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女兒被抓,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一言不發忍到現在,甚至遇到漂亮小姐姐不忘湊過去舔兩下,你也是個神人了。
陸北對朱義的沒心沒肺予以鄙視,并對善良的嬸嬸表示悲痛。
多好的一個富婆,可惜了,怎么就不等等呢?
再等幾十年,他陸某人橫空出世,有緣千里來相會,幸福還不是下油鍋的王八,沒跑了。
陸北搖頭唏噓,一個對視,發現朱義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笑容極度猥瑣。
準確點,是一眨不眨盯著他這張虞管家的姣好面龐。
得,老八要開始舔他了!
“小朱啊,今年多大歲數,家住哪里,家中幾口人,修行哪座山門,掌門漂亮嗎?”朱義搓搓手套著情報。
姓陸名北,性別男,愛好女,家住三清峰,政治面貌英俊,掌門夫人、小妾、丫鬟位長期招租。。
還有什么問題,你只管問,我全在心里坦白,說出來一句算我輸。
作為一名不近女色的正經修士,陸北對lsp向來不假辭色,面對朱義的搭訕,心下鄙視,給了尷尬又失禮貌的微笑。
“呵呵。”
小樣兒,嘴挺緊。
朱義雙目微瞇,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今天說什么都要套點干貨出來。
早些年,朱義和皇位隔海相望,
擦身而過一直深以為憾,
是個家境優越不差錢的主。后來奉子成婚,
入贅給人當了上門女婿,女方是個家境比他還優越的主。
夫人對他千依百順,惱他每月領著零花錢在外面撒幣泡妞,
又經不住他甜言蜜語,每次揚言斷他的經濟來源,
最終都以軟磨硬泡死鬼收場。
綜上所述,
朱義是不差錢的。
但話又說回來,
普遍撒網,普遍培養,
無底洞多少錢都遭不住。
作為一匹情場孤狼,朱義認為小白臉這碗飯很有講究,不能給軟飯就吃軟飯,
要軟硬兼吃。
尤其是經濟,
必須有自己的小金庫。
不然的話,
一旦在經濟層面被夫人死死拿捏,
失了自由的小白狼被馴化,成了只會搖尾巴的家養狗,
夫人對他的愛只會逐漸淡化。
這就是舔狗的最終下場。
至于軟磨硬泡這一招,朱義對自己化神境的身板很自信,但考慮到夫人煉虛境實力,
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為了生活,他成了一名雙面間諜,
對皇室販賣皇極宗的情報,對皇極宗販賣皇室的情報,
再加上夫人的零花錢,每月領五份工資,
小日子勉強維持收支平衡。
現在不行了,兩邊對他嚴防死守,情報工作一天比一天難做,小金庫快要見底。
所以,長公主在外面養小白臉的情報錢,他賺定了。
朱齊瀾滿心怒氣前方開路,直奔懸于高空的烈陽,
后方,兩個男人虛與委蛇,一個笑呵呵,一個只會呵呵。
幾次呵下來,
陸北有點厭了。
虞管家是什么人物,奕州年輕俊杰們排隊上門送錢,只求一個和她共進晚餐的機會。朱義巴拉巴拉半天,一個子兒都沒有,這讓虞管家臉往哪擱?
陸北也不廢話,伸出雪白干凈的小手,放在朱義面前搓了搓。
想泡虞管家,沒問題,先充值幾瓶補天髓,vip等級上去了,虞管家就和顏悅色了。
朱義:“…”
好現實的小白臉,難道他也悟到了軟硬兼吃的道理?
秒懂陸北拿多少錢辦多少事的意思,朱義小小糾結了一下,摸出十兩銀票遞了過去。
在一片寂靜中,陸北面無表情將十兩銀票收入懷中,給了朱義一個后腦勺。
這點錢,只配看虞管家的后腦勺。
再問幾句,連呵呵都沒得到,朱義心頭暗恨,小白臉不見兔子不撒鷹,將來軟飯界定有其一席之地。
他忍痛摸出一瓶補天髓,安慰自己投資不叫虧,牽強笑道:“小朱啊,八叔和你頭回見面,沒什么好的見面禮,這瓶補天髓拿去用,都是自家人,別客氣。”
“八叔,這怎么使得,怪不好意思的。”
陸北驚訝捂嘴,嬌滴滴捏住瓷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一個發力將其拽了過來。
當場驗貨,是真金白銀,沒有用冥幣充值。
vip等級上升,解鎖語音和互動模式。
“小朱這手勁兒…”
朱義掌心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好家伙,都磨出泡了,汗顏道:“以后小心些,尤其是服侍長明的時候,千萬輕拿輕放,別把人整得走不動道了。”
“八叔,討厭了啦”
陸北嬌笑一聲,抬手朝朱義拍去。
“不可,萬萬不可。”
朱義嚇得臉都白了,壓下吐血的沖動,連連擺手直呼難頂:“莫要如此,小朱你好好說話,更不要動手動腳,八叔不好這口。”
陸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低頭勉強看到腳尖,腦門飄過一串問號。
不可能吧,八王爺什么干部,這種考驗都經得住?
“姓陸的,你給我消停點,前面就是煉虛境魔修,若是因為你不老實,導致嫣兒有什么好歹,別怪我跟你翻臉。”朱齊瀾忍無可忍開口。
一是警告陸北,讓他別拿虞管家的臉賣弄風騷,否則直接報他家庭住址;二是殺雞給猴看,提醒自家叔叔,救人要緊,別一看到女人就邁不開腿。
面對下馬甲的威脅,陸北果斷從心,收起假笑,嚴肅臉上前和朱齊瀾并肩而立。
陸北拿錢不辦事,朱義直接傻眼,但他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至少知道了小白臉姓陸。
這則情報,在皇帝那邊或許不值錢,但在太后那邊,價值千金。
烈陽高懸,巨大球體高空綻放光明。
一道白浪極速襲來,無視一圈圈暈開的高溫熱浪,穿透赤紅色編織的火網。
霎時,熱浪不再,周邊一片清涼。
陸北看向頭頂,或者說下方的巨大球體,感慨朱雀門戶有點東西,機緣所在之地,竟是個自帶重力的人造星體。
雖說面積小了點,攤平了也就瑯瑜縣城九竹山那么大。
三人調轉平衡,朝下方宮殿飛去,背景是火紅色光幕,以及萬里黃沙之地。
白虎宮殿嵌入巖壁,大氣古樸;青龍宮殿融于自然,低調隱身;玄武宮殿置于深海,沉穩厚重。
與這三座宮殿相比,朱雀宮殿十分花哨,結晶體磚石泛著五顏六色,遠望好似彩鳳舒展羽翼。
朱齊瀾沒心思關心這些,御風帶陸北二人落在大殿門前,一馬當先直奔大殿深處。
陸北快步跟上,保持一個身位的距離,若有奸佞小人暗中偷襲,這個距離進可持盾抵擋,退可安然離去,可謂高枕無憂。
大殿之中,百米立柱林立,間隔上百米,根根數人環抱直徑,一眼望過去,數目之多難以估量。
看這騷包的建筑格局,可想而知,四靈之中,朱雀最好面子。
“人找到了。”
朱齊瀾以風勢感應,尋得慘遭智淵老怪俘虜的人質,腳下加速快步沖了過去。
入眼,二十多人盤膝坐地,閉目面露愁容。
身著黃袍的僧人坐于眾人對面,看守的同時不忘念經勸善,張口放下屠刀,閉口立地成佛,對陸北三人的到來不以為意,點點頭微笑示好,繼續為人質們講解經文。
僧人面有慈悲之象,眉角間或飄散一縷黑色魔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古怪。
他一動不動,全無攻擊敵意,但朱齊瀾不敢大意,飛快掃過二十多名人質,然后…
又掃了一眼。
咦,嫣兒人呢?
“三位施主,老衲有禮了。”
黃袍僧緩緩站起,見朱齊瀾滿身煞氣,和善笑道:“施主莫慌,老衲智淵,但也不是智淵,是曾經的智淵,卻不是現在的智淵。因不被智淵所喜,便被打發過來看守,幾位來得正是時候,趕緊把這些施主領走吧。”
朱齊瀾眉頭一皺,聽懂黃袍僧話中深意,對鬼話一個字不信,抬手做了個請,讓黃袍僧自己滾蛋。
黃袍僧微微一笑,雙手合十胸前,緩步朝大殿后方走去,每走一步,身軀便暗淡一分,十步過后,徹底淡化無影。
半空中,余音回蕩。
“三位施主,另有一人被智淵擒于后殿,他魔性深重,得了朱雀遺寶,定然痛下殺手。老衲一人力微,勸不了他,你們若想救人,可隨老衲同行。”
話音落下,人質們紛紛清醒過來,見朱齊瀾三人也不停留,驚恐跑向朱雀宮殿外。
“千算萬算,竟是嫣兒擁有朱雀命格…”
朱齊瀾咬牙握拳,欲言又止看向陸北,低聲道:“嫣兒她…計劃有變,智淵老怪要奪她命格,我一人不是對手,想請你…”
“表姐,別低頭,王冠會掉,我就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陸北眉頭一挑,無所謂道:“況且,嫣兒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自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這人倒也有些可取之處。
朱齊瀾微微點頭,將人情記在心里,并暗暗發誓,一定盡快償還,絕不給某人挾恩圖報的機會。
“煙兒!”
“義哥?”
兩道深情呼喚甜得膩人,陸北和朱齊瀾同時身軀一晃,僵硬轉頭朝狗男女看去。
只見朱義攬著一名女子拍肩安慰,言語間關懷備至,女子花容月貌,姿容甚是出眾,見朱義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動容到梨花帶雨。
“義哥,你怎么…不是說了讓你走嗎,干嘛要回來?”
“煙兒又說笑,我的心在你這,不管走多遠,始終是要回來的。”
“你真好,煙兒沒有看錯人。”
“莫哭,成小花貓了。”
陸北:(_)
此情此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朱齊瀾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嬌軀左搖右晃,幸有陸北攙扶才沒當場摔倒,她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顫巍巍伸出手指向狗男女。
“八皇叔,她…這人是誰,嫣兒呢?”
“沒錯啊,她就是煙兒。”
攬著懷中柔弱嬌軀,朱義咧嘴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長明,事到如今就不瞞你了,這位姑娘是我干女兒長孫夢煙,長孫家的大小姐,你別瞪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朱齊瀾:(益)
好一個真心相愛,這句話你留著跟嬸嬸還有嫣兒說吧,看她們會不會信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