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輪終于在各方勢力的千呼萬喚中完美結束了,接下來直到第二輪中間十天都是調整的時間。大家終于能歇上一歇,好生調整一番。
寧夏也順利通過第八場比斗,進入到第二輪,也算是一個階段性的小勝利。過程堪稱是有驚無險。
對手是個實力不錯的筑基修士,狀態還好,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她都以為自己要輸了。不過期間越打越順,兩人都有盡全利應對,最后是寧夏略勝一籌贏得了比斗。
可惜何海功落選了,進入第二輪的只有寧夏和一位新入陣法堂的練氣修士。不過對方倒是看得很開,他對戰的修士是個頗有資歷的實力派,他遠不及對方,也算是輸得心服口服。
這個沒心沒肺的還在為寧夏順利入選感到開心,慶祝的宴席高興得跟自己入選了一樣,可勁兒地喝酒。若非不是他臉上滿布高興,別人可能都以為他是在借酒消愁,吃吃喝喝比誰都生猛。
謝石也順利地進入第二關,以他筑基初期的修為的確很不容易,除了實力,更需要足夠的運氣。前八場只要碰上一個他無法招架的強者就有可能晉級失敗。
所以這次也算是運氣和現實的大碰撞,運氣稍弱一些都有可能會落敗。
寧夏原先想帶謝石到五華派領地附近轉一轉,好盡地主之誼,上回人家也是做得很到位的。
然而事實趕不上變化,正巧湖陽派那邊有些事,謝石等人要暫時回去一趟,過幾日再來。寧夏的計劃破產,這些天便呆在院子里老老實實調息了。
期間不少人來找過,有邀請參加什么宴會的,有想要拉攏的,有要共商大事的,還有要切磋…嗯嗯嗯?!這些人都被寧夏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某些不配合的心懷惡意者也用強制手段請出去了。
真是的,想搞社交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第二輪很快就要開始了,大家各有損傷,勞損過度,還打什么打?怕不是走不過第一場就被刷下去了。況且大家都走到這個份上,誰不想爭前頭,把精力放在這種名利場上毫無用處。至少目前來說毫無用處,還拖后腳。
為了杜絕各式騷擾,專心調整狀態,寧夏想了想干脆大門一關,啟動院子里的備用陣法,干脆把所有人都攔外邊。日后問就是閉關,只說聽不見,也省得解釋了。
想到就做,寧夏當即檢查了下年前布下的組合聚靈陣,準備花大價錢啟動補下血條。雖說耗費有些大,但是用個三五天她還是消費得起。而且還能有效隔絕外邊的動靜,讓意圖拜訪的人聞弦歌而知雅意,都別盯著了。
于是,翌日…
金林走到陶然居門口,遠遠看到院子半空懸浮的金色符文,擰了下眉:“這是…”他與跟在后邊的何海功對視一眼:“開啟了什么陣法?”
“不知道,這陣不在我的認知范圍內。”何海功誠實道。
“這個有點像聚靈陣,又好像不是…”金林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輕輕在門板是敲了敲,剛觸到門板就感覺一股溫和的推力作用在手背上。
自他觸及門板的接觸面隨即嶙起陣陣金色的微波,自中心接觸點向四面八方推開,激起一片玄奧的陣紋。
“看來咱們是來晚了,師妹直接就閉門謝客。直到第二輪開始之前,咱們是看不見她了。”
“也是,昨日就聽說了很多人來這邊找她,咱們峰的也派人來了。下邊的弟子都在議論紛紛,結果好像誰都沒請著。我還在奇怪呢…原來寧師妹直接就閉關了?!哈哈,還搞了個這樣的陣,絕了!”何海功開始有點忍俊不禁,說到后邊真的是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
“看來咱們都白擔心了。師尊原還擔心她應付不過來,沒想到她倒好,直接從根源處掐滅了。我看那些個首座或是小頭目都得氣死。”
“這叫什么來著…有才任性。現身用上陣法來應對,可見對陣法之心,寧師妹活學活用,我等嘆服。不過這法子只怕只有她才能用上了,換了我可布不出這樣的陣法。”
“那咱們怎么辦,走么?一時三刻寧師妹也出不來。”
“自然,走罷,師尊還在等咱們回去呢。”
“不行啊。元衡真君讓咱們來把寧師妹領回陣法堂,那咱們就這樣回去行么?”
“那還能怎么樣?走罷,師尊放不下心的不過如此,師妹能自行解困就好。”
瞄了眼另一撥不明情況顯然朝這邊趕來的修士,金林帶著何海功迅速撤走了,回陣法堂向元衡真君復命。
“你們就這樣回來了?”元衡真君有些哭笑不得。
“弟子等去晚了,師妹自行就掛了門神,誰都進不去,最后只得回來。”
“都進不去,那陣瞧著也厲害。弟子可不敢領教寧師妹布的陣。”何海功十分“真情實感”心有戚戚焉地道。
“攔住別人就罷,怎么還能攔著你們。令牌莫不是擺著玩的?”元衡真君真不知怎么說這兩個榆木疙瘩。
是啊,怎么沒想到陣法堂下發的令牌。這東西本是用作陣法堂公告使用,只能通過字母牌的聯系群發母牌印刻的信息,子牌之間一般來說沒有特別的聯系。雖不能相互通訊,但卻有短距離共振的效果。
金林兩人只需用上令牌,寧夏那邊就能知道陣法堂的同門來了。沒必要頭鐵去跟陣法硬碰硬。
只能說大概是寧夏的陣法太引人注意了,讓他們有種什么事情都給解決完的感覺,也都忽略了這樣的細節。
“也罷。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她這些天耗費良多,能沉下心來調息也好。好歹有幾分機靈,知道目前階段不必跟這些人扯皮。能分得出輕重就好…”
元衡真君原先想喚寧夏他們過來復盤這次比斗,一來想聽他們的匯報和體驗,二來也能集中給出一些建議和指正。
雖說這些孩子在這次比斗中表現得很不錯,但總體來說還是能看出一些明顯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