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寧夏自進入修煉之初就在搞一個陣法,到現在,十年了,還在搗鼓這個陣法。
而且因為技術和材料問題,以及時間不足分身乏術,寧夏到現在也只涉足其中的三個,火行陣、玄水陣已煉制成功了,厚土陣計劃了很久如今才騰出時間來著手,而青木陣和銳金陣就暫時無力研究了。
前者青木陣寧夏大致看了下,其他都還好,但其中一個條件就足以讓寧夏望而止步這個子陣需要一個先天級靈物作為陣心。
光是這個她就拿不出來,又談何研究,也只能望洋興嘆罷了。
至于銳金陣…寧夏是火土木三靈根,她的混合靈力屬性親水性不錯,還能勉強驅使水靈力。可她整體跟金靈氣真的很不合,一點也不兼容,盤踞在體內的金靈氣也是最少的一部分,而且桀驁不馴,根本就使不動。
因而這兩個子陣都暫時擱置下來。
厚土陣是她最近想起來研究的,如今在資源豐饒的中土倒是方便起來。
厚土陣跟玄水陣、火行陣一樣都屬于一個大陣中的子陣,雖然材料和根據靈力屬性不同陣紋原理也不一樣,但顯然整體結構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行火陣需要真火靈核作為陣心,承載陣紋之物的材質也有特別的要求。
玄水陣需要十分穩定的水屬性靈物作為核心,但卻需要可遇不可求的鏡乳石作為載體。這東西只產自千年一開浮屠秘境,能得到的基本上都留著自己用了,市面上基本上沒有流通的。
寧夏當時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法煉制玄水陣了,千年的時光太過久遠了,等浮屠秘境一開她都不知道在哪兒,又是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境地。這其中的變數太多,她幾乎都要放棄了。
然而寧夏還是幸運的。雖然她短時間內沒法去浮屠秘境,但是有人曾經去過。從潯龍城回來后,元衡真君親自給她送了一批,說是他年輕的時候在浮屠秘境扒拉回來的,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用處,就從庫房里翻出來給她了。
沒有合適的用處?寧夏怎么可能會信!
寧夏是學陣的,元衡真君也是煉陣的,大家都是陣法師,誰還不知道誰的事。這樣難得的水行屬性靈石妥妥的頂級煉陣材料,說找不到合適用處的一聽就是胡說八道。哪個陣法師不需要這樣的靈性石材?
年輕的時候得到的,到現在還有這么多沒用,估計是元衡真君自留用的庫存,甚至還有可能是她的心頭好…寧夏其實說什么都不想接受這份沉重的好意。
再說了,這種材料難得,自然也是價值不菲。寧夏之前就聽別人說過,這東西在黑市里只小小的一份就能拍出天價。
元衡真君當時給她的那一堆賣了說不定能買下一座小型城池了,她當然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奈何元衡真君混不在意地說他只分了一小不然過來,手上還有大半,讓她不用省著用。之后為了堵住寧夏的嘴,當場變臉給她布置了大堆作業,意圖讓她“屈服”。
寧夏知道對方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也不想當場上演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扔來扔去的戲目,就只得暫且收下。
后來她成功煉出玄水陣后,就用其中一部分趕工了數個玄水陣盤送去給元衡真君研究,就當分成了。
反正若不是元衡真君友情提供,寧夏可能也沒法做出這第二種子陣。
至于寧夏眼下正要著手的厚土陣也需要用到一種極其難得的載體。而這種靈材在東南邊陲基本上難覓蹤跡,寧夏甚至不知道它現學名叫什么名字。
這種材料上古的時候被稱為土曜石,是一種整體呈黑色的不透明晶體,看著就像是碳,卻又有著礦石特有的晶瑩剔透。
這東西質地堅硬,結構十分堅硬,就是尋常金丹修士也無法對其造成破壞。
寧夏聽著這東西倒挺像上輩子存在的那種黑曜石的。但是土曜石是屬于土屬性的靈石塊兒,將其屬性激發后晶體的形態和顏色會發生變化,內部會麟起顆顆凝珠狀的晶體,整體顏色也會更接近土靈力本屬顏色的棕色。
總之這種靈性石不論是作為陣紋承載體還是作為陣心都十分好用,且巨穩定。幾乎沒有靈材比土曜石更合適作為厚土陣的材料。甚至連陣法攻略的筆記也特別標注了土曜石這種材料的穩定性,是制作厚土陣的不二之選。
所以寧夏在貪狼锏這邊重新獲得自由后就忍不住惦記起這件事來。
當然,也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她沖擊金丹屏障的進程十分不順,這會兒想要轉移下注意力,也想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新的思路。
反正今天就是購物日。除了想找找看有沒有心儀材料,她還想購置一批常用備品。感覺她已經被打擊透了,也習慣了自己的狀態百出,并且正在試圖找方法及時補損。多備物資總沒錯的,反正千百兒個儲物袋她的小黑箱還是放得下的。
至于目的地,是禰盷他們推薦的,寧夏則多此一無所知,覺得就是跟她們東南邊陲的連鎖商鋪差不多。
這店面看著就挺大的,應該有不少東西賣,也許能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現下是正午時分,來往行人并不多。而這家店大部分受眾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前來。我們這會兒來正合適”禰盷笑道,剛想招呼兩人一塊兒進去。
忽地自風來閣大門傳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寧夏下意識就豎起了渾身汗毛,像是遇到天敵一樣,渾身肌肉狀態瞬間緊繃起來,仿佛后勁頸處被什么掐住了一樣。
這都什么回事兒?
三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的方向,那兒依舊是空無一人,但是那股子森森的寒意依舊揮之不去。
“踏踏踏”
對方似乎頓了下,隨即又是…
“踏踏”越來越近,似乎已經走到了她們身邊。
“踏”
那人到了。
一道烏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長長的斗篷從頭蓋到尾,甚至看不到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