這是什么級別的龜殼,哪來的萬年老王八,他該不會是玄武吧 「劍修,你的劍斷了。」
虛空震蕩,驚雷炸開聲響。
守墓人轉過身,肩臂衣衫碎裂,風化灰塵飄散,刀劈斧鑿的肉身線條分明,盡顯陽剛之美。
淡金色眼眸冷漠平靜,似乎是在說,這一劍連讓他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哪來的肌佬,居然敢在本宗主面前裝逼!
陸北扔下鐵劍,雙拳豎起,劍柱沖天而起:「無妨,拳頭照打。」
「哦,劍修用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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