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們可以走的時候,有人就提出來了,說是兄弟們還有好些受傷的還在萬圣關著呢,副會長不一起把人帶走嗎?
蔡世彪吱唔了一下就道“他們傷得太重,要是現在就搬動的話,不利于傷勢恢復,等過些天他們的病情穩定了,會里會派人過來接他們回去的。”
其實他心里想的是,這個時候人是千萬不能拉回會里的,傷得那么重無論會里給不給他們治都是個大麻煩。
還不如就扔在萬圣,死活也和三合會沒關系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決定早就被阿偉傳了出去,因此他這話一出,所有人幾乎都是瞬間便明白了,原來阿偉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的兄弟就因為受了傷真的被拋棄了。
所以他們為這樣的幫會賣命到底值不值得?
蔡世彪回去后,和會長說了一下在萬圣發生的事。
不說不行啊,畢竟比原定的計劃生生多花出去一大筆錢,這要是不解釋清楚了,會長能干?
意料中的爆怒并沒有發生,季肅遠聽完蔡世彪的話好半天后問了一句“你覺得那個孟得魁怎么樣?”
蔡世彪“看起來他即直且蠢,大大咧咧,毫無心機。”
“事實呢?”
“事實是,那個人深不可測!”
季肅遠“你是指他手上的功夫嗎?”
其實季肅遠不大相信孟得魁會有那么重的心機。
畢竟他也是有消息來源的,拒說孟得魁剛到萬圣的時候,萬虎可是給他請了不少的老師來教他,就是現在也有人在教他識字理帳,要說孟得魁有點小心機他還是信的,至于深不可測這四個字,他還配不上!
蔡世彪道“不,不僅僅是手上功夫…”
季肅遠沒再問下去。
也許是他推斷錯了,畢竟他沒和孟得魁接觸過,至于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以后總有機會知道的!
對于孟得魁的運氣,他也是徹底服氣了,自己和人家吵了三天屁好處也沒摳出來,結果那小子就嚇唬了兩下,拍了一巴掌,然后事情就搞定了!
老話說的好,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
就算他能力不足,就憑他這逆天好的好運,相信,萬圣在他的手底下應該發展的越來越好吧!
想到這兒,他將阿升叫了進來,“那份名單上被劃掉的人身上的傷真的有那么重嗎?”
阿升“…只有兩個比較重,傷在肚子上腸子出來的和腦袋破了的。”
“你的意思是孟得魁并不是隨口瞎說,而是確定這些傷員里真的有人受了那樣的傷,只不過是他夸大了一些?”那豈不是說那小子還挺細心,連敵人的傷亡情況他都有注意到?
阿升“…是。”
“哈哈哈這小子真是好樣的!去,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再找兩個醫生過來,那些被三合會留下的傷員一定要給我好好治,最好是一點后遺癥都不會留下的,說不定將來他們還能派上大用途呢!”
三合會的事一解決,青竹會的事早早塵埃落定,萬虎要退位的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這些事解決完,孟得魁也就趁機偷了兩天的懶。
然而也只是兩天罷了。
到了第三天,本來應該坐鎮青竹會的鄭庸突然找了過來。
青竹會現在歸屬于萬圣之下,兩家其實就是一家。
所以鄭庸很快便被人領到了孟得魁面前。
“你怎么來了?發生了什么事?”
孟得魁的屋里并沒有外人,鄭庸立刻道明了來意。
“孟先生,咱們的兄弟昨晚在酒吧里泡妞,結果花了千來塊錢卻被那個妞給放了鴿子,那小子心有不甘就悄悄跟蹤了那個妞,結果卻看到了那家酒吧的老板遞給那個妞一個黑色的袋子,那個妞將袋子拎回了家,然后一個大人物出現在了那個妞的家里。”
孟得魁一聽什么泡妞的立刻就頭疼上了,“你等等等等,我讓人把二柱叫過來,我媳婦兒說什么事情一涉及到女人就會麻煩得很,我最怕麻煩,還是讓二柱也跟著聽聽吧!”
鄭庸…他是真的服了教官的馴夫大法了,教官夫連聽到和女人有關的事都滿臉的不耐煩,那他們還用擔心教官夫做出對不起教官的事嗎?
突如其來的,他現在對守住教官夫的貞操充滿了信心!
不一會兒二柱就被人喊了過來。
鄭庸又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二柱瞬間明白了,“黑色袋子里全是錢對嗎?”
鄭庸點頭。
“酒吧是萬圣的產業?”
鄭庸再點頭。
“那個大人物是萬圣的哪個高層?”
鄭庸輕輕說出一個人名。
這個名字就有點特殊了。如果換成第二人,二柱都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坐在那個位置上,手里握著權利,哪個不貪?
可這個名字一出,連孟得魁都警惕了起來。
“讓人盯住你說的那個女人,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悄悄去她家里看看,看看這件事到底還有沒有其它的貓膩?”孟得魁想了想又道“另外,再派幾個人盯緊了他,我總覺得他在謀劃什么事情!”
鄭庸得了吩咐沒多待便離開了。
二柱的心思也活絡起來,萬圣中是不是還有和那個人一樣的人呢?
冷媚兒撿了個天兒好的日子去了趟縣城。
不過她運氣有些不太好。
可能是懷了雙胎的原因,她的肚子長得越發明顯,知道她要去縣城,老孟家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同意的。
那么遠的路萬一騎自行車累著那可就麻煩了。
于是她被全家人要求坐村里的馬車去縣城。
結果,這一上車她就開始不舒服起來。
孟立春連續被揍了三回之后,腰傷復發,短時間內是上不了班了,趕巧今天也要去城里檢查身體,他媳婦兒孫招娣在邊上陪著。
除了他們兩口子外,知青點有三個知青也在車上,其中一個正是吳美娜。
結果這還沒完,那個姓茍的竟然也打扮得人模樣的也坐上了馬車。
好在孟青山的媳婦兒田羨也在這輛車上,她干脆把墊子一挪,就坐在了田羨的旁邊。
要不然她真怕擠在那些人中,把自己惡心吐了。
茍大熊也覺得今天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