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并不知道,林天涯和李承風這兩個第一批入門的弟子并沒有身份令牌。
林天涯的劍就是“仗劍童子”身份的象征。
康健有些郁悶。
實力不濟,裝起逼來都low人一等。
“學著點,”康健戳了戳江盈盈,然后將手中的令牌丟給了她,“以后誰再問我的名號,你就拿令牌砸他!”
江盈盈捧著令牌連連點頭。
沒過多久,蕭長天果然形色匆匆的飛出了蕭府,沖著“風神舟”而來。
“仗劍童子大駕光臨,蕭某有失遠迎。”蕭長天還沒到林天涯身前,老遠就開始笑著施禮。
林天涯一言不發只是看了看蕭長天。
他與蕭家并沒有什么交集,甚至根本就不認識蕭長天。
蕭長天見林天涯沒有回應,臉上的笑臉頓時就僵住了。
莫不是哪個不長眼的族內弟子得罪了“仗劍童子”?
剛這么一想,他就看見靈舟上一臉怯弱的江盈盈。
怎么是她?
難道…
此時蕭長天才恍然大悟。
“林前輩,原來您與這位姑娘認識…”蕭長天悔恨之余,慶幸自己昨日手下留情。
若是真讓這姑娘命喪蕭家鎮,那這件事情就沒有了半點反轉的余地。
下面觀望的眾人都驚得長大了嘴巴。
“他就是仗劍童子?”
“那個姑娘的后臺這么硬?”
有些人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妙,開始悄悄的往人群之外退去。
林天涯緩緩站起身,不緊不慢的道,“你們蕭家的膽子可越來越大了。竟敢非議我五師弟,還出手打傷了他的侍女!”
蕭長天不太明白林天涯的意思,他原以為是蕭明玉出言不遜調戲了那姑娘。根本沒有容四人多解釋,就罰他們去后山面壁思過去了。
不過后半句他聽得清清楚楚,他打傷的這個姑娘竟然是林天涯五師弟的侍女。
林天涯的五師弟是什么人!五絕真人的五弟子——吹簫童子。
“林前輩聽在下解釋,昨日這位姑娘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然蕭某絕不可能對其動手…”
林天涯大手一揮,體內靈力噴涌而出,硬是壓制著蕭長天說不出話來,不過下面觀望之人卻沒有絲毫不適。
“我們來此不是為了聽你的解釋!”
“林…前輩、你…想如何…處置?”蕭長天艱難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震懾完蕭長天,林天涯就收攏了靈力,“即是我五師弟的侍女,如何處置自當是他說了算。”
林天涯說完看了康健一眼。
康健這才意識到該自己出場了。
在登仙峰上無聊了一個多月,今天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他學著林天涯的架勢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后輕咳一聲道,“我吹簫童子要如何處置,何須向你解釋?”
蕭長天聞言一臉茫然。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讓我自己來懲處自己?
若是對自己的懲處太輕,勢必不會令其滿意。
可是若是對自己懲處太過…
這吹簫童子果然非尋常之輩!
康健此言一出,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果然不能強行裝逼。
正欲改口,蕭長天卻先開口道,“還請三位貴客入蕭府小坐,蕭某定然給吹簫童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寬敞明亮的廳堂,康健和林天涯兩人坐在正北首座。
江盈盈站在康健身旁一言未發。
廳堂下面跪著四名修士,正是昨日議論康健之人。
這件事全由這四人而起,所以一回到府中蕭長天就遣人將他們從后山上帶到了下來。
蕭明玉起初還以為是他這個師伯心軟了,解除了禁閉。
不料一進門就被人壓著跪了下來,康健和林天涯他沒見過,但是旁邊的江盈盈他卻認識。
看著堂下恭敬站著的蕭長天,蕭明玉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
“就是他們幾個,他們辱罵康師叔,我一時生氣所以才出手…”
蕭長天這才知道事情的起因并非他所想的那樣,于是忙道,“這四人便是罪魁禍首,今日就交給康健輩處置。”
康前輩?
四人一聽,才知道坐在身前的竟然就是吹簫童子康健。
“師伯、師伯,侄兒昨日喝多了師伯!”蕭明玉抱著蕭長天的腿苦苦哀求。
其余幾人也冤枉的道,“我們三人并沒有辱罵康仙師,都是蕭明玉一人之言。”
“你們幾個是沒有罵康師叔,但是、你們聽他罵康師叔非但不阻止,還在一旁笑!”江盈盈瞪著幾人道。
“姑娘誤會了,我笑是因為賤內才產得一子,我是因為高興,并非是笑康仙師…”
“咳咳,”康健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常聞蕭族長是一個講道理之人,今日我就跟你好好講講道理。”
康健話出,廳堂之上瞬間安靜下來。
“愿聽康前輩教誨。”
“他們幾個背后說我幾句壞話,不值一提…”
蕭明玉一聽此言,立刻拜謝道,“康前輩寬宏大量,蕭明玉敬佩萬分…”
“誰讓你在這插嘴?”蕭長天一腳將蕭明玉踢翻在地上。
“但是我家侍女心眼小,聽不得那些污蔑之言,所以才動手壞了蕭家的規矩、砸了你們的萬通樓。”康健又繼續道,“這一點,確實是她做的不對!”
“不不不,江姑娘一心護主,這萬萬不是她的過錯。”蕭長天道。
只要能平息這場風波,蕭家的規矩又能算什么,萬通樓又能算什么。
“這么說,蕭族長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是在胡攪蠻纏?”
“康前輩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江姑娘雖有過錯,但情有可原…”
“錯就是錯,沒有什么可不可原,壞了蕭家的規矩、砸了萬通樓的場子,蕭族長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這個、全憑康前輩定奪。”
“那就這樣吧,”康健扭頭對江盈盈道,“盈盈,拿一萬靈石賠給蕭族長。”
江盈盈愣住了。
不是過來討公道的嗎?怎么還給別人賠上錢了。
林天涯在一旁不以為意,他完全信任康健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愣著干嘛?快點拿靈石!”
江盈盈從腕上取下一個儲物鐲,這里面還是賣妖鞭的一萬多靈石。都還沒捂熱乎,就要賠給蕭家了。
這次禍真是闖大了。
就算把自己買給康師叔也不值一萬靈石。
江盈盈點好了數量就走向前將儲物鐲遞給了蕭長天。
蕭長天沒有接,他此時也十分不解,這個吹簫童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難道是想對蕭家示好,來拉攏人心?
“康前輩的心意蕭某收下,這靈石就不必了!”蕭長天拱手拒絕道。
“莫非蕭族長覺得這些靈石還不夠?”
“足夠足夠!”
“那就是不給我康某人的面子!”
話已至此,蕭長天只有接過儲物鐲。
“很好,這第一個道理我們已經講完了。我們來講講第二個道理…”康健呡了一口茶,“你出手傷我侍女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康前輩息怒,蕭某確實不知江姑娘是您的侍女…”
“你就想用一句不知道來敷衍了事嗎?”康健瞬間板起了臉。
“此事確實是蕭某過錯,愿受康前輩懲處。”
“懲處?我這侍女可精貴的很,平日里我自己都不敢大聲的對她說一句話…可你、竟然敢出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