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聽到媳婦兒給送了飯,頓時眼前一亮,“去餐廳去餐廳,還是我媳婦兒知道心疼我。”
他站起來就朝餐廳的方向走,剛走兩步又問道:“幾個菜?”
高瑞笑道:“我看夫人應該是特意多做了一些,三個人吃應該沒問題。”
孟得魁立刻道:“大哥二姐,你們也一起吃點吧,嘗嘗我媳婦兒的手藝,難得她下回廚,不嘗嘗可就可惜了。”
靳博仁半點沒客氣,起身就跟在三弟身后朝餐廳走,靳若溪也跟了過去。
名為保鏢實為雜工的高瑞直接忽略了靳家那種壓抑的氣息,將幾道菜全擺在了餐桌上,又給三人拿了碗筷擺好,這才退了出去。
“哎,我媳婦兒今兒真是用心思了,還做了個一魚雙吃,大哥二姐你們快嘗嘗。”
菜是高瑞放在儲物戒里拿過來的,裝菜的盒子也是保溫的,所以拿出來的時候菜的香味很快飄散了出去。
孟得魁想到樓上的老爺子,干脆又拿了個餐具分出些菜和飯,親自給老爺子端了上去。
老管家還守在老爺子身邊,孟得魁直接將托盤遞給老管家便不再管了。
等他走后,老管家將托盤放到床頭柜上,然后將老爺子扶起來,“您瞧瞧,這是三少爺親自給您送上來的,您啊,可千萬別再說吃不下去了,您好好的,靳家就倒不了。
三少爺您真沒白疼!”
老爺子本來是真的一點胃口沒有的,但,想到這是那個有些冷情有些叛逆的老三親自送上來的,他就,拿起了碗筷,老管家很高興,他生怕自己的老主子被氣的一病不起,現在他既然肯吃東西,那就不會有事了。
“我看這個肉燉得挺爛了,你也嘗一口。”
老爺子本來是不想動那碗燉鹿肉的,人老了,吃不得太多油膩的東西,尤其是這種純燉肉,但,鹿肉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他還是忍不住夾了一口,只是,這鹿肉燉的極其軟爛,簡直入口即化,不知不覺一塊肉就咽進了肚里,滿嘴余留的都是鹿肉的鮮香味兒,他就,連著吃了好幾塊兒。
“老爺,您已經吃了五塊兒了,不能再吃了,您要愛吃,晚上我讓廚房再給您做,您到是嘗嘗別的菜啊。”
冷媚兒這幾道菜的量都挺大的,就算是一分再分分到老爺子這里的量也是挺多的,眼看著剩下管家是不讓自己吃了,他干脆吩咐道:“去,你也拿雙筷子,和我一起吃。”
“哎我聽您的,您慢點吃,我這就下去拿筷子。”
他走后,老爺子又夾了一筷鹿肉放進嘴里,嗯,真香。
管家下樓的時候,靳若溪正指著魚羊肉卷夸贊:“弟妹的手藝也太好了,這道魚羊卷,一點魚和羊的腥味都沒有,而且還非常的鮮美!我上次吃你做的菜覺得挺好,結果弟妹才是真高手!”
雖然被貶低了,可是孟得魁還是十分得意,誰讓二姐是在夸他媳婦兒呢,“那還用說嗎?也不看看那是誰媳婦兒!”
靳博仁忍不住瞪他一眼:“得瑟!”好像就你有媳婦兒似的。
老管家上了樓回了靳老爺子的房間,他挪了把椅子就坐在了老爺子的對面,“這些菜您都嘗過了嗎?”
此時的靳老爺子,原本的郁悶已經散去了大半,心情還算不錯:“都嘗過了,比家里的師傅手藝好。”
老管家嘿嘿一笑:“我剛才下去的時候聽三少爺他們聊天,這些飯菜都是三少夫人做的。”
老爺子夾菜的手就是一頓,滿是皺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怔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夾菜吃,“老三以后有口福了。”
靳家哥三個吃飯的速度很快,眼見桌上的菜不多了,孟得魁又盛了一碗鹿肉湯喝掉才終于撂了碗筷。
吃飽喝足嘴一抹,他就繼續去客廳看那兩口子狗咬狗一嘴毛。
褚永剛還在試圖勸兩人合好,靳御本就惱了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而且他還費勁扒拉的將褚永剛一路扶持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并且還為了他踩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腳,現在他最不想聽的就是褚永剛的瞎逼逼,原本還能壓制一下的脾氣被拱出了十分火氣,他拿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朝褚永剛砸了過去。
“你給老子閉嘴!這里最沒資格說話在的人就是你!”
褚永剛躲避不及,煙灰缸直接砸到了他的腦門兒上。
眼看著鮮血便流了下來,客廳里一陣嘰哇亂叫,“你瘋啦!”
“快快快,叫救護車。”
“姓靳的,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褚永剛的老婆舉著手包就向靳御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孟得魁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叫一個樂呵,聽別人說和看現場版那可真不是一個感覺,現在吃飽喝足看著這群人渣你打我我打,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真是越看越起勁兒。
突的想起他的儲物戒指里還放著不少的干炒瓜子爆米花呢,趁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不在他的身上便悄悄偷渡出來一把,邊看邊磕瓜子。
靳博仁和靳若溪盼了這么多年,終于看到這兩個人鬧崩,那是壓根就不打算走的,哥三個全坐在客廳,孟得魁給兩人一人分了一把瓜子,邊嗑邊看熱鬧。
靳博仁接過瓜子,看著自己弟弟的眼神那叫一個古怪。
客廳里這會其實非常的亂,摔碎的煙灰缸,撕碎的那份親子鑒定,歪歪斜斜的家具,撒落在地上的血跡,以及慌亂的人,但這一切都讓三兄妹格外的開心。
褚永剛腦門上的血也少流,但,他們吵的吵撕扯的撕扯,看熱鬧的看熱鬧,硬是沒有一個人幫他叫醫生,傭人一大早就放了假,好在褚永剛并沒暈過去,干脆自己去了醫院,他傷成那樣老婆孩子哪能放心,這三口便全離開了。
褚怡寧見自己的弟弟因為她受了傷,心里的怒火壓都壓不住:“靳御,你這個負心漢,就算當初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呢?你對得起我嗎?還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和那個叫白若音的有了孩子?”
孟得魁小聲嘟囔:“對,你們倆半斤八兩,渣男渣女絕配!”
靳御指著剛從樓上下來一臉頹喪的靳廷修道:“可你生的這個孽種還活著呢,我和音音的孩子卻被你推沒了,你欠了我靳家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