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順嘴安慰了一下文書明,然后就離開了。
文書明看著她的背影笑笑沒說話,王大姐說得沒錯,因為省點飯錢把身體弄垮確實不值得,所以他還真沒怎么省過飯錢,但是除了飯錢外,他是真的一分都沒亂花過。
妹妹的錢必須早點還上,他可不想讓大妹因為錢的事兒,在孟得魁面前矮了一截。
雖然看她們兩口子的感情還挺好的,可他也不能給大妹拖后腿。
三百塊錢,他努力點,減去開支,攢上一年多點也就差不多了。
等還完這些錢后,他也就有心情談對象了。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文書明就委婉的將自己暫時不會找對象的話放了出去,接下來,他在廠里的日子才算消停下來。
眨眼到了小年這天,茍大熊的傷早就好了,只是腦門上留下一道寸長的疤痕,這讓茍大熊一向引以為傲的長相瞬間打了個對折,他只能拼命將頭發留長,然后跟個女孩子一樣留下劉海兒,用來遮擋那道傷疤。
吳美娜因為這次的造反,一直被茍大熊關到了小年這天。
原本還有幾分看頭的人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如同開敗了的花一樣迅速的枯萎下來,一天只能吃兩頓飯,除了上廁所時,茍大熊會像溜狗一樣,扯著繩子讓她出去一趟外,她的每一天基本都是窩在炕上的一角。
如果只是這樣她倒也能忍受,可是茍大熊每天還要各種虐待她。
說不后悔是假的,不過她并不是后悔當天對茍大熊動手,而是后悔沒能一棍子打死他。
她就應該提前準備得再充分一些,找準機會將這三個男人全用繩子捆上,然后再動手才對。
人總是撞了南墻之后才學會向現實低頭,一向無往不利的吳美娜在茍大熊這兒吃足了苦頭,現在終于學會認認真真的思考一回了。
不能再讓茍大熊這么當狗一樣的拴下去了,她得找著機會給爸媽打電話,她需要錢,沒錢啥都白扯,只有拿到錢,她才能擺脫這個無情冷血的男人!
所以趁著茍大熊吃飽喝足心情明顯還算不錯的時候,吳美娜開啟了討好模式,她從炕尾爬到炕頭,然后跪在茍大熊身側,努力的伸出雙手給茍大熊按摩肩膀。
這些天她被打的多了,身體有些虛,不大的功夫呼吸就變得有些粗重起來,聲音就在茍大熊的耳邊響聲,怎么聽怎么覺得曖昧。
“我手重不重?”
茍大熊眼睛微瞇從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哼。
吳美娜又小心問道:“舒不舒服?”
茍大熊掀了掀眼皮,側頭看了眼她:“你想說啥?”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別再這么拴著我了,你看我的手腕被繩子磨的都掉了一層皮了,正月還要回娘家,你總不想我娘擔心我吧?”
隱諱的意思就是,她娘家人知道了很可能會找他的麻煩的!
茍大熊撇了撇嘴,心里卻完全不以為意。
這個女人現在在他這兒只是個發泄的工具,能過就過,過不了就算,他壓根不在意。
他手里現在可是有足足八百多塊錢,在這個小小的孟家溝,絕對能算得上是最有錢的人了,什么樣的女人娶不回來?
至于她想回娘家,那得看他的意思,他同意了,她才能回,他不同意,她吳美娜就得乖乖的伺候他!
“你想回娘家?”
吳美娜趕緊點頭:“我都一年沒回過家了,當然想了。”
茍大熊瞇逢著眼睛,說出口的話卻是差點沒讓吳美娜直接將他掐死。
“想回家也不是不行,可是咱們家太窮了,沒錢給你掏路費,這可怎么辦哪?”
吳美娜心中直接嘔出一口老血,可是這個話茬她還不能不接,因此她只能陪笑道:“當家的,路費用不了幾塊錢的,我媽每個月都會給我郵個三十、二十的零花錢過來,那個就夠了。”
茍大熊沒再說話,心里卻在瘋狂的思量得失,他可以將吳美娜每月的這二十塊錢全攥在手里,以后他也就多添了一項長期收入。
但是吳家人可能一直這么給出嫁的閨女郵錢嗎?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那么,他還不如再干一回一錘子買賣,那就是放吳美尋回城,然后想辦法讓她主動將錢全交出來,上回吳美娜能拿回那么多錢,卻全丟了,說不準就能再從她爸媽那兒拿回一大筆錢呢!
心里打定主意,茍大熊直接動手將吳美娜手下的繩子剪開了,繩子系的緊,又系的是死扣,不用剪刀根本就解不開。
繩子解開后,茍大熊便開始對吳美娜發號施令,跪著趴著側著,反正兩人都是老手,打起架來是花樣百出,淋漓盡致。
茍兩茍斤兩兄弟從村里和人扯閑篇回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卻發現這些天一直被他們爹拴在家里的人破天荒的竟然在廚房做飯,他們的爹這是消氣了?
“你們兩個回來啦,快去洗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這輕快的語氣,讓茍兩覺得,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大戰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似的,不過這個女人今天下午明顯又收拾過,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只要稍稍收拾一下就感覺特別的漂亮,和村里這些土妞到底是不一樣。
茍兩現在還記得那天光著身體坐在吳美娜身上時的柔軟觸感,他不動聲色的從她身側走過,然后身體故意撞了她的屁股一下。
茍斤剛才洗完手已經進西屋拿毛巾擦手去了,吳美娜側過頭,眼神極為輕佻的瞪了一眼茍兩。
這一瞪讓茍兩的步子頓時一頓,他回手就在吳美娜的屁股上掐了一下,肉肉的,彈性十足,這滋味…還沒沾過葷腥的茍兩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進了屋。
等他走后,吳美娜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笑意,這抹笑卻變得來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毒!
茍大熊不是要動她嗎?
她似乎找到更好的辦法來對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