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也該出去了。”
“這邊轉悠的都差不多,你也看著收手了,多了也占地。待過秘境再挑些好貨色,也是一樣的。”略顯粗礫的女聲溫聲道,似是有些無奈。
若是外邊的那群人聽到,想必驚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魔道有名的玉澤鬼手一向都是以冷硬形象對人,心狠手辣無所不至。雖她不常惹事,在魔修當中也屬于性格比較收的那種,但實質上她比其陰晴不定的兄長更為可怕。
起碼她的兄長玉靨姬只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偶爾看誰不順眼就隨手除去,嗜血了些好殺了些…但這些都遠比不上玉澤鬼手要來得可怕。
她是一個身體力行的暴力者。
兄妹二人同在一門,修習的卻是不同的法門,兄長者是神修,專攻神魂,擅精神類的攻擊,妹妹則是體修,最擅長直接攻擊。
修為低者若是抵不住叫她近身,且又防不住,會被一拳打成一攤肉泥也說不定。這也是為什么底層魔修會這么怕她的緣故。
別看她只是區區一個魔丹修士,但肉體已經錘煉到了極致,已經遠遠超出普通魔丹的限度,再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從她哥哥那頭學回來的神魂攻擊,甚至跟一些資歷尚淺的魔君也有得一戰。
這還不是她的可怕之處,魔門年輕一輩比他可怕的修士并不是沒有,千奇百怪的都有,但是對方的手法真的叫人不大敢恭維。
方旭月并無師從,她拜師媚榮魔娘失敗之后,也沒有合適的人收下她。她便托了方旭日找關系尋了一個進角斗場的名額,打算靠生死磨練提高修為。
靠著從家族逃亡一同帶出來的體修秘籍,在角斗場一層層鍛煉下來,她練就了一身無人可匹敵的強悍肉身和體修法門。
魔道體修錘煉的方式比之仙道的更為苛刻,強調不斷在死生間徘徊并不斷突破界限。在打倒別人之前就要對自己身進行十分殘酷的磨練和折磨。
這樣從角斗場走出來的她也是通云門出了名的鐵娘子。她修煉的法門特殊,魔門手段和仙道煉體法相結合,同階幾乎沒有敵手。但凡體弱一些,修為弱一些的修士撞上她都不知死得得有多慘。
修真界不乏手段殘忍的人,這個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有的是,這并不少見。
而方旭月就是出了名的手下清,惹怒了她被她殺掉的人殘肢斷臂斷頭顱已經是十分之好看的死法了,更多的是連人形都不得保留。死者家屬要想來找可能都無法辨認。
就是這種手段,就是慣常草菅人命,以殺人為樂的修士見了都忍不住膽寒。魔修事實上跟靈修沒什么區別,只是法門不一樣,也不全都是因為墮魔才修習魔道的有些人天生就適合修習魔道。
因而其實魔修還是正常人也有好些,只是受門風影響怎么都對人命缺了點敬畏之心。不過他們隨著修為不斷增長,他們的人性會進一步被模糊,逐漸化魔,不自覺就開始嗜血嗜殺起來。
但那也不是方旭月這種…她這般手段,即便是上代早已成名的那些魔修看來都有些不太舒服。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的手段還真的有些過了。然方旭月卻對此不甚在意,甚至覺得此類效果頗佳,能有效震懾那些宵小之輩。免得他們以為他們兄妹二人年紀輕好欺負。
而且哥哥他…方旭月深深看了眼前邊的身影,想到他這些日越發瘦削如紙片和通紅的眼睛,她咬咬牙。這樣下去還不夠!
側邊忽然間忽然有些聲響,似是很近,可在此之前她竟沒有察覺到?!
這對于一個神魂已臻至魔丹中甚至于后期水平的修士來說簡直就不可思議。而且是致命的!
因為這代表著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即使離得這么近她都無法察覺。或是…來人是有意跟在他們兄妹身后,為了做什么想想也知道!
魔門陰險狡詐之輩層出不窮,他們兄妹二人都不知有多少次被人跟蹤暗殺。甚至還有人分別找上他們二人,許他們好處要求他們暗殺對方,只不過那些人下一刻都成了他們的劍下之鬼。
但這種情況還未曾出現過,他們兄妹二人俱是修習神魂,如今已有小成,神魂敏感之處超乎尋常修士,往往都能料敵于先。
方旭月離得近最先反應過來,當即一拳捶出。別看她好似就是輕飄飄一拳,但實際上用上了她五六成力量,還留有四分余力暗暗蓄力。
她這邊想得多,可不想她的兄弟反應還更大,人已經到了她身邊。方旭月能明顯感覺到縈繞在對方身上那股緊繃的力量,似是隨時就被迸發開來。
她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對方生生壓下。
“呃哈——”寧夏被狠狠撞了下,幸虧狼一拉了她下才不至于完全飛出去。
“過來這邊。”寧夏聽到和彥真君略有些急促地道。
寧夏就感覺自己又被狼一狠狠拔拉了一下,都些暈頭轉向。
這又是咋地?
她才感覺好一點,于是就答謝了狼一,也不用人家背了,直接親身辦演毀容傷殘志堅的少女。
結果這沒走幾步就又出事兒了。
方才撞的那一下可不輕,正好打正她在臉上刮出來的那一小條痕兒。
得了,假毀容這回說不得立刻變成真毀容了。剛才那下還沒品出味兒來,這下一回頭就有感覺了,刺痛刺痛,火辣辣的。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剛剛跟她親密接觸的那道力量除了熟悉的和彥真君的靈力,還有一股極端陌生的力量,十分尖銳想,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而且寧夏莫名覺得若不是和彥真君擋這一下,叫那股力量直接打過來,她的頭說不得都要被打爆。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這又是什么可怕的怪物找上來了,直接要命來了?
出乎意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