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寧夏吃力地摸了下背部,只覺她所觸之處都是一片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被撞到的地方這會兒可能已經青紫發腫。
這是她第五回從高空摔下來了,除了最后一次摔到半空時來得及使一下九節鞭以外,她一直都是在愣怔中結束的。
毫無意外地,寧小夏什么飛行技巧也沒摸索到,反而悲催地弄得渾身是傷。
雖說峭壁下方疑似為大型陣法的防護能夠極大程度上緩沖寧夏下落的沖勁,但是平鋪在峭壁下方的畢竟不是海綿墊,而是一片森林。她從上方摔下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磕磕碰碰,幾次下來,渾身上下也沒一塊完好的皮肉。
幸而身上的都是一些皮外傷,疼是疼,但是卻完全沒有阻礙到寧夏的活動。她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沮喪。今天可以說除了玩了幾回“笨豬跳”以外,沒有什么收獲,看來破解御器飛行這門術法還任重而道遠。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寧夏苦中作樂想道,對于“蹦極”這種極限運動她這會子已經從敬謝不敏變為麻木了。
沒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假的…編不下去了,這個就是麻木啊。只要一想到之后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擺脫這個極限運動,寧夏就覺得自己的胃在隱隱作痛。
嘛,換個角度想下,其實事態的發展還不算糟糕。來到修真界以后,她在各種“嚴酷”的三觀挑戰下,終于治好了在現代可能永遠好不了的恐高癥。真可謂是人生一大進步!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寧夏也被殘酷的事實打醒了,她沒有主角光環,短時間學會御器飛行根本就…不可能。看來之后很長一段日子,她都需要來湖陽峰體驗“笨豬跳”,摔摔更健康嘛。
寧夏已經可以預見自己以不正常的速度瘦下去的“錢包”。唉,這段時間的開支又得增加了一筆,怎么她都換了個世界也無法掙脫“貧困戶”這個名頭。哪怕是手里能留一些余錢也好啊,前世因為車貸和房貸每月清零的可憐人哀嘆道。
沮喪了好一會,寧小夏才勉強振作起來。罷了,習慣就好,她早該接受自己勞碌命的可悲事實,不過換了個地方繼續奮斗人生罷了。或許修真界的房產要便宜一些,寧夏不確定地想道。
寧夏大約感受了下體內的靈力余量,還有受傷程度,決定今天再練那么一回,好歹也得對得起兩塊靈石的路費。
她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掄起九節鞭,打算離開這片森林。
不想,此時意外發生了,寧夏想得是很好,覺得自己的身體還能挪動。事實上,她已經是強弩之末,盡管體力與靈力還有一部分剩余,但是心理同樣作用于身體。
方才多次高空墜落對寧小蠢貨造成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地大,她終究仍是個生于平和年代的現代人。這種強度的見聞遠遠超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盡管此時的她已經褪凡跨入修真界的大門,按說身體接受這個強度的活動完全沒問題,但強烈的心理刺激使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變得酸軟無力。
寧夏她提前察覺到自己的狀況,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她已經站起來了。于是她猝不及防地雙腿一軟,身子往前傾癱軟在地上。
不是女主角也不是公主的寧小蠢貨自然沒有被萌寵或者王子給接住,她這樣的路人甲撲倒在地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滿臉血。
啊不,其實只是磕破額頭了,溫溫熱熱的液體從生痛處淌下來,有什么東西流進眼睛里,惹得她難受極了。
寧夏不自覺地去摸撞到的地方,放下手來滿目都是紅色,她來不及驚慌,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
她無意識地死盯著手里的紅色,血,血…受傷了。沉浸在巨大沖擊中的女孩沒有聽見細碎地摩挲聲響,也沒有看見不知何處冒出來的藤蔓緩緩向她靠近。
直到她的手腳被藤蔓緊緊地纏住迅速扯動,整個人瞬地消失在原地。只見周邊一片寂靜,仿佛剛才發生在這里的事和人都不存在。
而大樹底部的一個根莖節點突起上布著一層粘稠的暗紅色液體,正是剛才擦破寧夏額角的地方,還證明著方才的事情不是幻覺。
詭異的是,附著在上面的紅色液體好似被根莖吸收了一般漸漸縮小,直至最后一點滲入樹根里,很快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
無論是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是那個女孩都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