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儀日盤嚴格來說其實更像是一件法器,典型的輔助法器,沒什么攻擊作用,但卻是外出冒險時十分實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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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雖說是是法器的制式,然實際上內核以及原理主要都是依靠陣法驅動的,不然它也就是一個稍微特殊一點的指南針。
這種也可以稱之為陣器,其實算是法器的一種。不過叫陣器,始終還是保留著一些陣法陣盤的特征,就是一般都會安裝一個可驅動的陣心。
寧夏也造過不少陣盤,甚至還練手過一些新鮮的制式,但絕大部分都保有這一部分特征,主要由中心陣心石發動陣法。
而法器雖也有內芯,但這種內芯一般都是作為整個法器的基底存在的,只會供給極少量的能源。
而且比起消耗性的陣盤,一般來說法器的成長性更高,也更具備延續性。但陣盤卻更具有專業性,范圍往往也較之法器更大。陣器則是兩者都兼有之,各自卻又遜色幾分的那位,可以說各方面特質都相對平衡。
作為一件典型的陣器,九儀日盤曾經也有陣心石壓盤。但那也是從前的事情,在漫長的歲月中,這塊陣器的陣心石不知何時丟失了,后邊的人拿到這個陣器都是殘缺的。
再后來落到了昭和真君手里,他年輕的時候倒是一個富有奇思妙想的陣法師,也曾做出一些不遵循常理的改造。他就對這塊九儀日盤進行過改造。
雖然中間的陣心石丟失,凹槽微微有些破損,但理論上修復好再重新鑲嵌回去也是沒問題的。
但錯就錯在他低估了這個古陣器的精妙程度,看似一處小小的裂痕竟然耗費了他近十年的時間反復去黏合細微地修理,最終才將放置陣心石的凹槽修理完整。
這期間可使用了不少珍稀材料以及求助了不少經驗豐富的長者才最終完成這項修復工作。
但結果不盡如人意,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竟然失敗在陣心石這最后一步。
普通的靈性石材根本就無法承擔陣心石的作用。但即使他找來十分珍稀的石材竟然也起不來作用。尋覓多年,昭和真君竟都找不到合適的靈性石材做陣心石,不是太脆就是質夠不上。
于是這項工作又這樣擱置下來了,而且是長久無期限地擱置下來。但這樣一件好東西不可能留在手里頭不用,攥著發霉。
后來昭和真君就托帶他入門的那位陣道師傅給這個陣器稍微改造了下。那位也確實有些本事,改得非常成功,將一個由陣心石啟動的陣器改造為輸入型陣器。只可惜對方最后也沒能琢磨出這陣心石該怎么處理,昭和真君這才死心,不得不放棄。
因而九儀日盤才如同眾人今日所看到的那樣。它原本就是由陣心石驅動的,后加改造才成了這樣一件非得人為輸入靈力才能啟動的陣器。
這個問題跟前一個一樣,如果這玩意兒能接受陣心石驅動,她又何必在這糾結。什么都做不了!
寧夏感到更頭疼了…咦?
周邊的白霧越發濃郁,空氣中的惡臭也越發濃烈,白霧開始一點點收緊中間眾人的空間,似乎有意無意將眾人聚在一塊兒。
“我可以相信你們么?”寧夏忽然道。她沒有回應對方開始的話,反而問了個似是不搭邊兒的話。
可以相信什么?
人心隔肚皮,這世上誰都不可能完全知道另一個人的真面目。父子手足之間尚有可能因為利益翻臉,無比和諧的同窗舊友也會因為一點可能的好處相互捅到。這世上最易變的就是人心。
雖說她跟貪狼锏算是交情不淺,但畢竟也有多年沒見。他們也早已改頭換面,一切都變了,又焉知他們的內里是否產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正如同寧夏曾經說過的那樣,只要對方不變,她就不變。寧夏其實也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保證罷了。
“請相信我們。”這回說話的是狼五。隔著升騰起一層又一層濃郁的白霧,寧夏似乎透過對方嚴肅的口吻看到對方面上認真鄭重的神態。
如此甚好,那她也不放放手一搏。
寧夏一狠心,往丹田內混沌的靈力一攪和,幾股力量似是都收到沖擊一樣,幾種色層的靈力瞬間就暴動起來。
然后這些沉寂已久的靈力似是找到了發泄的口子,意圖找到突破外圍是機會。
寧夏瞬間就感覺渾身經脈有種暴漲的感覺,疼得厲害,似是隱隱有種渾身要爆炸的感覺。撐不住,會死的。
這一發動寧夏發現這比她想象中更困難。但劍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強撐著估算了下自己大致能維持的時間,聲音嘶啞地道:“只能撐三分之一柱香,再多的不成了。你們快些!”
只見寧夏掌中的九儀日盤周身的光暈開始往外擴展出一圈又一圈,帶著比之前更為強烈的紫韻。這些可是她從丹田里扒拉出來紫氣,每一絲能達到這種狀態都很不容易。
這次的指示光線跟前兩次都不一樣。一片幾乎能閃瞎人眼珠的紫色靈光迅速炸開,恍惚間寧夏似乎聽到有什么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隨后是散亂的腳步聲,有人不斷在變換方位,之后是妖獸嘶吼、短促的叫聲…這些感覺離她還很遙遠,她眼前一片模糊起來,似是什么都不入眼。
怎么回事兒…有點點暈。寧夏潛意識知道自己情況不對,但又因著惦念著什么不肯閉上眼。
“死了!哈哈哈,終于死了…”
“痛快,這鬼玩意兒可把咱們折騰死了,原來就是一件這樣的軟貨!”
“你這家伙還裝,剛剛不是還在瑟瑟縮縮么?怎么現在又成了痛快?!”
“蠢貨!給我看清楚這是什么場合,可莫要胡說八道…”
聲音越來越近,身邊似乎也開始“熱鬧”起來。
“…快快,誰來扶著她!”
“有水么?她是不是暈過去了,怎么眼睛還睜著?”
“散開散開,都給本座散開,你們這是想悶死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