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實不相瞞,我有許多事情要辦,短時間內沒法隨你回凌霄劍宗。”
陸北搖頭拒絕,補上一句:“不過你放心,凌霄劍宗始終是我心頭一片凈土,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去凌霄劍宗找你。”
兩天后公測,一邊是國色天香的師姐,一邊是騷話連篇的玩家,陸北果斷選擇了玩家。
白錦微微點頭,沒有再勸陸北改變心意,只是心頭略顯失落。
有關陸北現在的境界修為,衛妤如實告知,她親自驗證,并非虛言。
從無到有,半年抱丹境。
小師弟已經長大,是時候該放手了。
說放手,其實一直是放養狀態,她深感愧對莫不修的囑托,沒有盡到師姐的義務。
白錦很清楚,陸北在半年內取得的成就,全靠自己拼搏努力,沒有她半分功勞。硬要陸北按照她的規劃修行,只會耽擱陸北兌現自己的天賦。
想到這,白錦咬咬牙,深吸一口氣朝內院走去。
“師弟,你隨我來。”
“去哪?”
陸北隨白錦走進衛府內院,來到一間客房后,白錦反手將門關上,而后隔音禁制灑下,緩緩解開自己的束腰白衿。
“嘶嘶嘶———”
陸北倒吸一口涼氣,美人寬以待接,隔壁就是床板,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瞬間腦補出了幾十個G的畫面。
就這么多了,老實人,教材看得少。
陸北心頭直呼使不得,礙于白錦的面子,不好出言制止,只能瞪大眼睛傻愣在原地。
怎么辦,是直接從了好呢,還是走流程欲拒還迎掙扎兩下?
然而并沒有,白錦清心寡欲一心向道,對男女之情棄若敝屣,解下束腰直接放在陸北手中,嚴肅告誡道:“陸師弟,你得到鐵劍令牌,現已是錄入在冊的凌霄劍宗三代弟子,莫師叔仙逝,沒法傳你劍修之術,我做主,將本門劍修之法代傳于你。”
“這…”
陸北握著余溫未散的束腰白衿,眉頭緊皺:“師姐,這似乎不合規矩,而且…為什么是腰帶?”
就是因為不合規矩,才寫在了腰帶上。
白錦心頭給出回復,臉色不變道:“師弟無須多慮,我為師姐,指點你修行乃分內之事。但我有言在先,你若修習太差,莫要說是我傳授于你,免得丟了我的面子。”
“多謝師姐厚愛。”
陸北聞言,心頭動容不已,望著衣襟寬松的師姐,只想撲上去在哭一次。
“師弟,世俗之禍傷神亂志,美色更是如此,莫要拿自己的前途取樂。”白錦取出一副束腰系好,再次叮囑陸北莫要沉迷女色。
“世俗之禍傷神亂志,這一點,我也有自己的看法。”
陸北握拳輕咳兩聲:“吾輩修身養性,厚德載物,酒色財氣,心寬當先,太忌諱就成執念了。”
“有些道理。”
贈人腰帶,手留余香,白錦點點頭繼續道:“但那是普通修行之人,你資質天賦拔尖,千萬記得在先天境之前守住童子身,這對你以后修行是否順利有直接影響。”
“嗯,聽師姐的。”
陸北很想和白錦掰扯掰扯,數據流簡單粗暴,變強全靠加點,境界心魔之類的瓶頸限制不了他。
若白錦不信,他現在是抱丹境,三步之外就是床板,兩人坐而論道,待他先天境之后,白錦大可靜觀其鞭,看看他的修行是否收到了限制。
不過白錦三令五申讓他守住童子身,背后隱藏的意義肯定沒表面上那么簡單,既如此,他乖乖聽話,等候安排便是。
得到陸北的答復,白錦欣慰點了點頭,不怪她屢次三番讓陸北遠離女色,實在是衛妤說的太嚇人了。
三清峰妖女扎堆,媚的媚,純的純,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整個山頭就陸北一個帶把的,長此以往,即便陸北堅守赤誠向道本心,面對妖女們的連番誘惑,早晚有把持不住的一天。
不得不防!
陸北收起束腰,和白錦一前一后走出客房,兩人身影消失后,轉角一扇木窗推開,露出一大一小兩個腦袋。
朱顏嗑著瓜子,一副被我逮到的得意模樣。
早知道小師弟對師姐心生愛慕,沒承想,師姐冰清玉潔多年,竟然兩情相悅,偷偷和師弟有了這層關系。
嘖嘖…
好是好,就是太快了,這才多久,小師弟該補補身子了。
“娘,你在笑什么呢?”
衛妤從朱顏手里順了幾個瓜子,頭疼道:“師父和小師叔偷偷摸摸的,還用上了隔音陣,莫不是在說我的事,小師叔向師父告狀了?”
“你算個屁!”
朱顏白了自家女兒一眼,暗道這孩子成天傻夫夫的,一點也不像她精明,小聲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谷 “不會吧,這,這也…”
衛妤驚訝捂住嘴巴,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震撼。
“別往外亂傳,記得以后對你小師叔嘴巴放甜點,別給你幾分好臉色就上房揭瓦。”朱顏哼哼冷笑,她是過來人,白錦連腰帶都脫了,兩人在屋里還能干啥,練功嗎?
呸,凌霄劍宗又不是合歡宗,練功脫褲子作甚!
朱顏眼中帶笑,朱家祖訓,好消息不能獨享,這就發傳訊,告訴凌霄劍宗其他師姐妹。
“多謝娘親教誨,我知道了。”
衛妤板著小臉直點頭,以后師父要揍她,報小師叔的名字肯定沒錯。
她眼中竊喜,娘親有言,朱家祖訓,好消息不能獨享,回山門就告訴其他小姐妹。
當天晚上,白錦領衛妤離去,臨走前將凌霄劍宗的加密傳訊方法告知陸北,讓其有事無事常聯系,有什么修行上的問題,大可向她求教。
這一幕落在朱顏眼中,黃者見黃,立馬成了兩人分居兩地,白錦依依不舍,讓小白臉師弟常聯系她。
衛妤垂頭喪氣,這趟下山,不論是小師叔,還是爹娘,對她的評價都非常一般。可想而知,好日子到頭了,回山之后少不了一頓訓斥。
她眼巴巴望著陸北,希望小師叔大發慈悲,看她可憐的份上,幫忙說兩句好話。
效果一般,她和白錦同框,對陸北而言就是個透明人。
陸北第二天一早離開大勝關,朱顏乘坐馬車送他抵達城門,路過市集,專程買了幾十斤枸杞、蓮子,讓他回去加蜂蜜泡茶,說是對保養皮膚很有好處。
陸北不是很懂,但朱顏說了,小白臉師弟特別招師姐們喜歡,尤其是那種外表冷漠的師姐,他不信,決定回去求證一下。
離開大勝關,陸北身軀一晃,變作巨鷹苗子騰空而起。
有過一次飛行經驗,膽子大了不少,貼地飛行變成貼樹飛行,距離九萬里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三清峰,羽化門。
佘儇盤坐屋中,背后紫光氤氳,周身清濁之氣交替,修行進入關鍵時刻,體表細密青鱗隨平緩呼吸律動,若隱若現。
金鱗細蛇環繞佘儇手腕,吸取逸散開來的清濁之氣,反哺金色光輝,助其精煉血脈,加快修行速度。
半晌后,佘儇痛哼一聲,只覺全身肌膚不斷緊縮,軀體困在其中如入蒸房囚籠,說不出的酸癢難耐。
佘儇臉色潮紅,肌膚肉眼可見滾燙燒紅,隨著一聲脆響,周身皮膚如干涸河床般龜裂開來。蛇蛻裂縫逐漸變大,一妖嬈軀體蛻皮而出,皙白膚色更勝從前,細膩光滑,較之新生嬰兒也遑不多讓。
佘儇長長松了口氣,雙目睜開,金色毫光一閃而逝。
她取過一旁絲巾擦去體表汗漬,換了身衣服將蛇蛻收拾干凈,感應體內更進一步的力量,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血脈之源的純度遠超她心理預期,換血之后受益非凡,以她現如今的修行速度,只需再蛻皮一次,便可進入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三十年修為不得寸進,一朝脫困升天,好似撥開烏云見明月,郁氣一掃而空,心頭喜悅可想而知。
只可惜,沒法找人分享,五只小狐貍和她當年一樣,修行血脈稀薄的弱小妖怪,告訴她們等同于傷口撒鹽,嘲笑她們血脈低微。
找陸北…
“這死人,說好了去去就回,怎么十多天了還沒消息?”
“真是的,就算死在外面,托人說一聲也是好的。”
佘儇暗暗咬牙,陸北帶師侄出門快半月了,音訊全無,三清峰上下大小事宜全落在了她頭上,耽擱修行把她惹得煩不勝煩,要不是看斛郬可愛懂事,早甩袖子離開了。
想到這,佘儇推門走出,見隔壁屋門紋絲不動,又是一聲重重冷哼。
“肯定是在外面鬼混了!”
說話間,她照例在內院活動手腳,追溯血脈之源,修為法力大進,習得幾個天賦神通,尋思著找人練手,試一試成果。
正想著,一股不懷好意的視線加身,強烈威懾感驚得佘儇頭皮發麻。
獵食者的眼神!
她警惕轉過身,朝視線來源處看去,入眼,一頭金色雙眸的鷹隼停于老樹之上。
鷹隼尚且年幼,初現威風,看不出是何品種,上位者的侵略意圖直讓佘儇血脈慘遭壓制,怔怔和金色雙眸對視,不敢有一絲妄動。
就在這時,金眼鷹隼發出一聲驚空遏云的啼嘯,雙翼展開,根根翎羽在陽光下折射金屬光澤,流星般俯沖而下,目標正是戰戰兢兢的佘儇。
不止佘儇,金鱗細蛇亦軟趴趴不復活力,掙扎昂首吐信,做出威脅的攻擊動作。
氣浪撲來,佘儇腰酸手麻,提不起一點抗拒的念頭,抬手擋在面前,踉蹌退入屋中。
屋外一片寂靜,鷹隼不知所蹤。
外院大門推開。
“我回來了,還有喘氣的沒,有的話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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