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秦明就沒長那么多心眼兒。
他經常進出這個暗室。
如果真要他設置一個三更的月光照射到哪個板磚才能開的機關,又或者是復雜地堪比摩斯密碼的機關,他自己大概也會嫌麻煩。
以往書房都設有陣法結界,意圖溜進來的十個有九個九都會中招,強行動手的話,不等真正進去就被陣法抽成人干了。哪還有人敢闖進去?
加之以前書房并沒有放置什么重要機密的東西。你想想啊,秦明跟佟寧兩個家伙連主城都很少回,城主府幾乎都是韓越在使用的,設置機關就顯得很雞肋。
這也是佟寧死了之后,秦明為了存放尸體臨時做的一個暗室。這樣做只是為了提供一個絕對安靜地環境施展陣法,為了不出差錯,秦明從陣法落成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這也是寧夏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秦明的原因。對方把全副心思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佟寧身上,懶得搭理他們。
一點都不花哨的郭霓從書案底下摸到了暗鍵,一個圓鈕形狀的東西,擰一下,便好像機器被啟動了一般。
寧夏可以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震動,幅度極大,她差點就以為自己是遇上了地震個。
然后腳下的板塊忽地一下往下成。突然間的動作令寧夏跟郭霓倆個沒差點摔倒,重心不穩。
寧夏可以感覺到自己腳下的板塊下落得很快,沒兩秒種腳底已經跟下落的地面完全分離。
好吧,這感覺,額…就像跳樓。
幸好這里是修真界,飛天入地不是事兒,不然她們也許就要涼了。
不過寧小夏終歸不是本土人,進了修界也不過一年,菜鳥而已,你指望她能多有覺悟。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拿出法器自救,不然這樣摔下去,饒是修士這樣的銅皮鐵骨也得粉身碎骨。
不過,比起寧夏這個沒有常識,缺少意識的菜鳥,身為修真家族少女的郭霓顯然擁有更好的意識。
不等寧夏手慢腳亂把手里的鞭子甩飛,她已經被神隊友的劍尾給拯救了。
呼呼,險之又險啊。
感覺到底下耷實的平地,寧小夏才感覺到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慢了些。
她們似乎落到了一處新的空間,周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寧夏心中才浮現起一絲憂心和后怕。這里是哪兒?她們到了哪里?秦明真的在這里嗎?
以及…這一切不會是個陷阱吧?陌生的環境跟惡劣的境地使得寧夏的小腦瓜子充斥了雜亂的思緒,開始胡思亂想。
當時的情況是,箭在弦上,龍族的威脅就吊在她們頭頂,可她們 還是找不到秦明。時間緊迫,好不容易找到這一絲線索,容不得她們再試探或猶豫了。
只好見一步走一步,以身實驗。落到這個神秘的地方是她們完全沒想到的。sm..s..
木已成舟,思前想后徒增煩惱。事情已經這樣了,寧夏跟郭霓倆個能做的唯有一步步地走下去,見招拆招,哪怕前方荊棘叢生。
至于她們之后要遭受什么苦難就之后再說吧。首先她們需要一把燈,看清楚現下的環境。
寧夏再度掏出她那盞七彩琉璃燈。天爺啊,沒想到當初沖著美貌無腦消費的一個玩意兒竟然這么有用。簡直就是探秘小幫手嘛。
埋伏露營,秘境探索,居家必備用品。
淡淡的光照亮了周邊的一小塊地方,映入眼簾的倒不是什么刺激的景象。
寧小夏提著琉璃燈環繞了一下,確認了這里是一條拱狀的密道,墻面好似用朱紅色的調料細細染過,燈光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紅光。
四周還彌漫著一股子鐵銹的味道,有沖鼻,嗅覺比較敏感的寧夏一陣不適。不知為何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被寧夏給忽略掉了。
見他們并沒有落入某個牢籠或是四面環壁的奇怪地方,寧夏跟郭霓都松了口氣。
很好,甕中作鱉的可能性又要降低一些。
通道通兩邊,不過有一面往里面一點走就到底了,一面墻堵著,墻面上繪著精致繁復的圖紋,但這樣沒辦法改變這是一條死路的事實。
這圖騰讓寧夏心中有些異樣,這里頭好似藏了什么,但這詭異的墻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不過多看了幾眼,腦子就暈得厲害,好像頃瞬間被抽拉著一樣。
突然,她感覺到體內有股溫暖地過分的力量涌動了下,將未知的外來力量驅散,抽扯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寧夏也及時地清醒過來,她怕繼續留在這里受不得,連忙拉著也是暈乎乎的郭霓逃跑。
這又是什么?
一人一喪尸只好往折返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跑了好一會兒,寧夏才緩了步子。感覺到手里冰涼的纖纖玉指在微微顫動,寧夏愣了下。
“你還好嗎?剛剛那鬼玩意兒,我感覺不太好,就下意識拉著你走了。難道你認識那東西嗎?”
寧夏見對方神色不太對勁兒,仔細看整個喪尸都在顫抖,便猜剛剛那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郭霓搖了搖頭:“不,我沒見過這個。但它給我的感覺非常熟悉,我總覺得這東西似乎與我…有些聯系…”說到這里,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費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跟一個沒見過的東西有聯系。
“而且剛剛突然間感到很冷很冷,好像骨頭都要被凍結起來。明明我已經死了很久啊,為什么還會感覺到冷呢?”
寧夏皺眉:“我也覺得奇怪。我倒沒感覺到冷,倒是覺得有東西在拉扯我一樣,很不舒服。到現在仍是頭疼的厲害。”
真是邪門的東西。
但現在不是探索的時候,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她們研究東西了。那個龍族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她們,留給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秦明,還是不見蹤影。
通道很長,離開了那面詭異的墻之后,寧夏跟郭霓倆個在通道里摸索了很長時間,可卻遲遲沒看見出口。
這條通道好像一條永無止境,走不到盡頭的隧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等死的感覺也時時縈繞于心,混雜的思緒無形之中加大了倆人心中的不安跟恐懼。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