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可別輕舉妄動啊。永嘉如今雖已不再是那位的入室弟子,但是仍受顧家重用,擎蒼峰的凌虛尊者也絕非尋常,我們與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別招惹人家。”女修警告道。
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經常就是好奇心過剩,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或事從來都是不過腦子的。雖然還算有分寸也不至于四處得罪人,但是好好的總要莫名其妙去招惹別人一頓教訓。
要不是看在他家門的份上,這貨可能早被別人揍成豬頭。當然,作為他的姐姐,她大概會在他的臉徹底不能看之前搭救一下他。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宋玉瓊可能還不會說什么,畢竟宋立庭這家伙整天惹是生非,在明光峰可謂是神憎鬼厭,底下的弟子看到他都想繞路走那種。
所幸這家伙煩人是煩人些,他沒什么壞心眼在,沒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壞事,不然妥妥的就是一仗勢欺人的紈绔。屆時不用別人來收拾他,她可能自己就要忍不住給他上一課了。
但他竟然莫名對黎川的人感興趣…黎川看著軟和但可不是什么善茬,畢竟對方可是脫離門庭后還能全身而退并再擇良主的“狠角色”,看看現在顧氏分支對他多有信任就知道對方絕不可能單單只是昔日那個清貴的的永嘉真君。
翠微嗎?這新名號倒是顯得一派游閑云野鶴,只是人也越發的不可測,畢竟不是誰都有改名斷恩的勇氣,因為稍有不慎便可能臭名遠揚。
她這個傻弟弟可要看好,可別叫他去招惹不好招惹的人。
至于他所說的這名陌生修士她是聽過一些風聲的,聽說那邊又來了一批弟子,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最后一批了。但就是來新人了也無法改變他們被打壓的厲害的事實那位容不下他們,他們也沒多少活動地兒,早就不怎么在宗門內活動了。
可惜了,他們那里頭出來的人俱都是些資質韌性不錯的,像是他們峰里那個徐天昭從前便是他們的弟子。
據說林溪賀家的三子最近跟一個進修弟子走的很近,估計就是這一位了吧。只是沒想到對方跟黎川貌似也有些關系。
進修弟子在他們中門素來不受重視,也沒什么地位可言,沒想到近幾年倒是益發起來了,出了一個妙容又出了一個徐天昭,如今這位調整看著也不同尋常。
若不是那位著實深恨這些進修弟子,他們也不好真的與之對立,當初說不得得直接就將那一行人都接到明光峰來。畢竟那位自己見不得人家發展,可他們明光峰缺人啊,天賦卓絕之輩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嫌多。
可惜了…這一個雖不知道是什么本領,但在來此不久便籠絡了如此多人物為之保駕護航,可真真是手段了得。宋玉瓊自然不會放任自家這個傻弟弟胡來。
寧夏不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中已經成了心思深沉之人,她跟賀慶和溫銘三人降低存在感后便挪到一邊角落談論即將到來的陣法朔源大會。
先前也說過這還是這么多陣法朔源大會以來第一屆設置開幕儀式的,這次還添加了加賽場,聽說優等場的若能出線還可以得到特邀者的指導。
要知道雖說陣道在中土不算凋零,但是比之其他道法還是弱勢不少,傳承太少,有資質的人才也少,這些年很少出多少真正驚才絕艷的人。如今當世能稱得上是陣法大師寥寥,小門小戶可能連一個都找不出來,便是如玄天劍宗這般的存在也不足巴掌數。
不過玄天劍宗近些年出了個碧虛道君,數年前又陸續出了長風、岫慧等弟子,玄天劍宗學陣的風氣還算濃厚。
就這次隨行人員來說,玄天劍宗便來了上百人,幾乎都是學有所成的陣修。畢竟沒點本事也拿不到這個請柬,這么多陣修,對于一些中小門派來說簡直是天方奇譚不可想象的。
所以他們此行腰桿挺的還是挺直的。不單單是因為玄天劍宗勢大,也是因為他們人多勢眾。他們人多到甚至要分了好幾個駐點才住夠,眼下翠微真君估計正在各處集齊人員,他們就在這里等著領人。
“聽說上中下場各自考核的關卡不一樣,且每年的主題都各有不同,不知道今年會如何?”賀慶小聲對寧夏道。
“今年應該到…火了。”溫銘道。
另外兩人俱是看向她,甚至于周邊靠的比較近的幾名弟子也若有若無地豎起了耳朵。
“不是我說的,前些日前去拜訪錢老說是有收到點風聲。聽說今年還特意請來了一位擅長火系陣法的陣道大師。”
陣道大師還有分擅長哪系的?寧夏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因為在東南邊陲他們是不分這個的,畢竟世上流傳的陣法并不多,按系來分也實在是太奢侈了。且一家能有幾個秘傳的陣法都已經夠用了,又怎么可能分出個不同來。
就算寧夏這樣完全不缺傳承的,她也不會去專修哪個系,因為這樣有些太過局限了,不利于陣法的總體的學習。
殊不知這便是這邊中土陣法道統的特色,他們除了強調陣法的本身,還會給陣法外附屬性或疊加銘文,以加強陣法的效用。比起寧夏以前接觸各種固定搭配的陣法,這種附加形也算是一種創新。
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寧夏還是聽懂了,就是類似于游戲里“附魔”一樣的形式。比如她常用的聚靈陣,一般形式就是比較平衡那種,但是有的人就會覺得自己偏向某種靈力,然后可能就會在平衡的基礎上加強某種屬性以增強聚靈陣對于個體的適用性。
這倒是個新思路,她還沒做過這樣的嘗試,一般都是從形和結構上進行改造調整的。
看來中土這邊的陣法道統又是另一種形式,她真得找個機會了解研究一下,不然日后她在這中土陣道之中都將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