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軍區就只有一個野狼基地有一名女教官。
在福山被幾個打獵的誤傷了,才會住進醫院。
這種事也沒什么好遮掩的,那兩個小子為什么什么都不肯說?”
李寶財眼中散發出興奮的光芒,他沒想到下午還沒確定的事兒,晚上竟然就有了消息!
“娟兒,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很可能立了大功了,等我把消息報上去,錢少不了你的!”
他說完便換了拖鞋,“你今晚就在這兒歇著吧,我得趕緊把消息傳回去。”
王秀娟倒是沒攔著,畢竟消息傳上去,她的錢也就來了,她可不會跟錢過不去。
李寶財換完鞋后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冷媚兒的精神力一直跟著那男人下了樓。
李寶財邊往下走邊從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招待所前有一個停車場,這時停車場上停著零星幾輛車,冷媚兒迅速靠近了停車場,躲在了一輛吉普車后。
李寶財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然后走到一輛舊面包車前打開車門。
“砰”的一聲,面包車的車門被關上了,藏在吉普車后的冷媚兒如同一只靈貓一般閃身跑到面包車后,在李寶財插入鑰匙打火的瞬間,冷媚兒單手摸上車頂一躍而上,然后穩穩的趴在車頂一動不動。
她的動作很輕,輕到,坐在車里的李寶財絲毫未覺。
面包車倒出車位然后慢慢駛出招待所的院子。
車子不出意料的朝市區駛去,車子開的有些顛簸,但趴在車頂的冷媚兒卻是完全不受半分影響。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面包車在一座老院子前停下,他下車后,輕輕叩響了房門,三長兩短。
院里有人應聲:“誰呀?”
“送貨的。”
“什么貨?”
“三只野雞,兩只野兔,一只狐貍,都是新鮮的。”
“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了,李寶財順著打開的門縫擠進了院里。
主屋的燈此時正亮著,李寶財輕車熟路的邁步走了進去。
冷媚兒等兩人進了院子后,一躍跳上了院墻,然后在院墻上走到了主屋檐下。
此時屋里有三個人,一人自然是李寶財,另一個是剛才開門的老頭,他佝僂著身子,臉上滿是這個歲數的人應該擁有的歲月痕跡,還有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安安穩穩的坐在主屋中的紅木椅上。
他的眼有些小,哦,也可能是大的,不過他臉上的肉太多了,侵占了眼睛的地盤兒,顯得整個腦袋上全是臉,肥嘟嘟的手上戴著一枚大戒指。
冷媚兒就覺得,這個男人,在這個年代,很稀有!
稀有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一開口便能聽出來他的不耐,
“怎么這個點過來了,事情很重要?”
李寶財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道:“青爺,咱們放在軍區的釘子傳消息回來了…”
稀有男原本懶散的坐姿順間一挺:“確定了?”
“確定了,野狼基地的人拉練,到了福山和人發生火拼,兩名士兵受傷住院,而山上的那些人全被抓起來了。”
“老秋。”
“我在。”
“你立刻把消息傳出去,千萬不能再讓咱們的人身份暴露了。”
老秋轉身就往外走。
“幸好咱們的人一直在軍區那邊盯著,要不然這次的損失可就大了。”
屋外,那名叫老秋的老頭出了正屋,冷媚兒趕緊在墻頭趴好。
老秋并沒有走出院子,而是仍舊佝僂著身體走到了西廂房處。
冷媚兒只以為他要換裝,然后出去送消息,并沒有太過注意,只是將心思仍然放在了屋里的兩個人身上。
“青爺,那個女人越來越貪了,這次竟然提出來要價錢翻倍,您看…”
潘九青連半分遲疑都沒有的應道:“那就給她!
只要她弄出來的消息有用,錢不是問題!
另外,你也要小心一點,別等哪天你被她咬出來。”
李寶財趕緊點頭哈腰的道:“青爺放心,那個女人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讓她幫咱們收集情報,就算哪天她真的被抓了,她能說出來的事情也不多!”
潘九青笑道:“你小子別太大意了,反正我是提醒過了,你可別把自己弄進去,萬一你真出了事,管好自己的這張嘴巴,要不然你那漂亮的小媳婦和你那大兒子可有得罪受了。
你知道的,你青爺我不好那口,可咱們組織里卻有人對別人的老婆別人的孩子愛得很!”
李寶財臉色驟變…
冷媚兒本以為這兩人湊到一塊兒能說點有用的東西,結果卻是讓她大失所望。
正在這時,一聲翅膀撲騰的聲音從西廂房中響起,只見打開的窗戶處,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窗口飛入天空,只消片刻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冷媚兒心中暗道一聲“糟了”!
她哪兒能想到,這些人竟然還在用這么古老的傳遞消息方式!
她確實能出手將那只黑色的信鴿打落下來,可,老秋就在窗口那兒看著呢!
而且,她就算把鴿子打下來又能怎么樣,那樣就更加找不到消息的接收者!
此時的正屋內。
潘九青將手邊的一沓大團結遞給了李寶財。
李寶財喪氣的表情早就收得一干二凈,眼中滿是貪婪的接過那一沓厚厚的紙幣。
老秋放完鴿子又重新回了正屋,“爺,消息放出去了。”
潘九青點頭,“行了,李寶財你也回去吧歇著吧,把那個女人哄好了,說不定以后你升官發財就全靠她了!”
李寶財又是頓點頭哈腰是是是,這才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老秋將院門重新關好,便徑直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
正屋里就只剩下了潘九青一個人。
他端起放在手邊的茶杯,三兩口將杯中水飲盡,他正待放下茶回屋休息,就聽見正屋的門發出一道輕響。
潘九青以為是老秋去而復返便隨口詢問了一句:“老秋,你還有事兒?”
然而他并沒有等來任何回答,卻見一道纖細的身影走進了正屋。
當潘九青看清眼前人的模樣時,他只覺得屋盛開了一朵富貴清雅的牡丹花,女人太美,明明長相艷麗卻從容優雅得讓人生不出半分褻瀆的心思,仿佛她就是天上的仙女,卻誤落入這一方凡塵。
潘九青看得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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