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以為就你慘,這車上的哪有不慘的,連江隊都被打了…”
這話明顯沒說完,但卻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三個毫發無損的人身上。
他們就好好的…
不過想到他們的做法,眾人突然覺得身上的傷好像也沒那么疼了!
大卡車哐當哐當顛簸在山路上,車廂里再次安靜了下來,本就精神緊崩再加上將近四天四夜的奔波,精神一旦放松下來這些人就感覺到了疲憊,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卡車在基地停了下來。
秦勝男比他們先回來一步,如今早已等在了基地里。
戰士們一個個下了車然后被帶到醫務室檢查身體。
其實好多人大多都是皮外傷,那些血都是動物血,當時他們全都被綁著,身上血液不周流,被打后還被壞心的教官們加了雞血,才顯得特別的狼狽。
本就是一次考驗,總不能真把這些人全打個半死。
這些人一進醫務室就見到了正被按著涂藥的幾個“已死之人”。
眾人立刻將他們圍住了,同是天涯被打人,大家交流一下心得,講一講被死亡的感受,身上那些痛頓時輕了很多!
“曹昕宇,明明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衣服都凍成冰了,怎么現在一點兒事兒沒有呢?”
說起這個曹昕宇也是直撓頭,當時他被打的太疼,又看過別人被打的慘樣,怕自己挺不過去,干脆就直接往那些人的槍口上撞,哪成想沒把自己撞死,把審問他的人撞樂了。
后來那個羅琳夫人就讓人把他的外套扒了,套在了一個假人的身上,他是親眼看著,羅琳夫人怎么弄了個假的他出來的。
再后來,他就被提前帶回了基地,用秦大夫的話說就是他已經通過考驗不必再留在山上了。
現在想想,那位羅琳夫人分明就是教官假扮的,不得不說,教官的化妝術實在是太強大了,要不然怎么連那些見過真正的羅琳夫人的人都給騙過去了呢?
后來他們幾個“被死亡的人”也在一起討論過,教官不僅善于假扮人,就連聲音,身形,以及對方行事的態度都學了個八九成!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信以為真,真以為是羅琳夫人尋仇上門了。
想到這兒曹昕宇不得不說一句,化妝課每個月一次的小考他的成績都是最頂尖的,本以為他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沒成想是差不多剛入門!
冷媚兒幫著那些隊員全部檢查完身體上完藥才回的家。
臨近五點鐘,天已經蒙蒙亮,大門在里面插著,冷媚兒懶得敲門,干脆直接一躍跳進了院子里。
孟得魁本來早起要鍛煉的,沒想到剛走到院子里就見自家媳婦“飄”了進來,嚇得他心都哆嗦了一下。
等他看清人后立刻跑了過去將人一把抱進了懷里,“哎喲我的親媳婦兒,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這幾天累壞了吧?”
不等冷媚兒說話他鼻子輕輕的嗅了嗅,“嘖你這身上什么味兒啊,怎么都餿了?”
冷媚兒:…她特么的怎么是餿了?分明是這兩天吃多了羊肉加上昨晚弄的那些雞血,兩種氣味混合起來,身上有些難聞!
好吧,就當她是餿了,他,就不能別說的這么直白嗎?
她伸手推開環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聲音冷嗖嗖的反問:“我,真餿了?你確定?”
傻乎乎的孟得魁壓根就沒感覺到危險來臨,直接點了頭:“確定啊,哎呀這味兒,太熏的慌了!”
冷媚兒已經不想說話了,因為說話已經發泄不了她心中的這股怒氣!
抬起腳照著男人的身上就踹了過去,不是嫌她臭嗎,不是說她熏的慌嗎?
瞧她今兒不打他一個嗅覺失靈的!
孟得魁不妨媳婦兒突然出手,哦不,是出腳,大腿上著著實實挨了一下,就在他楞神兒的時候,媳婦兒攥著拳頭照著他的鼻子就過來了,他趕緊朝后閃躲,邊躲邊求饒:“哎喲媳婦兒,你這咋還說著說著就動手了呢?
媳婦兒你消消氣消消氣,我這皮糙肉厚的,別再把你累著…”
冷媚兒完全將他的聲音屏蔽在外,手底下的招式不停,招招不留手,不大的功夫,孟得魁那身干干凈凈的衣服上就全都是她的鞋印,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虧。
然而只有冷媚兒自己知道,這男人的身體就像銅墻鐵壁一樣,光憑肉體力量,她想將人打傷,很難,所以她是越打越郁悶!
其實孟得魁同樣郁悶,媳婦兒的小拳拳實在是防不勝防,刁鉆的很,饒是他盡力閃避,身上仍然著了不少的道!
那每一拳每一腳雖然不至于讓他受傷,但還是會疼啊!
哎都怪他嘴賤!
其實挨了第一下打之后他就明白媳婦兒為什么會動手了,但是,誰讓他有嘴無心呢…
兩夫妻在院子里打的這叫一個難分難解,可能是孟得魁求饒的聲音太大了,西廂的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冷媚兒這才想起,她的親親爹娘可是住在家里呢!
她趕緊后撤一步,收招立定!
開門出來的季婉芹一臉警惕的打量著院子里的兩人,“秀榮,老三,你們倆這一大早是干嘛呢?”
“娘,我們沒干啥,就是鍛煉身體呢!哎呀,我進屋睡會,這幾天沒休息好,等下吃飯我再起來。”
說完,冷媚兒一擰腰三兩步就竄回了屋里,溜了。
“哎這臭丫頭,跑什么跑?
老三,你說,你們倆剛才到底在干什么?我看著你們兩咋好像打起來了?”
孟得魁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身上的鞋印撣干凈,然后一臉誠懇的道:“那肯定是娘你看錯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我媳婦兒打架!我們就是在鍛煉身體,切磋切磋!”
哎,畢竟他只有被打的份兒啊 季婉芹身后,文鋒扯了她衣服兩下,季婉芹擺擺手,“哦,沒打架就好,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看看早飯小李打算做什么。”
孟得魁趕緊“哎”了一聲便也腳底抹油回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