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可怕的古老與請教
“古老。”吳煜進入到藏法閣，恭敬行禮道。
“吳小子，這次是選擇新的術法嗎？來，讓我看看，你基礎術法的掌控程度。”
沒等吳煜說什么，古老一揮手，頓時一片黑暗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
整個藏法閣霎時間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過卻有兩束光分別照射在吳煜與古老身上。
“這…”
吳煜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
他感覺他遠遠低估了古老的境界與實力。
吳煜的冷汗緩緩滲出，在光亮中不僅沒有讓他安心，反而比深處黑暗還有感到恐懼。
在他的感知中，天地似乎被一道黑幕籠罩，他此時就好像身處戲臺之上。
兩束光芒對著的正是接下來戲劇的兩位主角。
至于戲劇的內容…
吳煜感知到全身上下都有隱隱刺痛，好似有人正拿著尖刀插在他的全身各處。
這一幕將會是戰斗。
其中一位主角，也就是吳煜陷入孤立無援的情況，而四面八方都有敵人存在，盡管他的敵人只有另一位主角。
換句話說，就是另一位主角很可能從任何地方發起攻擊。
黑暗逐漸向吳煜蔓延，他的心臟就如同被一只無行的手握住，即將爆炸。
吳煜的心靈不可避免的陷入絕望，死寂。
突然，只聽“嗨”的一聲，遮蓋天地的幕布被掀開。
“你小子的感知太敏銳了，竟然能察覺到我的殺意，看來我這些年的修身養性還…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作甚。
行了，我就不看你掌控如何了，想要什么術法就去選吧。“
古老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說道。
“…”
吳煜沒有說話，此時的他也說不出話。
瀕臨死亡的感覺太可怕了，而且這一次遠比之前面對虎妖是可怕十倍百倍。
之前在面對虎妖之時，吳煜也感受過死亡的氣息，但是之前的感覺與現在的感覺簡直就是小兒科。
那種心靈面臨的絕望，無助，死寂，比單純的死亡可怕多了。
甚至于吳煜覺得，如果他死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就連死后都不得安寧。
那片遮蓋天地的黑暗，絕對不僅僅是黑暗那么簡單！
瑪德，這感知，如果那一天我死了，肯定是被這感知害死的！
吳煜心中吐槽。
這是修行者真實存在的世界，不正確的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就可能遭受傷害。
七年期，吳煜在第一次遇到悟性道人之時。
他的感知無法自行控制，一眼便看到了悟性道人與尋常凡人比好似太陽般的生命氣息。
然后他就受傷了。
神明不可直視，真仙亦是如此。
修行者的修行就是逐步的成為真仙，隨著修為的增長，自然便會擁有真仙的威能。
悟性道人是一名筑基修士，不至于凡人直視便受傷。
但是吳煜是直接看到了悟性道人的生命之光。
這種深層次的直視就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了。
也正是因此，悟性道人發現了吳煜的存在，并將他和吳桓帶回虹璃宗，才會以禁感符封印吳煜的感知，直到他晉升練氣境可以自由控制為止。
不過…
吳煜覺得他現在的自由控制還不到家。
必要時刻應當做到封閉全部感知，做一個無知無識之人。
“古老。”站在原地好久，最終才平靜下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個問題想請教。”
吳煜感覺自己的聲音正在顫抖，似乎帶著一絲哭腔？
吳煜覺得自己不是被嚇哭了。
而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剛才那種情況，不僅僅心靈感受到了大恐怖大絕望，就連肉身也受到了影響。
如果繼續下去，怕不是心靈還能堅持，肉體就被消滅了。
“請教？”古老意興闌珊的狀態一閃而逝，看著吳煜現在的情況，有些歉意，于是說道，“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只要老頭子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哦？”
聽到古老略帶歉意的話語，吳煜覺得自己或許能夠有更多的收獲。
“是這樣的…“吳煜將他神識方面的疑惑講了出來。
聽著吳煜的講述，古老手指輕點桌面，又是一道黑暗蔓延開來。
臥槽！
還來！
看到吳煜那驚悚的樣子，古老笑笑道：“放心，這與之前不同。”
確實不同，吳煜在這黑暗中沒有感受到之前的殺機。
但是他卻感受到了另外的東西。
寂靜。
永眠。
同樣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看到這一幕，古老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來，嘗試著用你的神識來干擾。”
古老手上冒出一縷火焰，遞到吳煜面前，說道。
“是。”
吳煜探出神識，伸向那一縷火焰。
在火焰之中，吳煜感知到另外的神識。
那股神識那般的堅硬，或許量非常的小，但是那種神識的質量和吳煜的神識對比，就是金剛石和泡沫的對比，而且還是肥皂泡。
“試著干擾。”
古老再一次說道。
吳煜很懷疑，他能否撼動古老的神識，不過他還是按照古老的話去做了。
遵循著本能的感覺，吳煜的神識對著古老的神識發起了沖鋒，a了上去。
“呼～”
那縷火光有一剎那的動搖，而后便恢復了。
“可以了。”
古老收回手掌，輕敲桌面，吳煜就感到他的神識不受他控制的回到了識海。
“古老，還請解惑。”
吳煜見此，恭敬道。
“嗯，我就和你說一說吧。”古老手指在桌面輕點。
此時此刻，古老給吳煜的感覺不再是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反而像一個隱藏在幕后，坐看天下風云的大boss。
“神識干擾敵人的術法使用存在兩種情況。
其中一種情況，那就是境界相差太大，一方的神識比另一方強出百倍千倍，這種情況下，強大者一個念頭便能讓弱小者的神識都無法離體。
這種情況的存在，也是低境界的修士在面對高境界修士時根本無法反抗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你現在的情況，你的神識天生帶有‘亂神’的特性，這算是一種天賦。
這種天賦使得你在干擾敵人神識時有著得天獨厚的效果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