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你也不想xx被xx吧!
向慕青依稀記得,上次聽陸北說這句話還是在上次,結果她丟了山門修行功法,還在智商層面被狠狠奚落了一番。
看情況,這次也得失去些什么。
問題是,她數遍全身上下,并無對陸北有價值的寶物,已經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你要什么?”
“立下血誓,奉我為主,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陸北果斷開口,話音剛起,白錦三女抵達,聞言皆是一愣。
姬潔勸陸北冷靜,向慕青是戾鸞宮宮主親傳弟子,打了小的,或許不會引來老的,但打包帶走,肯定會引來老的。
朱修石也勸陸北冷靜,向慕青和他愛好相同,仙姿玉骨男女通殺,領回家,后院恐有易主之禍。
白錦啥也沒說,傳音陸北,血誓并沒有外界傳言那么穩妥,小心向慕青鉆空子,拿一道虛假誓言糊弄他。
陸北淡淡一笑,無視三人傳音,拍了拍向慕青的臉頰,好言相勸道:“機會只有一次,好好珍惜,本宗主行事光明坦蕩,不想說扒光幾位師妹衣物、風流快活之類的話,你心里明白就好。”
“無恥!”
“奸賊手段卑劣,師姐別聽他的,我等便是遭了不測,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師姐莫要答應,面由心生,此獠一看便是言而無信之輩!”
四位戾鸞宮的仙子接連出聲,姐妹情誼深重,讓向慕青別做傻事,大不了大家一起被狗咬,忍忍就過去了。
向慕青低下腦袋,垂目遮擋狡黠,沉聲道:“我若立下血誓,奉你為主,陸宗主當真信守承諾,完好無損放了我幾位師妹?”
“完好無損不太可能,畢竟她們都有傷在身,本宗主只能答應你,你什么時候立誓,我什么時候放人。”
“一言為定?”
“向仙只管發誓,違背諾言的事,交給本宗主來辦。”
在四位仙子的唾沫聲,以及白錦三女不解的注視下,向慕青立下邏輯嚴謹,挑不出半點毛病的血誓,陸北欣然接納胯下新走狗,一團綠光蓋在了向慕青頭頂。
片刻后,陸北拎著向慕青走入芥子道觀,一點毫光朝東方飛去。
“師姐————”
原地,四位仙子幾次掙扎都沒能站起身,人人落淚,悲憤欲絕望著向慕青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的,還以為新婚之夜,她們的心上人被淫賊擄走了。
因為是戾鸞宮,所以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在這時,點點靈光自廢墟中飄起,一片片破碎的白玉花瓣懸浮,自四面八方凝聚而來,化作一道朦朧身影。
“這是…”
四位仙子見狀大喜,下一秒,白色手帕凌空蓋下,罩住了她們的身影。
朦朧身影自虛而實,修眉端鼻,雙目湛湛有神,白紗遮擋半邊面孔,更顯皙白膚色柔美如玉。
女子身姿修長,一襲宮裝衣袂飄飄,周身披著一層淡淡白光,姣若秋月,宛若九天玄女謫臨人間,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幾個呼吸過后,女子收回手帕,四位仙子傷勢復原,躬身拜倒,口稱宮主。
“宮主,大師姐被奸賊擄走,此刻正去往東方。”
“我等實力不濟,不敵奸賊法力無邊,大師姐為救我等,立下血誓受奸賊驅使,若不速速救回,恐有在劫難逃。”
“爾等無須擔心,本宮主聽得很清楚,慕青所立誓言七真三假,隨時都能脫身而去,一時之言,不過緩兵之計。”女子淡淡回道,清音縹緲惹人迷醉。
四位仙子聞言一愣,什么意思,大師姐立誓的時候,宮主就在一旁看著?
來都來了,干嘛不救人呢?
有沒有可能,她們幾個挨揍的時候,宮主已經到了。
女子似是看出了四人心思,微微搖頭:“本領不如人,本宮主能救她一次,難道還能救她一生?”
言之有理,但…
四人想起陸北那張志得意滿的嘴臉,紛紛咬牙切齒,念頭不通達,越想越氣。
“可是宮主,大師姐還在奸賊手中,即便她不受誓言所困,也難逃惡賊魔爪,還是趕緊將其救下更為妥當。”
“怎么,你是宮主?”
“弟子不敢。”
說話的仙子打了個寒顫,急忙收聲不再多言,另有一名弟子道:“稟宮主,那奸賊似人又似妖,化身之法頗為玄妙,和我戾鸞宮亦有幾分相似之處,可是本門功法被外賊盜走?”
“那倒沒有,功法是慕青自己交代出去的,沒有偷,更沒有盜。”女子答道。
“什么?!”
四位仙子齊齊大驚,但看宮主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只能干瞪眼睛白著急。
“此子修習之法和我戾鸞宮一氣化翼圖并無關系,就算有…”
女子沉吟片刻,見四位弟子聽得入神,收聲不再言語,揮袖將她們送至秘境門戶:“此間風云詭譎,盡是些爾虞我詐之輩,不是探寶的好去處。爾等速速返回山門,切記好生修煉,五人聯手被人打得滿地找牙,辱沒我戾鸞宮威名,本宮主看了都替你們臉紅。”
芥子道觀,大抵是駕駛室一類的地方。
朱修石盤膝坐于蒲團,手捧羅盤,測量秘境東南西北,卜算靈氣最為充裕,也最有可能藏有機緣的地點。
陸北取出一張長椅,請白錦入座后,掏出一把躺椅,對著墻角勾勾手:“那個誰,過來給本宗主捶捶腿。”
白錦翻翻白眼,傳音陸北,血誓看似毫無破綻,實則問題很大,向慕青留不得,盡快趕走才是上上之策。
陸北心里有數,他當然知道血誓有問題,自打他修行至今,乖乖遵循血誓的老實人,只有佘儇和屠淵。
前者立誓時境界低微,天地至理的門檻都沒摸到,更別提給自己留條退路了。后者走投無路,誤以為他是天魔降世,拜山頭自認小弟,撈了個白給。
向慕青只是傻,不夠老實人級別,沒理由會乖乖立下血誓,這一點,陸北從最開始便心知肚明。
將計就計,不過是找個理由把向慕青扣押身邊,留其當一張底牌。準確來說,找向慕青背后的那人做底牌,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就拉出來獻祭。
那縷殺氣若有似無,一連二三十次,次次護住五位戾鸞宮的女修,擺明了是她們山門長輩,留向慕青在身邊,危急時刻對方肯定會現身。
如此,一張臨時底牌就有了。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陸北心有所想,仗著白錦對他寵溺,沒有將實情相告。
期待師姐誤把他視作垂涎美色的色鬼,待真相揭曉那一刻,心懷愧疚無地自容,他再展現大方慷慨的一面,又能解鎖好些新姿勢。
妙啊!
陸北越想越得意,默默給自己的智商點贊,一個沒忍住,發出了爽朗陽光的笑聲。
向慕青慢悠悠來到陸北身側,剛挨一頓揍,差點被打死,身子骨還有點虛,望著小人得志的嘴臉,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愣著干什么,捏腿都不會嗎,還是說,你躺下,本宗主給你打個樣?”
“不,不敢勞煩陸宗主大架。”向慕青急忙搖頭,讓她觸碰污穢之物,已是強忍了心頭惡心,讓污穢之物碰她,哪還不如一拳砍死她算了。
換成椅子上的那位女修,兩條美腿修長筆直,她能不厭其煩捏上一年。
“別叫我宗主,見外了,咱倆什么關系,誓言還熱乎著呢,叫我主人!”
向慕青騰一下漲紅臉,藏于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拳,難以言表的恥辱襲上心頭,深深刺痛著高傲尊嚴。
“抖什么抖,天太冷,還是氣著了?”陸北眉頭一挑,陰仄仄開口。
“沒有,我…高興。”
向慕青側坐在躺椅旁邊,不輕不重錘著兩條狗腿,蚊音之聲叫喚了一聲主人。
“大聲點,這么小聲怎么給本宗主當狗,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宗主沒把你喂飽。”
她不是狗,你也不是人!x3
同屋中,三位女子齊齊翻了下白眼,看向向慕青的眼神或是同情,或是警惕。
白錦很警惕,猜測血誓問題很大,向慕青忍辱負重心性堅韌,一旦報復必施以雷霆之勢,陸北現在歡實,翻船的時候不知要多狼狽。
翻一次也好,長點記性,省得到處撩撥貌美女子。
朱修石樂在其中,向慕青含垢忍辱,所圖必然不小,天劍宗后院易主只在旦夕之間。
問題來了,她老朱家的后輩也在其中,要不要搭把手,免得自己人跟著遭殃?
想想還是算了,看樂子就行,走太近,自己也可能變成樂子。
“主人。”
向慕青強忍屈辱,怯生生喊了一聲,說完后,精氣神一瀉,只覺丟失了什么重要東西,以后再也找不回來了。
不過,能救下四位師妹,只有她一人受委屈,忍忍也沒什么。
忽而,背后視線傳來,向慕青身軀一凜,看方位,視線來自姬潔。三分震驚、三分同情、三分自我懷疑,以及一分輕蔑,仿佛再說戾鸞宮的傲骨也不過如此,再一次刺痛了她高傲的自尊。
隱隱地,另有一股別樣心緒升起,壓得她喘不過氣。
雨幕連天,黑海起伏,驚雷聲中,驚濤駭浪層層迭蕩。
芥子道觀原地綠洲大陸,直奔黑壓壓的海洋深處,朱修石測算機緣所在,求解靈氣最為濃郁之處,赫然指向深海核心。
原本,她沒指望秘境能有大收獲,姬家不是傻子,沒理由真給三處尚未探索的秘境,現在看來…
情況有變,她想都沒想,立即傳音陸北。
后者聞言一愣,讓朱修石萬事小心為上,若有危機出現,主動站出來殿后。不要怕犧牲,等他護送師姐返回武周,一命償一命,立即和表姐完婚,給老朱家留下一道不朽劍主的血脈。
還讓朱修石放心大膽的去,為了紀念她,孩子的名字里會帶個‘石’字。
朱修石一聽就不樂意了,要殿后也該姬潔和向慕青留下,和她有什么關系。
兩人傳音斗嘴,正吵著,異變突起,一股磅礴氣勢自深海中緩緩升起,轟一聲分開海面,震碎漫天陰云。
遠遠望去,身軀龐大到無法計量的巨蟒昂首嘶鳴,上連天,下接海,好似洪荒妖獸,腥黃蛇瞳綻放光柱,橫掃遠空黑幕。
陸北咕嘟咽了口唾沫,很想告訴朱修石,沖過去,減速帶而已,沒什么好怕的,但巨蟒實在太大了,大到他的百丈妖身都難及一塊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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