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警惕地繼續用真理之眼留心周邊的情況,意圖再找出些線索來。雖說已經有長者前去查看了,但是大家現在走在一塊兒,都是一體的,也不能事不關己,能出一份力就是一份力。
見狼五似乎也起了點興趣,就將真理之眼低了過去,示意對方也可以看一下。
狼五倒是很認真地接過來看了一下,有些驚奇地道:“怎么想到用這個來看這些的?”對于這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忽然想起來試試,畢竟它有著這樣的名字嘛,關于它的傳聞也被傳得神乎其神,不知道拿出來看看。我也沒想到竟還真的能得出點門道來。”說起這個寧夏也有些啼笑皆非,她好像總是遇到這類奇奇怪怪走向的事情,幸好也不都是壞事。
這會兒狼五倒是恰好跟她想一塊兒去了——
“我都懷疑你老是這么倒霉就是托這心細如發的心性,不然怎么老是不對勁兒的事情都叫你遇到了。”狼五說這話并非嘲笑也沒有惡意,恰恰相反,他對寧夏的了解還是十分到位的。
怎么說呢?
寧夏身邊的師長、朋友基本都知道她是個倒霉催子,但凡出門就總會碰到些事兒,還壞不論,但還挺考驗大家的小心臟的。同時也練就了師長友人的心理素質,他們早就發現要跟寧夏一塊兒出去還真的得具備一定的心理準備。
但寧夏跟狼五闊別長達數年,其實真要說了解還不大可能,甚至對于對方這數年間的變化都不甚了解。但是饒是如此,狼五竟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可見寧夏平日里倒霉到什么程度。
好吧…也其實沒有這么夸張,他會這樣覺得也是感覺上如此開開玩笑罷,寧夏還不至于到走路就掉坑。
但這些也有跡可循的。試問你認識一個朋友,跟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每一次見面對方好像都是陷入了某個僵局當中,而且對方經常會被某些奇怪的麻煩找上…那大概你也能知道她的屬性了。
顯然,在中土重逢的這段時間,狼五也洞徹了寧夏某種特質。
寧夏啞然…額,分析得還真有幾分道理,大概。
“哪有什么心細如發,你這句夸得我都心虛了,我這是想東想西罷。老是不在狀態就自然很容易遇到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我真的得改改啊,不然回頭碰到個不好的也撞上去,豈不是掉坑?”寧夏笑著略有幾分心虛。
“不管怎么樣,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總歸也是你先發現問題的。這也是你的本事兒,你也不必太謙虛。”狼五認真地看向寧夏,將真理之眼小心翼翼地放到寧夏的手掌中心道。
他再次囑咐寧夏要把這東西放好,然后瞬間變得沉默起來。
兩個人無言,就在寧夏忍不住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動靜,外出探查的人回來了。
他們也結束了這次對話,都自覺地靠了過去,準備問問情況。
這次回來的長輩的面色卻與之前大有不同,似是面帶喜色,卻有也含著掩不住的擔憂。
“如何?”
狼一揚起笑容:“確實如同寧小友說的那樣,那幾個看不見的…存在有些異樣。我等已經有了大致的章程,不必憂心,想必很快就會看得到結果了。”
寧夏跟狼五定睛看去,發現回來的人確實少了一部分,大概被分散出去執行什么事了。
“此次又得多虧了小友,不然咱們都不知道得在這耽擱多久。慚愧,身為年長者卻總也派不上用場,還要小輩點明,確實是我等的不是。”狼一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怪沒用。
這已經是第二回了,寧夏在其中出的力他們怎么可能看不見,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感到有些羞愧——難道他們都已經“墮落”到要小輩提醒才能明察的地步。
“真君這是什么話,我也是盲拳瞎摸打死老師傅,都是靠猜,哪有這么厲害!您這么說羞煞我了——”寧夏很不習慣這樣面對面一本正經的夸贊,連連擺手。
“你這話我不愛聽。你這孩子便是太謙虛了,須知人都該對自己有正確的認知,該知道自己的本領到哪里去,也能知道自己的優點。莫要一味的謙遜,不然可就變成驕傲了。”狼一挑了挑眉對寧夏道。
…到底是她從現代穿越過來的,還是這家伙?怎么他一個古代土著人的價值觀竟然這么超前,且有覺悟,反倒襯得她更像是土著人。
“那…謝謝啦。”寧夏好半天終于擠出這樣這么一句話。
聞言狼一卻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她在謝什么,當即有些啼笑皆非…他就知道這小家伙骨子里就是個不拘于規矩的,跟此間中人截然不同,著實逗趣得很。不過對此他尤為欣賞。
看著眼前兩人好像假笑著相互對夸對線,狼五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年輕了,竟一時間趕不上這倆的“無恥程度”。也許他真的該好好學習了。
這邊他們的氣氛還算輕松愉悅,另一隊繼續探索的隊伍就沒這么愉快了。狼一剛一走,他們后腳似是就正式碰上了他們想要研究調查的東西。
許是距離太近了,他們很快就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信息。
“這、這、這東西是個活的!我好像不小心打到它的本體了,好像是它的翅膀。”說話的人有些不敢置信。
“活的?”另一位弟子有些疑惑。
“我懷疑這幾個都是活的,應當是一個群族,感覺他們的行走軌跡都是一個風格的,明顯就是同一出處。”立馬就有人大膽猜測起來。
“不可能吧?建造這里的大能應當不會…”唉。
“好了,別再戀戰了,咱們快回去將此事報給他們。這不定就是一個突破口。”有人腦子比較清醒,能迅速分析清楚眼前的狀況,當即道。
然后這人的提議瞬間就得到其他人的連連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