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怎么能惹弟妹生氣呢!”
狐三痛心不已,若不是時間來不及,肯定拿出長兄威壓,壓著陸北返回三清峰,讓他抱住佘儇的大腿哭著求原諒,佘儇不同意,就不準他站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不就抓幾個貪官污吏嘛,用不著我家小姐親自出馬,我陪老哥走一趟。”
[任務說明:作為一名玄陰司青衛,搜集情報、抓捕朝廷要犯本就是你的分內之事,你不可能會拒絕這次的任務,是吧?]
任務面前,陸北義字當頭,將狐三的胸脯拍得梆梆響:“再說了,咱們玄陰司雖不比皇極宗,但先天境的打手又不是沒有,你打個欠條,讓上面賒百八十個乖巧漂亮的先天境女死士又有何難。”
說到死士,陸北不禁暗暗點頭。
來廊霧縣之前,他提了五個筑基期死士,好家伙那叫一個言聽計從,指東絕不往西,讓抓鵝絕不攆狗,也就讓他們脫褲子的時候,五個死士才稍稍猶豫了一下。
領略過死士們的忠心耿耿,陸北一直惦記著上面給他分配百八十個女死士。
沒別的意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玄陰司這份苦差事,若是沒有靚麗風景線支撐精神意志,實在是枯燥了些。
反正他丁某人受不了這個苦!
“不一樣,這次的任務地點在岳州,我帶隊配合,不是這次任務的主力。”
狐三搖搖頭,再次給陸北解釋起來:“咱娘在京師有個對頭,一直相互看不順眼…”
名單上的官員是鐵劍盟花費大量心血和利益才扶持上位的,其中還有一位郡守,突然進行緝拿,很可能會導致鐵劍盟半路劫人。
狐三被臨時征召,抽調去岳州帶領一個小隊,負責偵察和策應,必要時候留下來斷后。
這些都好說,難的是征召他的人,玄陰司紫衛沐紀靈,狐二對頭調教出來的好徒弟。
作為此次任務的最高執行人,沐紀靈從花名冊將他選出,調往岳州聽候差遣,要說沒有上一代的恩怨延續,狐三是不信的。
“整個寧州,別的青衛都沒調,唯獨選中了我,你說她什么意思?”
狐三大呼冤枉:“我不就小時候說過她餅臉塌鼻嘴巴大,腰粗腿短沒脖子,還編成歌一天唱八遍,害她哭了半年,抑郁三年嗎?多少年的事了,我都沒放在心上,她怎么這么記仇呢!”
“確實,自家兄弟站你這邊,拋開事實不講道理,這位紫衛心眼真的很一般。”
陸北唏噓一聲,而后眼前一亮:“老哥,有沒有這種可能,她常年惦記著取你狗命,仇恨變質喜歡上你了。”
“呵呵,老哥我撒泡尿都能照出比她強上百倍的美人兒,姓沐的那副尊榮也配喜歡我?”狐三嗤笑不屑。
“那你恐怕要一輩子單身了…”
陸北幽幽出聲,頗為怨念,單論容貌,白錦和佘儇這兩位富婆都不是狐三的對手,這貨想找個比自己更漂亮的意中人,怕不是比他把兩位富婆放在一張床上還難。
“孤獨終老又如何,咱們修士不在乎這個。”
狐三無所謂聳聳肩,饞他長相身子的貌美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實在不行,到時候他辛苦點都睡了,誰先懷上他的骨肉便娶誰回家,都懷上了就一起。
愛情就是脫褲子和穿褲子,本就簡簡單單一件事,何必自尋煩惱。
“聽懂了,你覺得紫衛心懷怨恨,打算在這次任務中給你穿小鞋,膽子再大點,她想借鐵劍盟這把快劍取你狗命。”
陸北分析道:“所以你來找我,想抱我的大腿祝你渡過難關。”
“那倒不至于,她要真敢害我,她自己也得把小命搭進去。”
狐三搖搖頭,順便指正了陸北的錯誤:“而且,我沒打算抱你的大毛腿,而是想抱你家小姐的大長腿。”
“嗯?!”
陸北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老哥,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否則手足相殘,咱娘以后只有干兒子了。”
“少胡說八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弟妹長相是不差,但和我一比也就勉強入眼,我得多自甘墮落才會打她的主意?”
“這還差不多。”
“老弟,說真話你別傷心…”
狐三嘀嘀咕咕道:“岳州那邊尚武成風,遠不是寧州這塊安逸地可比的,不缺抱丹境的跑腿小弟。你家小姐就不一樣了,長相容貌都不差,先天境修為和姓沐的一樣,我帶過去當手下多有面子。”
好兄弟,講義氣,陸北毫不傷心,立即嘲諷起來:“嘖嘖,人家都先天境了,你才抱丹,怪不得急著來找我。”
“呸,姓沐的就是臭顯擺,我也快先天了,有到處對人說嗎?”
狐三酸溜溜反駁:“她資質一般,能搶在我前面成就先天,無非是靠她師父,沒什么了不起的。”
“人家是紫衛,你才青衛。”
“呸,屁的紫衛,還不是仗著有個好師傅,走后門當上了高官。”
狐三哼哼唧唧道:“哪像我,從底層干起,踏踏實實從不說自己上面有人。”
那是因為不能說吧!
陸北嫌棄看向狐三,若非狐二隱藏身份多年,從來沒曝光過,否則這貨肯定狐假狐威,靠自家老娘的大長腿一步上位。
“老弟你知道的,陷龍陣那次任務多大的功勞,要不是上面擔心情報走漏,壓著不敢動,我已經升職紫衛了。”
迎著陸北滿含鄙夷的目光,狐三不依不饒道:“可恨,都怪鐵劍盟,要不是他們…”
“要不是他們,你連升職的機會都沒有。”
陸北不想聽狐三廢話,插嘴打斷道:“老哥,你實話告訴我,咱娘在京師的對頭是帝師太傅,姓沐的紫衛是她徒弟,對吧?”
“咦,這你也知道?”狐三奇了。
“猜的,以咱娘的美貌和機智,能讓她看不順眼還一直斗不過的人,想來也只有和她并稱傾國的帝師太傅了。”陸北理所當然道。
“老弟,你不是沒去過京師嗎,怎么什么都知道?”
狐三嘿嘿冷笑,抬手搭上陸北的肩膀:“再說說,你還知道些什么,一口氣招出來,老哥保你年底能回家吃上團圓飯。”
呵呵,我在京師混的時候,你骨灰都被趙夏陽揚了。
陸北拍開狐三的爪子,轉移話題道:“剛剛我就想問了,你說整個寧州只調了你一個青衛過去,那我算什么?沒有征召令,我擅離職守不會被她定罪吧?”
“無事。”
狐三大手一揮,讓陸北不必擔心:“你的青衣是暫領的,我算過時間,等咱倆從岳州回來,差不多就該轉正了。”
“為什么會這樣,會不會有奸佞小人從中作梗?”
陸北雙目直逼狐三,去掉懷疑,奸佞小人近在眼前。
“奸佞小人沒有,你大哥倒是有一個。”
狐三再次勾住陸北的肩膀,義氣激昂道:“好兄弟,娘親你也有份,上一代的恩怨不能就我一人扛著,這趟去岳州,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一起把那個姓沐的給辦了。”
“不好吧,餅臉塌鼻嘴巴大,腰粗腿短沒脖子,我怕到時解不開褲腰帶。”陸北連連搖頭,節操尚在,拒絕和狐三為伍。
“那是小時候,聽說長漂亮了。”
見有戲,狐三一改之前評價,將沐紀靈夸得人間少有天上難尋。
“不會出事吧?”
“不出人命就行。”
“大哥,小弟不才,這里有幾包三更半夜之孤男寡女必備良藥,你給掌掌眼,到時候能不能用上?”
“哦,拿來我瞅瞅。”
狐三接過陸北遞來的幾包藥粉,小指蓋挑起一絲放在鼻下嗅了嗅,皺眉道:“合歡散、佛露頭、仙子不要停,這些都是大眾貨,對付先天境怕是藥效不夠啊!”
“老哥,行家啊,一個不錯全猜中了!純路人,你臥底的那些年都經歷了什么,能不能給小弟細嗦一二?”
陸北雙手抱拳,敬佩有加道:“你被人藥翻的經歷就別說了,挑幾個你把別人藥翻的光輝事跡慢慢道來,最好出本書。我以前就是讀書人,比起聽書,更喜歡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點燈熬油,有意境。”
“我也不想成為行家,都是娘親的不對。”
狐三指了指自己的臉,無語道:“臥底那些年,我都說了我下面帶把,掏出來比大家都大,結果那些人知男而上反倒更來勁了。沒辦法,都是逼出來的,我不想中招,只能自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哥,你的苦我了解,男孩子出門在外,是應該學會保護好自己。”陸北深以為然點點頭。
“不,你不懂。”
狐三白了陸北一眼,這沒外人,讓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摸出一包秘制藥粉塞在陸北手里:“這包才叫好貨,先天境都得中招,你拿一包,到時咱倆誰有機會誰就動手。”
陸北:“…”
蒙住頭,隨便打兩三個時辰就算了,你還真想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