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藏著風輕悠對她的深深惡意,基地人的名字多數是他們自己挑的,他們不記得自己本來的名字,就起個代號,像赤焰就是代號,他在外面不叫這個,可冷媚兒為自己取名的權利被風輕悠剝奪了。
因為,風輕悠嫉妒冷媚兒的長相,她多次想毀了冷媚兒,可惜都被冷媚兒躲過了,冷媚兒覺得,她的死亡,說不定還會和這位風大教官有什么關系呢!
但,不重要了。
風輕悠和翟法可沒梅教官那么警覺,冷媚兒輕輕松松撬開了兩人的房門,但她沒有進去,而是拿出一顆藥丸一捏,然后往門里一扔就關上了房門。
這是她特意研究出來的毒藥,無色無味,只要捏開,就會迅速布滿整個空間,如果房間的密閉性不好,連下毒的人都有可能吸入毒氣。
所以,冷媚兒才會先給兩人吃了解毒液。
“就這樣就可以了嗎?”
冷媚兒淡淡一笑,“要不然呢?”
她的神識一直關注著里面的兩個人,這會兒,他們已經吸收了一些毒氣,兩個很快就會在睡眠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一顆藥丸就能殺死那兩人嗎?赤焰有些難以置信。
但,他還是乖乖的跟在冷媚兒身后,朝下一位教官的房間而去。
剛走出去,就有一隊人巡邏了過來,冷媚兒趕緊往后一閃,順便拉著青玄赤焰兩人躲藏起來。
等那些人走遠這后,冷媚兒繼續往前走。
這些宿舍之中,唯一亮著燈的就是松教官的房間,這個變態,今晚一定是又在折磨人!
“您想怎么殺他?”
冷媚兒以為自己會恨不得將姓松的千刀萬剮,當初那三十一鞭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她稚嫩的身體上!
他是絲毫不留情面的打,她被放走的時候,后背鮮血淋漓,光是養傷就養了大半個月,這還是因為她的體質不錯,恢復力強,換個人,能不能好都兩說。
但,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平靜,人死如燈滅,死就行了。
這次姓松的折磨的明顯不是基地的人,那女孩兒頂多十七八歲,還是個學生,她們一靠近就聽到了那孩子的慘叫聲,聲音嘶啞如破鑼,身上更是鮮血淋漓,除了那張臉,簡直沒有一點好肉。
這個女孩子最后只有死路一條,人肯定是姓松的從外面擄來的,收拾完,他興奮了泄了欲,就會將人殺了,就算不殺,她也活不了多久的,總之從她進了這里,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好在,她來了。
現在是六月份,山中的氣溫并不太熱,但,松陵這個人天生狂躁,愛出汗,怕熱,還怕悶,就算開著空調,向陽的那面,窗戶也是開著的。
然后,他就知道了一把,什么叫,他和死亡只用一扇窗的距離。
冷媚兒出手很快,她甩出柳葉刀的動靜被松陵抽打女孩子的聲音和女孩兒的叫喊聲完美的遮住了。
柳葉飛鏢旋轉著帶著凌厲的勁風割斷了松陵的脖子。
冷媚兒幾乎是瞬間便打開紗窗跳入房內,然后,打暈了正在失控尖叫著的女孩。
做完這些,她拿回自己的柳葉飛鏢,然后打開房門。
赤焰沒想到,這次竟然又被她得手了,而且還會這么快。
谷樰</span“把這個姑娘收拾一下,等事情辦完了送她回家,就讓青玄帶回她的房產吧。”
身上全是傷,就這么放著她,還不得失血過多而亡。
青玄趕緊走了進來,然后,將人提起來往自己的身上一背,就朝外走。
等她離開后,冷媚兒又帶著赤焰,朝下一處進軍。
幾名教官的住處,全是單獨的小院,但都距離不遠。
剩下的三人實力就要稍差一些了,赤焰道:“我們分開行動吧,鄭應歸我,我和他有仇,剩下的兩人就交給你了行嗎?”
冷媚兒點頭,“那你小心點。”
赤焰身上是沒槍,冷媚兒也沒給,殺手殺人的辦法太多了,槍只是下下策。
明刀明槍赤焰可能會拿鄭應沒辦法,可若是暗殺的話,只要小心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兩人分開行動。
鄭應和赤焰有什么仇呢?
赤焰是鄭應搶回來的,從他親生父親手里生搶回來的,赤焰的爹抵死不放,鄭應直接抬腳就踹,這事發生在大街上,他這一腳把赤焰的爹直接踹到了街上,然后被一輛迎面而來的客車直接撞了出去,滿地血紅。
那時,他都5歲了,是有記憶的,經過那天的事后,他只記得他爸爸的慘死和那一地的紅,其它的全忘了,他甚至不記得原來自己姓甚名誰。
鄭應是他的仇人,生死大仇,殺父之仇,骨肉分離之仇,他若不報,枉為人子!
今天,冷媚兒一說想挑了基地,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可以報仇了!
赤焰悄悄躍進鄭應的小院兒,他的腳步很穩,動作很輕,然而就是這么謹慎的動作,卻是驚動了屋里的人。
鄭應是個十分警覺的人,赤焰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恰好半夜起夜的鄭應感受到了,他從衛生間出來,便悄悄的掩在窗后向外張望。
赤焰也感受到了里面的人有動靜,他如一支標槍一般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貼在墻壁之上,靜默,連呼吸都靜了下來。
赤焰甚至可以幾分鐘才呼吸一次,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他,甚至會有人懷疑他就是一具尸體罷了。
赤焰很有耐性,鄭應也很有耐性,很快十幾分鐘就過去了。
這么長的時間,鄭應依然沒感受到半分異常,他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便離開窗戶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赤焰還是一動不動,事關生死一個大意就是把自己的命玩丟了,鄭應實力稍差,但陰險程度絕對是七人之中最強的。
果然,幾分鐘后,原本應該在房間中的鄭應再次出現在了剛才所站的窗前。
赤焰所處的是鄭應看不到的死角,兩人之間的距離絕不超過一米遠。
但恰恰是這一米遠的距離決定了生死。
鄭應終于又有了動作,他打開了窗戶向外張望,很快探出了頭,他覺得即使右側他看不見的地方藏著人,他也能完美避過,并將來人擊斃,因為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手槍。
然而他太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