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樣的事兒能讓這位師叔露出如此慌亂的表情。
如果沒有看錯,對方臉上那一抹未及消散的情緒應該是——恐懼。
怎么回事兒?
寧夏內心的不安焦躁持續擴大。
“走走走,我們快下去,師叔他們都在下邊等著。”
誰?誰在下邊等著?怎么突然間這么大陣仗?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么?
原先只是隱隱的猜測,現在寧夏已經可以確定定是發生了什么大的變故。心中焦急。
“好好,行。同光師叔,且緩些,你先緩口氣…”扭頭歉意對仍坐著的顧淮道:“顧道友,在下就先失陪了。望日后有緣再見——”然后來不得多說一句,就被同光真人扯著走了。
她只來得及在桌上留下幾塊兒結賬的靈石,就再也看不到人。
顧淮愣神,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人怎么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很是突然。
寧夏現下心里亂糟糟的,各種胡亂的猜想,擠在一起,各種難受。她有心問一句,看著對方的臉,又好像問不出來。
因為拉著她的人神情比她更嚴肅,緊崩著臉,一言不發,宛如面臨什么人大事兒一樣。但是看對方的態度就知。此事必定不簡單。希望不是什么嚇破人膽的壞消息。
寧夏的內心撲通撲通的跳。整個人也隨之進入了一種緊繃的狀態。
出了酒樓,左拐右拐并不遠的地方走了幾條街,同光真人的腳步才慢了下來。不過也不算真的慢,因為他的慢是被迫降下速度來。
因為前邊人群聚集,攏在一起,將前邊圍的密不透風,看不清楚潛路。
一開始同光真人還有些耐心地請人離開,后來許是急了,有些粗暴地以手撥開人群,領著寧夏走到前邊去。
這會兒寧夏可以徹底斷定,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還就在前邊。
撥開最后一層人,場面越發明朗。走到最里邊發現元衡真君半蹲在地上,腿上撐著一個人。這個人身上的衣裳莫名眼熟,寧夏心底咯噔一下。
金林早上可不是穿了這么一身衣裳?莫非出事的是他?
被同光真君帶到元衡真君面前,寧夏的腦子還是懵的。
走過去寧夏才徹底確定了那人的身份。可不就是金林么?
天哪,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兒?金林他不是去處理那個囂張的智障兒的么?怎么好好的一個人出來卻橫著躺回去,真是匪夷所思。
只見早上還好好的人線下。滿臉蒼白,身上臉上都沾上了鮮血。有些地方還是鮮紅鮮紅的,不過有些地方卻已經結成暗紅色的血塊。
右手垂落,臉色蒼白,一副冰死人的模樣,著實叫人害怕。
想著寧夏不由有些著急了。不用同光真君扯著他自個兒也聯盟。上前幾步走到元衡真君身邊蹲下。查看金林的情況。
不過分別了兩個時辰,怎么人就這樣了?
難道是那個丑陋的挑釁人?可寧夏你下離開的時候也探看過那個挑釁的人的境界。一個練氣中期都不到的修飾怎么可能將金林傷成這樣?
元衡真君的臉色很難看。你下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對方露出如此嚴酷的表情,像是一只被侵犯領地的雄獅。
他看寧夏走了過來臉色稍緩:“你這一路上沒有事罷。”說罷還上打量了下她,事故在檢查他身上是否存在的傷口或是傷害的痕跡。
寧夏搖了搖頭,她倒沒什么事兒。半路逛了個隱藏的集市,貌似還結交了一個人,這一天下來的行程還算平穩。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反倒是金林。不想再見竟是這樣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明明之前分別還好好的啊——
五華派一行眾人都神色緊張,久久都沒個聲音。知道現在你下雨,不知道金林受傷的緣由,只能焦急地等在一旁。
良久,元衡真君才收回輸送靈力的手,輕輕呼出一口氣,頗有種松了口氣的意味。
…這就是沒事了,暫時躲過一關?
觀察了下元衡真君腿上的人,雖然臉色蒼白依舊,身體也軟軟的,但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死氣卻消散了許多。
這個認知讓寧夏和眾多五華派都松了口氣。
“…好了好了,元嬰真君出手就是不一樣兒。這樣也能撿回一條命,有個這樣的師傅可真叫人羨慕。”一個不知門派的弟子由衷感慨道。
“蠢貨!你在說什么風涼話兒。沒瞧見人家五華派這個地址險些就死了?若不是五華派的門人正好就在附近又正好碰上了這事兒,說不定這人就死了。”
“…話說是怎么回事兒?”
“不知道啊,咱們也是剛來沒多久的。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五華派的弟子渾身是血倒下了,歸一門的弟子在旁邊站著。”
“歸一門的?難怪了…他們家不是一向都很跋扈嘛。我看了這五華派的弟子十有八九就是被歸一門的人打成這樣的。”
“沒瞧見他們都被那五華派的真君示意扣著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內外被圍的水泄不通。這圈里頭的人都不禁皺眉,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猴戲一樣,恨不得快步離開這里。可惜不能…
因為事情顯然還沒有解決好。
看著對面被扣著的歸一門弟子,五華派眾人憤怒又無從下手。可奇怪的是對面那幾人雖然一臉被控制的憋氣和屈辱,可臉上更多地是迷茫和不知所措。這種真實的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顯然,這中間似乎出了點小問題,貌似還有什么隱情存在,疑點重重。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無疑都跟對面這幾個人有關。至少他們充當了這樣一把刀。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觀察了下元衡真君腿上的人,雖然臉色蒼白依舊,身體也軟軟的,但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死氣卻消散了許多。
這個認知讓寧夏和眾多五華派都松了口氣。
“…好了好了,元嬰真君出手就是不一樣兒。這樣也能撿回一條命,有個這樣的師傅可真叫人羨慕。”一個不知門派的弟子由衷感慨道。
至少他們充當了這樣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