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真君說得很清楚,寧夏也樂意幫這個忙。不過就是親金靈屬性、軟而韌、五行靈氣通融度高、結構穩定、用量要夠…容易個鬼啊?!帥 這玩意兒要兼顧的東西太多了,直接報先天靈物的名頭就可以了,寧夏反正一時間想不出符合堆放點額要求。
“不是全都要兼顧,只要一部分即可。”翠微真君大概也知道這大概有些強人所難了,苦笑道:“我主家那位小公子體質特殊,大病初愈,尚有暗疾殘留,遂靈脈比尋常熱來得都要脆弱,需要一些兼容的材料。”
雖說顧淮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但多年的散功以及三番四次的死劫給他的身體留下不少痕跡和隱患,明眼的暗傷好治,像是已經造成根源性的癥狀就沒有這么好治了。
顧淮現在修煉什么的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多次散功造成的丹田過薄短時間內難以恢復,積累過深靈力循環也有些過快,輸出很不穩定,加上從前靈力常年不在體內停留,四肢百骸以及渾身經脈承壓能力不好。
凌虛尊者為此很頭疼,擔心這孩子被扔出來會平不過宗門那些妖魔鬼怪。
其實要黎川說,凌虛尊者真不用這么擔心。他們一支在顧家甚至于整個玄天劍宗都稱得上可以了,擁有一座中峰作為根據地,掌權的凌虛尊者在與他同一輩的人當中也稱得上出類拔萃了,這些年在主脈那邊都頗有幾分面子。作為凌虛尊者最寵愛的孫子又哪會有這么多不長眼的人去招惹他?
不過父母為子女計之深遠,雖然凌虛尊者只是祖父,但對于顧淮這個年少失怙的孫兒他簡直就是如同父親一樣勞心勞力地將其拉扯大,自然上心。帥 寧夏倒是有些好奇,對方說了那主家的少爺好幾次了,但都沒聽到名字。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應當是人家的客卿之類的,那邊聽著就是個極大的家族勢力。
雖然她很黎川交好,人家也沒必要跟她透露太多,就像對方問她一些可能涉及到東南邊陲的事情她也就有意識避開重點一樣,各人有各人的立場,她們各自的立場本就有些混沌,點到為止即可。
然其實黎川有看到對方面上一閃而逝的好奇,欲言又止,只是程度實在是太淺了,或者應該說那人太清楚自己的事,似乎就眨眼間就恢復了正常。他笑了笑,卻是將這事藏在心里。還要再等等......
“好了,該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我在城西那邊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后天你按時到城西處尋我即可......應該沒有阻礙你跟那賀家的小公子一敘罷?”翠微真君笑道。
聚什么聚啊?那激活拉著人走連個地名都沒留下,現在過去這么久也不知道在不在那,她干脆就不去了。估計對方先前也是為了避開她跟翠微真君的談話才跑開的,所以也沒說的地點,所以估計不是真的在等她。
“那兩個小友又轉回來了,在外頭晃了兩圈,不會是怕本座對你做什么吧?”黎川淺淺開了個不那么好笑的笑話。
寧夏:?!帥 青年真君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門前推開了大門,寧夏還沒有從位置是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四處張望的賀慶以及那不知道為什么也來湊了這通熱鬧的長夜真人。
黎川背著寧夏抬抬手示意她不用送了便擰身朝外頭踱步出去,路過的時候似乎對賀慶他們說了什么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接下來賀慶與那位長夜真人就一臉郁悶得進了雅座,姜洄給兩人倒了茶,權當省了聚會場地。
“扶風師姐,你同翠微真君談什么這么久?我們在附近等了會兒發現你們又轉回長玄居的雅座,現在才結束。”賀慶跟寧夏已經混熟了,說話也隨意了很多。
寧夏也終于知道對方為什么總給她一種挺熟悉的感覺,總有種似曾相似的親切感,這人跟曾經的謝石是一類人,只是當初的謝石要更加天真不懂世事些,賀慶則是一種相對成熟的淳厚,差別還是挺大的,但也是一樣的純善。
想到那人也有好些天沒見了,上次去找沒見到人,她眼下又在中土,對方在東南邊陲,從此天各一方,再見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沒什么,只是問我點事。”寧夏隨口道。帥 對方也不追問,掂起寧夏給她倒的茶一舉飲盡,另一位和她還不太熟悉的瞥了眼賀慶也拿起來抿了一小口。
“唉,本來想著晚點到城西易場那邊轉轉,城東這邊這幾日是走不了,聽說人多得比上次還要擠,走都走不開。”不過現在不用說了,時間一下子過去了,現在去城西的話也晚了。據說那邊夜晚的時候特別亂,所以明后兩日再去也不遲。
“城東的開市日不是快結束了么,怎么還這么多人?”
“中賣場后日要開了,這幾天來東黎城的人更多,到處都是人。也就城西那邊場子大、人流疏通也做得比較好,所以稍微能去。可惜了,我等沒有中賣場的資格,我倒聽說這次準備了不少尖貨。”賀慶略有些可惜道。
另一個顯也是同道中人的溫銘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她所在的家族比賀慶家要高位些,還在主峰,然而論資源她不比賀慶多多少,蓋因為她有個偏心得巴不得把她搬空給到隔壁房的祖父。若真能有這樣的資源沒給到對方所謂的“分配”,對方豈不跟她鬧翻天?
“你們想買什么?我到時候去了可以幫你買留意。”寧夏貼心道。
“買什么啊,我們又不能......欸?你能去,翠微真君說要帶你去?”賀慶有些驚訝,那位自從進來就一直在當背景板的長夜真人也側目。帥 寧夏點點頭,她自己都是別人帶的,也不可能帶人,但是她到時候現場幫忙帶東西倒也是舉手之勞。
然后對面兩人眼睛頓時就亮堂起來,那種“渴盼”的目光讓她不禁后傾了下,寧夏想自己會不會是走了錯誤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