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鐵渣熔化,各種墜落的金屬,哪怕并非地球所有的物質也變成了熔鐵的河流,從天空奔流,從大地席卷。
神王奧丁,或者說作為其內核的路明非,正催動著自己的權柄,在龍文的絕美之聲中展現出自己王者的一面。
除去力竭的時候會給自己來一下,重開刷新個人狀態,他一直都在使用自己的力量而沒有使用那些蘇霖提供的臨時性力量。
“其實我一直覺得,那種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壓根就不可能實現。”
長槍拋出翻動著死亡的黑色氣息,跨過空間,扭曲命運,將目標敵人貫穿后又如閃電般收回。
路明非勒緊僵繩,那匹八足神駿便立刻停下,他抬頭仰望天空,有一條無限延伸的光帶劃過長空,將光信號從世界的主干傳播到眾多抵達的平行世界,連次元的風暴也不能阻攔。
而光明普照山河,所及之處,一切生靈觀測到的,是神龍與仙神血染蒼天的末法,是圣劍與魔法的鋼鐵洪流,以及,神圣與墮落的華爾茲。
路鳴澤坐在‘神王’的肩頭,笑道:
“真是夸張,要是我當時對他出手就死定了吧,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修士變成光明神,現在又眨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要作死別帶上我,謝謝。”路明非收回目光,對這種經典的自己殺自己橋段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有些悲哀:
“理想這種東西,好像真的能代替一個人的脊骨,要是這東西突然沒了人也就離死不遠了。”
“還好,我一直以來都沒什么理想,什么道心破碎也輪不上我。”
他忽然想起了昂熱,校長的理想和信念似乎就是被自己給打碎的,想要親手埋葬龍族卻迎來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線。
雖然在路明非所選擇的這個世界線中,數千年的廝殺與流血也被終結,一切看起來欣欣向榮,但其實在世界的暗處,仍舊有不少沖突和流血事件的發生。
他倒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因為有一位對自己很好的長輩離去而感到失落。
盡管校長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哪怕是重生流或者預知流的主角,也不能做到完美的大結局”路明非總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抓住:
“初中歷史課本里面的圣西門都不敢這么理想。”
“我倒是不介意哥哥你回歸青春痛的韻味在戰場上感悟,但似乎有位特別的客人到了。”路鳴澤晃了晃小腿,輕聲說道。
在路明非感知到這精神領域開始變化的瞬間,路鳴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鉛灰色的雨幕遮蔽天空,以及在耳邊轟隆高亢的引擎聲。
遠方,有一輛邁巴赫風馳電掣地趕來了。
導演,你在搞什么?
這首90年代最杰出的愛爾蘭傳統民謠樂團歌曲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那邊的邁巴赫里面是不是要下來一個提著武士刀的中年男人?!
誰在這種時候給我整活?
這種時候絕對是蘇.
路明非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瞬間,那個邁巴赫一個漂移在停在了路明非前方數百米的位置。
車門打開,里面鉆出了一個提著嘴里叼著雪茄,手里拿著赤紅長槍的藍色緊身衣男子,而另一道車門中,巴澤特從車上走了下來。
“對不起,蘇霖。”路明非默默說道:“錯怪你了。”
“抱歉啊,我去了找了個老朋友,把它的心臟借了過來。”庫丘林將香煙丟掉,指著路明非說道:
“蓋亞的委托先放一放,還是等我帶御主打完這場圣杯戰爭之后再說吧。”
“那邊的,奧丁對吧?”
“光之子,為何驚擾神座?”路明非安撫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八足神駿,他隱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古怪,那強大的氣息不似正常情況下的從者:
“這便是你覲見吾的態度么?”
“.”庫丘林上下打量了路明非一陣,忽然泄氣一般說道:“有那味了。”
路明非正想傳音勸自己的好哥們汪醬離這里遠一點,畢竟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卻見.
電光把整個世界照成白紫色,巨大的骨翼張開于背后,以翼和身組成巨大的十字,庫丘林被束的長發散開。
“老朋友,臺詞是該這樣說的吧?”
在路明非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庫丘林雙眸染成黃金色,他眼里帶著戲謔,卻突然肅穆,朝世界宣告道: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在眾多高潮相互輝映的畫面中,又多出了一幅諸神黃昏!
蘇霖一拳打在阿斯塔蒂的小腹,緊接著便是暗紫色的光將其籠罩,口中吐出的血液剛剛漂浮在宇宙中,身軀就猛的飛入了太陽。
“竟然敢這樣對待女神!”
憤怒的聲音從蘇霖身后響起,在蘇霖轉頭的剎那,毫發無損的阿斯塔蒂再度出現。
那擬人化的神殿頭戴多重星環重疊而成的王冠,光芒開始擴張,半個宇宙尺寸的子彈開始凝聚成型,無法計量的以太在權柄的干涉下開始暴動。
“你在說什么胡話?”蘇霖咧開嘴角微笑道:“不然還給你送一朵花么?我可是男女平等主義。”
話是這么說,可他的眼神卻微微一凝,阿斯塔蒂現在的狀態竟然比之前還要更加強了一些.用強來形容有點不正確,感覺像是經過了刷新,成長。
黯淡的紅芒幾乎微不可查,但卻以一種高頻的速度不斷出現在阿斯塔蒂身上,這可跟他知道的信息不一樣。
而地球上,奈亞拉托提普的分身帶領下,那些時鐘塔的魔術師們集結在同一地方,他們共同注視著黑暗之人手上捧著的,那仿佛包含一切知識的半透明七彩泡泡。
沉迷、癡醉、墮落其中,右手位置都存在不同的鮮紅圖案,那是令咒。
以令咒之名,原始女神啊,恢復完整狀態。
“這一次,一定要將你連同這個宇宙一起轟成塵埃!”阿斯塔蒂宣告道:
“你很在乎這個宇宙還有你背后的星系?”
“我當然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曾經在乎某個弱小的人類!”
“跟她陪葬吧!等我將她的靈魂找到之后,我會再考慮重構這個宇宙。”
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蘇霖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
在經過一秒的思考之后,他放棄了朝對方進行解釋,畢竟 那樣看上去會像自己慫了對方似的。
他開始放棄自身防御,嘗試所有的力量在此刻覆蓋在太陽系的范圍,雖然降臨此界的玩家們無所謂,但是如果真要什么都不管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我倒是忘記了,泛人類史和平行世界中可以成為御主的人類倒是多到數不勝數。”蘇霖明白了在阿斯塔蒂身上不斷刷新的紅光是什么。
他其實感覺有些扯淡,都已經是原始女神的狀態了,竟然還能吃到令咒的正面BUFF。
但事實上,這種令咒帶來的力量確實讓她快速從“胎”的狀態進入了成長期,并且逐步進入完善。
“消失吧!”阿斯塔蒂以手成刃做出揮砍的姿勢。
在璀璨的原始色彩中,原始宇宙的法則投射出回應女神的神光,因為女神認為以太宇宙需要秩序,所以這個世界的法則開始對“降臨者”產生了針對。
簡單來說,寶具的特攻條件被滿足了。
被視作女神之證的古代神殿巴力·馬安娜開放構成神殿的高次元靈魂,隨后,化作劍光的形態斬出了這個宇宙中出現過的最強寶具,也是最終裁決手段 ——閃耀于原始宇宙的王冠!
法則的汪洋吞沒一切,見證這一擊的人感覺靈魂都在悸動。
先是空間被洞穿燃燒,隨后在極致的閃耀中膨脹,僅是一瞬之間就遍布整個宇宙空間,坍塌的星空碎片卷入其中成為新的燃料。
這是記錄都無法留下的遙遠時間彼端中,曾經出現在可能性時空的滅世災劫。
然而即便如此,當這個宇宙消失,只剩下茫茫一片白的虛無之際,那道絕無僅有的劍氣依舊沒有結束,以一種緩慢且堅決的姿態劈向唯一存在空白虛無中的那一點異色,那被太初之光力量護持住,在次元旋渦中若隱若現的太陽系。
獲得概念:無論你做什么事情,最后絕對會變成相反的結果。比如:快把一件事做好就絕對會做差。(我叫王大錘,今年是靈氣復蘇覺醒潮的第十萬個年頭,我終于覺醒了屬于自己的概念成為了高貴的‘概念神’大爺,萬萬沒想到,我卻和我那個覺醒河神神職的娘炮同桌一起被發配到了這個鄉下宇宙的邊荒。——因為選擇當廢物而感動宇宙的十大概念神,王大錘)
是否使用?
“現在跟對方道歉還來得及么?”蘇霖自嘲一句,卻沒有慌亂,畢竟他看到了“十大概念神”這幾個字。
在永劫的時空中思考了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朝外界走了出去,“試試。”
“不顧世間其他生靈的死活么?”
姜太虛手持凰血赤金鑄成的帝爐,眉關緊縮,似乎在思考,但看見那即將降臨的無上威光,他灑脫一笑,當即就要以自身神魂與血肉為祭品喚醒部分帝兵之力。
只能盡應盡之力,雖然也是螳臂當車,但若是能夠 “夠了。”蘇霖拉住了姜太虛的手臂,笑道:“神王高義,但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姜太虛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不知究竟是本體還是分身的蘇霖,心中略微一松。
蘇霖笑道:“葉凡或許沒有跟你解釋過,這一界,不是你所在那方宇宙的其他星系,你姜家無恙。”
“我已經猜出來了。”姜太虛點點頭,說道:“但不這樣做,念頭不通。”
“是么?那我有些慚愧了,畢竟”蘇霖拿出一張透明的卡片在指縫間轉動,朝前方走去,“因為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現在的我反而覺得很開心。”
在姜太虛詫異的目光中,蘇霖消失在了空氣里,一個晦澀難懂卻飽含悠久古韻的音節響徹天地,那是一種未知的語言,卻又能讓眾生淪陷其中。
緊接著,姜太虛看見了無數光芒緩緩從大地升起,靜止片刻之后,刷的一下朝那名白色短發的身影涌去,如同雨水倒流回天上。
與此同時,正在與眾多“侵略者”交戰的玩家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被抽空,那些由他們刷怪練級獲得的力量變成了光點朝天上飛去。
卡洛索是宇宙的起源,是形成世間萬物的偉大的意志,被自己創造的被造物打成很多碎片,散落在所有平行宇宙的各個角落。
當然,這些都是較小的碎片,倘若是那個叫賽利亞的女孩,將其收回之后阿拉德所在的整個多元宇宙都會重歸于一。
原本沒有等級提升功能的第四天災模擬器,之所以能夠讓玩家們獲得其他體系的強大力量并且標注等級,其根本原因在于蘇霖將卡羅索的碎片力量分攤了出去,這也是蘇霖為什么能把使用時間拖到現在的原因。
也就在光芒盡數涌入蘇霖這具承載偉大意志軀體的瞬間,太初智慧梅尼爾的劍刃停在蘇霖胸口前一寸的位置。
“你不怕?”卡羅索感受到這具身軀中涌入的碎片數量,朝蘇霖詢問道:“連靈魂都變成我,沒關系么?”
蘇霖:“試試看咯。”
啪——
仿佛聽到了一個響指的聲音。
整個宇宙又回到了破滅之前,那邊的太初之光從時間軸上撥動了時間,連同那些不可名狀的混沌生物都回到了方才的狀態。
“這壓根就是在作弊吧?!”阿斯塔蒂皺著眉頭,對這種既殺不死也無法帶走對方重要之物的敵人感到棘手。
那邊不知道哪里來的,沒有完整神智的黃金天使雖然能做到有效牽制,可卻架不住對方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
“退下,梅尼爾!”蘇霖(卡羅索)呵斥道:“那些才是敵人!”
面罩下,黃金天使空洞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神采,明明將自己靈魂分割成眾多守護者的她竟然有了反應,在卡羅索的指令下,飛向了目前威脅最大的阿斯塔蒂。
“等你在干什么?!”阿斯塔蒂驚慌道。
蘇霖收回目光,與卡羅索開始同步的他開始尋找起了外神的蹤跡,可惜,除了這幫其他混沌宇宙的炮灰,蘇霖一無所獲,那些奈亞的分身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先不管了。”蘇霖睜開雙眼望向那仍舊還在運行的圣杯中樞。
作為核心意識的伊莉雅斯菲爾先前離開圣杯中樞,導致圣杯儀式共鳴的進度陷入了暫停,現在因為蘇霖將玩家的力量收回更是導致一座元素圣杯被突破。
蘇霖朝那兩處平行世界看去,只見挺著大肚的X身旁,有個一手持暗黑勝利光劍,披著黑色斗篷的呆毛臉佇立身旁,所有位于這個平行世界的玩家只要靠近他們就會變成黑豆沙餡進入復活狀態。
確實也沒辦法就是了,畢竟對方有奇怪的無限手套,打個響指能讓宇宙的一半成為糖果工廠。
“梗元素這么高的縫合宇宙確實有點頭疼。”
“既然如此,只有犧牲我自己變成卡羅索,換一句話來說就是蘇霖變成光。”
身后的齒輪轉動,蛻變時刻終于到來,這具軀體光芒璀璨,開始以超越蘇霖原本承受極限的效率吸納那些游離在其他宇宙時空的,微小的太初之光碎片。
“卡羅索,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決定以自滅的形式助你蘇醒。”
卡羅索的意識凝望蘇霖,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對方擁有的位格他不質疑,可以蘇霖現在的本我力量來說,縱使其生命形式的構成有點很復雜,但是量級還是太低。
照這個速度下去,其最后的結果無非就是自己帶走一堆靈魂碎片,防止他們重新進入生命體,而蘇霖會因為承受不住改造,要么成為他蘇醒的新容器,要么崩潰化作虛無,哪怕對方有其他復蘇手段那也是后話了。
老實說.
他不太愿意將法則這么亂的身軀作為復蘇容器,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可以選,他寧愿回去沉睡,等待著自然歸來。
可見蘇霖動作堅決,他也只有在一旁看著。
但逐漸地,他發現吸納了這么多碎片之后,原本被同化成他相貌的軀體反而變回去了,并且,自己對這具身軀的干涉還在降低?!
“好像有幾塊大的碎片?”蘇霖想了想,暫時沒去動那些可能會引起不同后果的大碎片,天崩地裂的力量從蘇霖胸口涌出,這是即將無法壓制住力量的前奏。
于是,蘇霖果斷決定釋放這種力量,“為美好的型月世界獻上真正的大轉移!”
絕對會變成相反的結果 這種概念力量的干涉下,最終,什么都沒有發生,風平浪靜。
回歸本貌的蘇霖望向那些隨著宇宙重置而恢復的混沌生物扔出了一團純凈的混沌能量,然后,神光與圣歌響徹整個宇宙。
他看了眼平行宇宙中,那些正不斷發起攻擊的艦隊和從者,憐憫其傷勢,降下了一團純凈的圣光想要為其治愈傷勢,于是 圣光所及之處,萬物灰飛煙滅。
見到這一幕的克萊恩吞了口吐沫,暫且無視了腦海內響起的,來自福生玄黃天尊的好心提示。
“天尊剛剛叫我離你遠一點.”克萊恩對著像是已經擁有了無處不在特性,剛剛出現在自己身旁的蘇霖說道:“祂說你已經瘋了。”
“瘋狂的神話生物說別人瘋了?沒禮貌。”蘇霖朝克萊恩說道:“接下來進入根源的備用計劃就由你自己去做,我會一邊毀滅世界一邊破壞你的計劃。”
“.”克萊恩頭一次覺得自己精神意識里面的福生玄黃天尊剛剛的提醒是出于善意。
這人要不要聽聽自己現在說話的邏輯是什么?難不成真瘋了 完了。
全多元宇宙最大的威脅誕生了。
魔法少女伊莉雅的世界中。
抑制力蓋亞的擬人人格“田中”,在與眾人大概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之后,便與這個迷惘的衛宮士郎簽訂了契約,想要嘗試能不能讓這個覺醒程度較高的存在取代衛宮士郎這個概念。
就算不能,好歹培養一個新的星球保護機制,類似星之圣劍使的存在。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名叫衛宮士郎的個體絕對具有超高的培養價值。
雖然阿賴耶識很不滿,但那又怎么樣呢?沒有任何卵用的廢物抑制力沒資格說話!
說到底,現在這種情況阿賴耶識起碼有三分之二的鍋!
在見證了那邊墮落上帝是如何扭曲其他存在之后,蓋亞現在只想趕緊把那幫降臨者送出這個宇宙,就連放開限制之后的從者宇宙都沒有任何辦法,那么只有試試這招了。
“那邊好像已經開始在修復儀式了.不行!還是得用那個辦法!”田中有些抓狂的說道:
“那接下來就拜托了,伊莉雅小姐!”
“你們來啟動圣杯儀式打開孔,我負責將一些關于衛宮士郎的信息和力量的知識從根源之渦中帶出,你就在孔的下方,也就是利用圣杯接受知識和修復身體!”
“等等!你們這群人有在聽我說話么?!”
幼閃聳聳肩,說道:“我無所謂,只要不砍我右手,這個宇宙碎掉了也無所謂。”
田中指著幼閃吼道:“還不是因為你腦子有坑才把他們帶進來的!”
那邊的魔法少女伊莉雅一直滿臉通紅的偷瞄著一旁的衛宮士郎,肉眼可見的水蒸氣從大腦上方冒出,“我和哥哥前世是一對么嘿嘿”
紅寶石偷偷提醒道:“伊莉雅醬,口水都留下來了哦!”
“沒辦法了。”伊莉雅窘迫的擦了一下嘴角,卻發現壓根沒有什么口水,惱怒又害羞的低下頭說道:
“這是為了拯救宇宙吧”
“告白什么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嗯,就是這樣”
她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下衛宮士郎,卻發現對方雙眼空洞,并沒有什么反應,從剛才起,對方便會時不時的陷入神游天外的狀態。
田中推測是因為過于壓榨自己潛力的原因,畢竟現在的衛宮士郎近乎已經枯竭了,無論是靈魂還是體內的魔術回路或者說這幅肉身,能堅持到現在并維持住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可以說是奇跡中的奇跡。
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從歷史中消失才導致對方變成這樣,讓伊莉雅既感動又愧疚。
“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衛宮士郎回過神,說道:“只要能夠讓這個宇宙恢復和平。”
“不愧是正義的伙伴!”田中眼前一亮:“等下我找阿賴耶識把那群英靈衛宮的靈基借來,你一定能很快成長起來。”
“有沒有可能”幼閃舉手說道:“你做的這一切都在他們的計算之內,而這個衛宮士郎也不是那么保險。”
“不可能!”田中自信道:
“這里其實跟主干完全不相干,但又具有一定聯系的隱藏支干,除了抑制力沒有任何外來的存在能知道這里的坐標!”
“就算把太陽系摧毀了也不可能找到這里影響到這里,我們抑制力也有自己的底牌!”
“事不宜遲,開始吧!”
時間之海內,田中將幾個水母放入伊莉雅體內之后的身影便消失不見,看樣子是前往了根源之渦。
在沉默與緊張中,七色的輝芒從伊莉雅斯菲爾的體內冒出,近乎無窮的光輝映照時間之海,從數十億年前的星球誕生之刻照耀至未來的鋼之大地!
雖然只是時間之海中的殘余和假象,可依舊恢弘,仿佛照耀萬古的太陽。
剎那之后,也就在圣杯的孔逐漸呈現的時候。
幼閃瞥了眼未來的上游方向,在那里 一艘龍首星艦正緩緩行駛而來,甲板上始皇帝、吉爾伽美什以及BB正站在上面眺望這一邊。
“有自信是好事啦,事先說好,我可沒有通風報信”幼閃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感嘆道:“我說的他們也不是指那群人。”
時間沒過太久,在圣杯之孔逐漸成型的瞬間,田中的腦袋從孔內鉆了出來,她右手消失,左手手中還拿著一把燃燒著的劍,名為火之矢。
以她作為抑制力的肢體為載體,將知識下載進了其中,此前她也曾用這柄威力強大而神秘的劍幫助過魔法少女伊莉雅。
如今,她正要叫衛宮士郎進入孔內,順便把這柄劍插入衛宮士郎的身體里,臉色卻突然垮了下來。
“原本想到這里來捕獲原始圣杯,而非人造圣杯,嗯,那個名叫神稚兒的結晶。”吉爾伽美什摸了摸下巴,笑道:
“沒想到你竟然乖乖的把通往根源的路打開了,現在從那里讓開,本王要進去給那東西施以懲罰。”
“作為獎賞,本王帶著從者宇宙脫離的時候會考慮把你帶上!”
“想得美!你這畸變的吉爾伽美什,地球媽媽我可不記得把你養成了這個模樣!”田中說完就鉆回了孔內,可下一刻便像是遇見了什么阻力被彈了出來。
“孔的那邊就是根源么?”BB,或者說奈亞拉托提普眼中的邪芒毫不掩飾,嘴里稱贊不絕:
“既然路都出現了,怎么能不進去看看呢?”
“真令人感慨,對這個宇宙的眾多平行世界做了無數次實驗,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實現,在以往的情況中我能接觸到的最多也就是那種無用的魔力結晶。”
“突破了概率的封鎖,某種程度上還真是要感謝你們和那幫其他宇宙到來的降臨者呢。”
田中愣了愣,根據所有平行世界的地球傳來的信息,她看到了一位身著絢麗長袍的黑色法老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喉嚨,不斷嘶吼的丑陋巨人臉上的觸手開始干癟,火紅的獨眼裂成三瓣的蝙蝠怪物主動走入純凈的光明中 一個個分身正在以獻祭的方式,通過眼前的BB將自己體內分割儲存過來的力量傳遞于此處。
“你們竟然把外宇宙的邪神給.”
田中說話的時候,天之鎖直接將火之矢奪了過去并遞給了吉爾伽美什。
“正常情況下可見不到你這樣的人格形態,你們兩個雜修偷偷為鋼之大地準備了后路,就是這里了,對吧?”吉爾伽美什嘴角掛著諷刺,笑道:
“隱藏在眾多可能性中,卻又隨時可以代替主干成為延續的世界。”
“嗯從這里朝外的世界都具有各種性,看起來供給的資源相當充足的樣子。”始皇帝收回觀望時間之海內笑道:
“一邊選擇同歸于盡,一邊又開始探索新可能,不錯的選擇。”
“但是,受制于星球本體的你無論如何也會在各種可能性中被代表人類的阿賴耶識所超過。”
“畢竟懷揣著孩童般的好奇,不斷探索前路也是人類的原始本能。”
“說起來,那邊的兩位”
始皇帝指的是雙目無神的衛宮士郎以及守在他前方的幼閃。
“不過是本王從座上降臨的某一段時間切片,以及一個燃燒殆盡的雜修。”吉爾伽美什么瞄了眼幼年狀態的自己:
“本王將這個人造圣杯錨定,維持其孔的運行。”
“那個雜修,本王要用于研究。”
“節外生枝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等下派一艘護衛艦送他們出去。”始皇帝下達指令,在他的號令下,那艘跟主艦相比只能算渺小的巨物在時間之海內開始了加速。
“不,本王要將他帶走。”吉爾伽美什說道。
七彩的靈魂之輝在那龍首艦艇上映照出暗淡的金屬光澤,而原本有自我意識,只是被抑制力蓋亞牽引啟動了體內圣杯的伊莉雅,如今看見吉爾伽美什么的天之鎖朝自家兄長捕捉而去,心中出現了抵觸想要反抗。
“誰允許你亂動了,人偶。”吉爾伽美什么從寶庫里拿出四個金屬球,頓時將其禁錮在原地并維持圣杯儀式的形態。
“所謂的長大有時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對吧,大哥哥。”幼閃嘆了口氣,朝一旁的衛宮士郎說道:
“我有時真不明白長大之后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唰——
一道寒芒卷起時間的波濤,可擊打在那艘星艦上時卻只是驚起了一絲漣漪。
“想要對本王出手,至少得拿出你在那又臭又長的電視劇中的表現才對。”吉爾伽美什抱著手臂大笑了幾聲。
“什么劍宗,似乎很有趣呢,待會兒也請讓給我看看吧。”奈亞同樣說道:
“說不定能幫各位找到什么秘密呢,當然,也可能什么都沒有。”
“你這樣的生物還不配觸碰本王的藏品。”吉爾伽美什嫌棄的說道:
“這家伙多半只是個小卒子,但也你這種外來的骯臟生物僅僅允許你留在本王身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休得僭越!”
“呵呵,遵命。”奈亞也不惱,只是把目光放在前方。
蘇霖和克萊恩佇立于逐漸消散的劍之荒原上,看著精神已經接近枯竭,胸口處還插著一把長劍的衛宮士郎。
他順手給那群源源不斷出現,學著玩家從不知道在哪里建了泉水復活點的從者們降下了群體性的光明祝福,想要幫助他們獲得神圣理性的秩序力量,如果遇見有緣人甚至能獲得天使之力。
“原來如此,金先生對我的電影充滿一些小小的偏見。”蘇霖看著克萊恩說道:
“愚者先生,身為參演者你是怎么認為的呢?”
克萊恩通過秘偶傳來的視訊,發現部分從者現在已經異化成不可名狀的血肉生物,極大多數陷入了精神上的瘋狂之中,哪怕復活也無法解除。
“我認為多看幾遍就好了。”克萊恩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我不建議入戲太深,我的摯友。”
“你在說什么話呢?”蘇霖嘴角掛著一副淺淺的微笑:
“親愛的阿撒托斯先生,您不是很喜歡電影笑話么?說起來我總感覺有些事情太過偶然,想必是您的嘴巴起了不少作用。”
“下一次的模擬宇宙出個新的天道奇物,名字叫阿撒托斯之嘴如何?”
“.”克萊恩扭頭的同時消除了自己臉上的嘴巴。
“呵呵。”蘇霖沒有繼續跟克萊恩掰扯,朝前方走去。
路過胸口被貫穿的紅色弓兵。
“燃燒自我的干柴。”
走過躺在血泊里的黑色弓兵。
“黑夜篝火的余燼。
最后抵達了衛宮士郎所在的劍丘。
“正準備把自己,或者說已經把自己丟入火坑的薪柴。”
蘇霖看著衛宮士郎的眼皮動了幾下,順手釋放了一道混沌污染,說道:
“你們世界的從者和寶具喜歡搞什么論心不論跡那一套,但我恰恰相反,我更喜歡論跡不論心,畢竟我現在正抱著毀滅世界的想法朝你們各個平行世界釋放毀滅的禁咒。”
“對付他們,就用這張卡吧。”
“用這一分鐘的時間,讓那群唯心論的家伙們見識見識”
蘇霖將衛宮士郎從地上拖起,手指動了動翻轉出一張有著玄奧符文的半透明卡片。
“轉過去,可能有點癢,忍忍就過去了。”
那張半透明的卡片瞬間打入了衛宮士郎體內,而克萊恩也見這個時機徹底解除了過去的愚弄權柄,并且施加了新的愚弄使衛宮士郎的靈魂一同回歸另一具軀體。
太乙金仙修為體驗卡(產地:三垣界),倒計時:00:59
“順便,這個月的銷冠獎勵。“蘇霖食指亮起一團幽黑的火焰,里面隱隱傳來一種攝人的劍意:
“跟兵字秘配套的劍法,兌換出來還沒取新的名字”
“干脆叫萬神決得了。”
宛若洪荒之時的創世,在一道開天辟地的火焰中。
劍氣如海,順著大地的出現無限延伸。
究竟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疑問起先出現在位于時間之海內航行的王者和近衛軍的從者們內心,隨后出現在了在凝望被凍結的巨人大流士,在外焦急等待的美游眾人內心。
最后.
這片空間取代了宇宙,將連同阿斯塔蒂、修士、神魔、神圣生物、混沌從者等存在一同囊括了進去。
躍動的火焰化為無盡的地平線開辟著前方的道路,以自身崩解為代價創造出來的世界,是有著無數無主的劍之墓碑的完整世界。
一柄柄星辰般大小的寶劍遍布于宇宙中,取代原本恒星所具有的特質:嚴質、氣體、極寒、極熱.
無窮無盡的劍意匯聚,劍芒卷起璀璨星漢,照耀大地的并非星芒和陽光,而是柔化過的無數劍芒,其跨過光年降臨于這片無限的紅色荒野。
吉爾伽美什看了眼身后,天之鎖不知什么時候斬斷了一截,而那劍之原野的中間位置,蘇霖的身影出現在圣杯之孔前,看了眼四周之后,裹挾著無窮無盡的毀滅與黑暗朝其中走去。
蓋亞的化身目露絕望,她突然反應過來:“阿賴耶!你這個癟三算計我!!!”
一個紅發少年輕輕抱起還位于儀式中的白發女孩俯身在對方耳邊說了什么,隨后轉身朝想要追入根源的幾人說道:
“抱歉啊,我的妹妹正在努力.”
“能請各位稍微陪我一會兒么?”
修改到可免費的上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