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凡之前查過資料,在今天這場拍賣之前,古錢幣的拍賣成交價最高是747萬。
也就是說,今兒的這場拍賣,創造了一個歷史,將古錢幣拍賣價的上限整整抬高了三千多萬。
雖然不敢說后無來者,但這個價格絕對是前無古人了,而且以蘇小凡的想法,后面也很難再有古錢拍賣能超越這個價格。
“小凡,發達了!”鄭大剛費了好大的勁,才強忍住到了嘴邊的歡呼聲。
之前的七枚古錢拍了兩千八百萬,最后的一枚則是創紀錄的拍出了三千八百萬。
前后八枚古幣,加起來一共是六千六百萬,即使去掉百分之四的傭金,也有六千三百三十六萬,遠遠的超出了蘇小凡和鄭大剛的預期。
之前公司就只賣了兩件法器,進賬了兩千萬,那錢剛哥拿著有點燒手,因為他一點忙沒能幫上。
但這次不同,整個拍賣都是剛哥和拍賣行談下來的,單是在燕京酒桌上談生意就被灌了好幾次七暈八素的,剛哥還是耗費了心血的。
所以這百分之二十的分紅,剛哥回頭就能拿的心安理得了。
想想一次拍賣自個兒就能分得一千多萬,剛哥也是忍不住的心潮澎湃,恨不得蘇小凡再去淘弄點古玩,自己也能有點用武之地。
上午就這么一個古錢幣拍賣的專場,拍賣完了之后,除了拍中的買家需要去辦理手續之外,其余的人也就都散了。
“師父,敬叔,這次多謝您了。”
出了酒店一直守在外面的蘇小凡和鄭大剛,迎到了敬叔和梅姨,敬時珍的朋友太多,在里面寒暄告辭花了好長的時間。
“我得恭喜你倆了。”
敬時珍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可以啊,這是一波肥了,而且還打出了名頭,以后再和拍賣行談傭金,應該很好談了。”
剛才敬時珍和拍賣行的高層也聊了幾句,點出鄭大剛是自己的晚輩,讓他們以后多照顧照顧,想必在以后談傭金的時候,對方也會給自己幾分面子的。
“嘿嘿,還是敬叔名頭大,這一出手就把價格給抬起來了。”
鄭大剛嘿嘿笑著,今兒他也算是見識了敬叔的排面,幾乎是以一人之力,硬生生的將那枚至寧元寶的價格給抬上去的。
再加上拍賣師將錢王的名頭安在了至寧元寶上面,頓時就讓場內的那些買家們瘋狂了。
能參加這次古錢專場拍賣的,最低也得是身家過億的商人。
而香江這邊的商人,尤其講究風水,他們生意人,對錢這個字本來就看的很重,錢后面再加個王,那更是讓人勢在必得了。
至于拍出三千八百萬的天價,敬時珍倒是感覺很正常。
因為在香江這邊,一個吉利數字的車牌,都能拍出兩千六百萬,更不要是寓意更好的錢王了。
“走吧,跟我回家,中午一起吃個飯。”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這是來接敬叔的。
昨兒敬叔剛突破,家里連個傭人都沒有,所以就沒留蘇小凡,今兒廚師保姆司機什么的都回來了,他自然要請弟子吃個飯。
敬叔的家宴,看似簡單,實則菜品都很昂貴。
魚翅羹就不說了,敬叔居然拿出了幾個加州紅鮑,這玩意一個就有三四公斤重,通常都是多人分食的,不過在敬叔這里,自然是一人一個。
蘇小凡敬叔和梅姨,吃一個加州紅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卻是把剛哥吃的連呼好撐,肚皮都快撐破了。
“你們明兒還有個拍品?”
吃飯完后,幾人坐在了客廳里喝茶,梅姨沒讓保姆倒茶,而是親自在給幾人斟茶。
“嗯,還有清貢品木碗。”
蘇小凡點了點頭,說道:“師父,這個不需要您過去了,能拍多少就是多少吧。”
古泉名珍的拍賣,已經遠超蘇小凡和鄭大剛的預期了,那個木碗即使價格低了一點,兩人也是都能接受的。
而且蘇小凡也沒打算明兒參加那場拍賣,剛哥還要去澳島見世面,蘇小凡還想著早去早回家呢,他還真擔心虎貓鬧點什么亂子出來。
“想要離開香江了?”敬時珍看向了蘇小凡,“難得出來一次,不多待幾天?”
“師父,多寶還在家里呢。”蘇小凡苦笑了一聲,現在養個寵物像是養孩子一般。
不對,養虎貓比養孩子還麻煩,孩子能交給別人帶幾天,但虎貓卻是不行,除了蘇小凡,旁人根本就帶不了它。
“倒也是,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敬時珍點了點頭,說道:“拍賣行的錢估計沒那么快打給你們,需要用錢的話給師父說一聲。”
敬時珍這些年拼了命的賺錢,其實很大原因在于他想買一顆超凡生物的內丹,十多年前敬時珍就出價十億了,但卻是無法收到手。
按照敬時珍的想法,十億不行就二十億,總歸是有人會對錢財動心的。
不過還沒等他再次出價收購,自己就得到了一枚內丹,所以現在敬時珍賺錢的欲望也沒有那么強烈了。
“我們去澳島待一兩天,然后回洛川。”
在師父面前,蘇小凡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年輕人嘛,去長長見識也是正常的事情。
“嗯,去玩玩吧。”
敬時珍開口說道:“小賭怡情,大賭敗家,你們自己掌握好這其中的度,不要玩的太過分了。”
“尤其是你,別過分,別鬧出什么亂子來。”敬時珍盯著蘇小凡又交代了一句。
“我還沒去,能怎么過分啊?”
蘇小凡有些莫名其妙,話說他平時連一兩塊錢的小麻將都不打,要交代也該交代剛哥吧。
“要不要我給你打個招呼,幫你們安排酒店?”
敬叔開口說道:“我和那邊的賀先生有點交情,他雖然不在了,但找他話事的女兒是一樣的。”
“不用,敬叔,我們不去那家賭場。”
剛哥搖了搖頭,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們去新島玩,那里酒店多的是。”
“記住,玩歸玩,千萬別上頭。”
敬時珍又交代了一句,吃過飯后,就讓司機將兩人送回酒店了。
蘇小凡和鄭大剛一商量,他們現在在香江也沒事了,干脆直接退了房,打車來到碼頭,買了去澳島的船票。
一個多小時后,哥倆就各推著個行李箱,來到了澳島。
“去哪里?”
蘇小凡是趕鴨子上架,被剛哥給忽悠來的,自然要剛哥帶隊了。
“我都安排好了,走!”
剛哥也沒來過澳島,不過之前應該做了不少攻略,出了碼頭之后直接打車來到了氹仔島。
“那位很有名的賀賭王是在澳島本島,咱們來的這里是新島,聽說是填海填出來的。”
站在一家富麗堂皇的大酒店門口,剛哥給蘇小凡介紹道:“現在很多人都來新島玩,因為設施好,還方便,本島那邊太擁擠了。”
蘇小凡對去哪里玩都無所謂,他就是來開開眼界的,本身對賭并沒有什么興趣。
“這才是資本主義社會啊,香江太破了,澳島才是銷金窟啊。”
剛哥一臉陶醉的站在酒店門口,“小凡,給我拍幾張照片,回頭我發朋友圈給家里那幫孫子看看!”
“好。”
蘇小凡自無不可,用手機給剛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照,尤其是按照剛哥的吩咐,將酒店名字給拍了進去。
拍完照后,蘇小凡指了指放在旁邊的兩個箱子,說道:“剛哥,能去辦入住了嗎?咱們這推著箱子多麻煩。”
“不用辦,跟我走,花錢住酒店多沒面子?”
剛哥推著箱子往酒店里面走去,來到寄存行李的地方,將兩個箱子都寄存在了里面。
“走,咱們先去玩一會。”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大堂,剛哥已經是莫名的開始興奮了起來。
“嗯?這地方有點不大對啊。”
蘇小凡的六識何等靈敏,一進入酒店就感覺到了,這酒店里的氧氣似乎充沛的有點過分,而且那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也有點刺激人的神經。
再看向周圍的那些人,幾乎就沒有幾個顯得很疲憊的,個個是精神奕奕的樣子。
“這些賭場,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蘇小凡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這賭場肯定是用某種設備往酒店里面打壓充氧了。
在氧氣充足的情況下,人一般是很難感覺到了勞累困乏的,而酒店追究的就是這個效果。
以前蘇小凡曾經聽說,有人在澳島賭了幾天幾夜,結合目前他感受到的情況,在氧氣如此充足的情況下,幾天幾夜不睡覺倒是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這種東西對人的身體倒是也沒有什么傷害,如果按時休息,反倒對人有些好處,蘇小凡也懶得多說。
跟在鄭大剛身后,兩人進了賭場,鄭大剛左右看了一會,帶著蘇小凡來到一個窗口前。
“小凡,拿你的通行證,咱們辦個會員。”
鄭大剛將自己的通行證掏了出來,然后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大疊港幣,說道:“換四十萬的籌碼出來,二十個一萬的,四十個五千的…”
“剛哥,你這是要干嘛啊。”
蘇小凡有些不情愿的說道:“敬叔說了,來玩玩就行,你至于還沒玩就開始上頭了嗎?”
“還有,你從哪搞來的這么多現金啊?”雖然港幣有一千元一張的,但四十萬也不是小數目,看上去厚厚的一疊。
“我昨天出去找那導游幫我換的啊。”
鄭大剛理直氣壯的說道:“錢就是子彈,不做好準備,怎么來打仗啊?”
“得,剛哥您高興就好,不過記住敬叔的話,別上頭。”
蘇小凡聞言苦笑了起來,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剛哥的賭性居然這么大。
“嗨,我說小凡,你剛哥沒啥愛好,就喜歡小賭幾把,可在家里的時候,沒少被老齊那家伙擠兌。”
剛哥說的老齊,蘇小凡也認識,是洛川古玩市場里面的一個古玩店老板,身家頗豐,平時沒事也喜歡和鄭大剛他們打個麻將。
“老齊那孫子來過澳島幾次,整天的吹噓他在這邊怎么怎么樣。”
剛哥一臉不爽的說道:“后來我才知道,那孫子就是個散客,連貴賓廳都沒進過,今兒咱們就去貴賓廳玩,回去看我不啐他一臉。”
按照剛哥的說法,老齊那人還不錯,就是嘴有點碎,在一起打麻將的時候,經常說剛哥他們是土豹子,應該澳島見識見識。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架不住老齊整天拿澳島來刺激人,剛哥那會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來澳島豪賭一把。
從那會起,剛哥就開始在各大論壇閑逛,把澳島賭場酒店的這些事都摸的門清,這次來果然就用上了。
“好吧,剛哥,聽你的。”
在聽到剛哥的這番話之后,蘇小凡忽然一點都不擔心剛哥上頭了。
一人二十萬籌碼的“豪賭”,蘇小凡覺得剛哥簡直就是人間清醒,否則就是對“豪賭”這個詞的認知有些問題。
賭場的籌碼,比他們今兒剛拍出去的錢幣略微大一點,厚度也要厚上一些,拿在手里很有質感。
一人二十萬的籌碼,拿在手里也有一摞了,蘇小凡將大部分籌碼放在口袋里,手中只拿了五六枚,跟在剛哥后面轉悠了起來。
這個賭場就是在酒店的一樓,占地面積很大。
不過根據玩法,也劃分了區域,有些地方全都是老虎機,有些地方則是牌桌和玩骰子的,人不是特別的多。
剛哥一副老司機的模樣,帶著蘇小凡幾乎圍著整個賭場繞了一圈,再加上走走停停,這一圈下來差不多就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剛哥,你到底想玩什么?”
蘇小凡有點忍不住了,這一圈轉下來,其實這個賭場,對他而言整個就是不設防的。
比如說玩骰子那里,蘇小凡用神識看了一下,那骰盅根本就擋不住神識的探查,里面的點數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牌桌也是如此,只不過太多牌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蘇小凡也懶得多看,但只要他上心,肯定也是能看到后面發的是什么牌。
看透了這些,蘇小凡反倒是沒了興趣,同時他也明白了敬叔的話,為何讓自己別太過分。
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蘇小凡愿意,而且賭場敢接他的賭注,蘇小凡能把任何一家賭場都贏破產。
這錢來的可比開古玩店快的多,只是橫財不富,而且還會招惹麻煩,蘇小凡最多就是小玩玩,不會觸及賭場底線的。
“走,咱們去貴賓廳!”剛哥覺得自己摸底摸的差不多了,下面就要到自己大殺四方的時間了。
蘇小凡反正是無所謂,在這里他即使是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輸錢的,因為所有的玩法他都能開掛。
就像那種滾珠轉盤押注的賭法,蘇小凡就可以用神識控制住滾珠,想落在幾倍區就落在幾倍區,他只要愿意,不用彎腰就能到處撿錢。
貴賓廳和外面大廳的區別,其實不大,并不是像很多人想象的必須有多少錢才能進去。
這家賭場的貴賓廳,就是在大廳里圈出了個位置圍了起來,臺子比外面少了很多,但老虎機骰子各種玩法還是都有的。
蘇小凡一眼掃了過去,就知道貴賓廳和外面的區別在哪里了,無非是賭注大小的問題。
外面的賭桌上,有很多是有上限的,也就是押注的最高額度是被限制了的,有些是兩千,有些是三五千不等。
而在貴賓廳里的押注額度就高了很多,一把押個十幾萬幾十萬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一天輸贏了幾千萬也是常事。
“剛哥,你要玩什么?”
蘇小凡進來之后,發現貴賓廳正在玩的人并不是很多,幾張賭桌上只做了寥寥數人,倒是有些不賭的人站在旁邊很激動,又是吹又是邊的,蘇小凡也搞不懂他們在做什么。
“那是百家樂,純粹是賭運氣的,沒啥技術含量。”
鄭大剛一臉自信的說道:“咱們去玩黑杰克,就是電影里演的那種,只要技術好,分分鐘能贏個幾十萬。”
“我隨便。”
蘇小凡沒所謂,不過他也不知道剛哥哪來的自信,賭場要是能讓你分分鐘贏走個幾十萬,那早就關門大吉了。
黑杰克其實就是二十一點,規則很簡單。
四副或者是八副牌,拿掉大小王,然后jok都算作十點,a算一點也可以算十一點,莊家發牌,每人發兩張明牌,如果你拿到一個j和一張a,那就是黑杰克,莊家賠兩倍。
如果沒有黑杰克,那就是牌面累加,二十一點為最大,超過了就爆掉。
比如說你拿到一張j算10點,又拿到一張2,加起來是12點,如果你再要了一張,是張10,那么累加22點就爆掉了。
莊家16點以下必須要牌,玩家則是隨意,可要可不要,從這一點規則上來講,還是有些技術的。
“走,去那張臺子坐,哥哥我今兒穿了紅內褲,保贏。”
鄭大剛進來后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了一張玩黑杰克的牌桌,當下帶著蘇小凡走了過去。
這張賭桌上面有個顯示器,蘇小凡看了一下,是規則說明,最低下注是一萬籌碼,最高則是三百萬封頂。
“剛哥,最低一萬。”
兩人坐下后,看到剛哥拿了個五千的籌碼就要推出去,蘇小凡連忙提醒了他一句。
“臥槽,那咱們錢取少了啊,還不夠輸二十把的呢。”
聽到蘇小凡的話,剛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和蘇小凡一人二十萬,最多也就只能連輸二十把。
“剛哥,就你這心態,還是別賭了。”
蘇小凡無語的搖了搖頭,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要贏錢,現在居然就在算著不夠輸了,這種心理能贏錢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