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那么,做出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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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細細從百度上獲取自己的身體情況后，白不凡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百度告訴我，我這確實是子宮癌晚期的癥狀，我完蛋了。”白不凡凄涼的說道。
「三人」聞言，笑成一團。
這就是百度的魅力啊。
百度求醫，癌癥晚期，水一百度會開，人一百度會死。
這些可從來不是什么空穴來風。
門診醫生容易紅溫的情況之一，自己對患者辛辛苦苦科普建議了一大堆，結果患者搖了搖頭，開口就是“百度上不是這么說的啊”。
林立聞言，沉默的搶走了白不凡的手機，立刻開始搜索。
“別試了，我知道你不希望這樣，但，就是這個結…等等林立你他媽在搜索什么東西！”
白不凡本以為林立是要他自己再重復搜一遍，正想勸阻，結果探頭一看，這個家伙壓根沒點開百度，而是在軟件商店輸入了「貸款」這個關鍵詞。
“我在變廢為寶。”
林立將彈出來的軟件列表所有的借貸軟件都點了下載，隨后看著白不凡說道。
白不凡：“…”
這個b真打算讓自己死前給他擼點小貸。
“滾滾滾，”白不凡搶回自己的手機，全部取消，隨后關心也認真了一點：
“百度還是算了，我這些到底什么情況啊，體檢不能只給異常不教怎么應對吧？”
“安了，”林立點點頭，將私人客服給自己發來的建議給白不凡轉發了過去：“問題其實不大，你這里都只是異常而并不是病。
副脾是天生的，基本不會有什么病變，脂肪肝趨勢不是脂肪肝，單純是你油膩東西吃多了和運動少，補上來趨勢就停止了。
至于這個腎結晶，倒是得注意一點，是腎結石的前身，但應對方式其實也很簡單，多喝水，是可以通過上廁所排出去的，所以我才讓你多喝水少喝飲料啊。”
林立笑著將建議總結。
“呼——明白了。”
“嚇我一跳，原來我的腎只是要結丹了，它沒在其他方面出問題就好，呼——”
白不凡長舒一口氣。
“不就是喝水和運動嗎，簡單，從明天開始，我在桌子上刻個「記得喝水」，再叫寶為每天督促，早上先一杯晚上再一杯，食堂里的湯我每頓再打兩碗，完美。”
白不凡先是一口氣喝完面前的一杯水，許下豪言壯志。
林立皺眉，發現不對：“你是不是忘記提運動的部分了。”
“再議。”
林立對著白不凡指指點點。
“不過不凡，我聽說還有一種排出結石的小眾方式，你要不要試試？”
“說。”
“這個不太方便說，我發給你。”林立拿出手機挑選圖片點擊。
白不凡點開圖片一看，是轉發的言論。
——「我的男朋友把他的腎結石沖到了我的皮燕子里面了，現在我的皮燕子就像一個擁有珍珠的扇貝一樣。」
白不凡：“…”
小眾的不是結石的排出方式，是這段文字的組合方式。
有些時候白不凡覺得自己的閱讀速度太快，導致腦子反應過來看見什么東西時，已經來不及了。
“方式很好，但離我遠點。”白不凡得出結論。
四個人吃著蛋糕，白不凡喝著水，林立便開始征詢意見：
“本來生日應該是我請客才對，結果這些都是你們買的吧？我媽給了我不少生日基金，讓我周末好好請你們一頓，估計也是預料了這個情況。
所以這周末怎么說，繼續約個圖書館？
到時候吃飯什么的我買單？或者勞逸結合，學半天出去玩半天？”
“我可以，本來就計劃為了期中考留校，我這周都帶手機了。”曲婉秋點點頭。
她就是周一班會上交手機的其中一個。
而陳雨盈和丁思涵更是沒有意外的答應。
于是四人將目光看向白不凡。
“我國慶結束之后到現在還沒回過家。”白不凡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
第一個周末調休只有一天懶得回，第二個周末去平江體驗射擊，第三個周末就是前兩天。
“所以你想回家？”
“主要我感覺我的爸爸、媽媽還有電腦都很想我，我很戀家的。”白不凡說道。
“這里面最想你的到底是哪個？”林立瞇起了眼睛。
“電腦。”
“…你到我家玩不就得了唄，或者我用我尊貴的成年身份證去網吧給你開個機子。”發現果然如此的林立，嗤笑道。
“斯——也行吧，那我也留。”白不凡想了想，點點頭，被說服了。
“不過再下一周真得回家了，林立你有什么花錢的項目安排這周，別排下周。”
“行——”林立好笑的拖音。
“今晚就到這里，我們也該回學校了。”
將面前的蛋糕吃的差不多，陳雨盈看了看她智能手表上的時間，對眾人說道。
幾個人其實也都只吃了一小塊蛋糕，并沒有在林立家呆多久，但為了在寢室門關門之前回去，現在也確實該離開了。
因此林立也沒有挽留，動作利落的將蛋糕分為一大一小，方便白不凡和陳雨盈帶回寢室。
“這地面…”陳雨盈的視線卻看向地方，玄關，林立房間門口到處都是彩帶條，客廳地面還有不少的奶油漬。
“我們要不還是先弄一下衛生再走吧？”
“不用，我等下自己來就行，輕松的，你們先下樓吧，別讓老堅頭等著急了。”林立擺擺手，表示不用。
確實并不是很臟，清理起來不算太麻煩。
“就是，驚喜是給他的，打掃還我們來？怎么什么好事兒都被林立占了，讓他自己弄干凈。”丁思涵認可道。
“林立，那一塊錢還在嗎，拿出來，給我整點儀式感。”白不凡聞言則期待的搓手。
“在是在，但懶得拿了，走了走了，先下樓。”林立笑著說道。
“你也要下樓？”
“嗯，送你們到小區門口還是要的，而且感覺也有必要跟老堅頭說聲謝謝。”林立點點頭。
“也對。”
從鞋柜里取出為了不被林立一眼意識到不對而藏起來的鞋子，眾人更換后下樓。
“原來過生日這么有意思啊，謝謝大家了。”跟著四人走向小區門口的路上，走在最后面的林立由衷感謝道，“值得銘記的一個晚上。”
“林立，你很少過生日么？”陳雨盈聞言詢問。
“對啊。”
“為什么？”
“嫌麻煩，覺得沒有必要，或者說沒有那環境吧。”林立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
陳雨盈想起林立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呆在家，有些懊悔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還是得多過過的，過生日的好處很多。”白不凡聞言勸說道。
“比如？”
“研究表明，一個人的生日過的越多，那他的壽命就越長，很顯然，過生日可以延長壽命。”白不凡給出了論證。
“合理，以后我會過的。”林立悟了。
“嗯，以后都要過。”陳雨盈也語氣雀躍的看著林立點頭。
談話間，五個人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將連鎖都沒有的鐵門推開。
林立環顧一圈，發現薛堅的車停在側對面的車位，現在人就站在車旁邊抽煙。
停對面，難怪自己回家的時候壓根沒注意。
不過說白了，自己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的情況下，即使就算停小區門口，也不一定能注意到。
注意到林立五人出來后，薛堅熄滅煙頭，啟動車輛。
“好了？”等五人靠近后，薛堅詢問。
“嗯嗯，謝謝老師。”陳雨盈甜甜一笑。
“老師，謝謝你。”而林立上前，略顯正式的朝著薛堅九十度彎腰表示感謝。
“不用，”看著難得正經的林立，薛堅只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這孩子畢竟也是成年了，成熟起來也正常。
“祝你生日快樂，林立。”因此薛堅有些欣慰。
林立彎著的腰沒有挺起來，但是原本貼在腿上的兩只手合成乞討狀向前伸：“老師，雖然您還沒給，但是您的禮物我領了，心意您收回去。”
薛堅：“？”
成熟個屁。
薛堅現在有些后悔剛剛把煙頭滅了，不然眼前這雙手就是最好的煙灰缸。
還能當禮物。
“我送你的禮物是我今天不罵你。”薛堅冷笑道。
林立聞言站直了身體，笑的開懷：“那謝謝老師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好了，上車回學校了，林立你也早點回去洗澡睡覺，頭發上全是奶油，明天別遲到。”
薛堅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點火的同時努頭示意。
雖然林立被奶油砸了之后用紙巾簡單清理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殘留。
“好的！謝謝老師！”林立笑著應答。
白不凡一馬當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端坐的像是個乖寶寶。
丁思涵打開車門，「三人」陸續坐進后排。
陳雨盈是第三個。
老舊的路燈在薛堅的車上暈染出暖黃光暈，陳雨盈指尖剛觸到車門把，動作卻停住。
看著她的林立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停頓，見狀正準備詢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記了時，面前的少女突然轉身。
月光下的陳雨盈俏臉微紅，她拽住林立手腕的力道像被風卷起的蛛絲，輕得下一秒就要斷裂，但卻又牢固無比。
灼熱的有些發燙。
她的手微微用力，沒反應過來的林立，身子被拉的側了過去。
陳雨盈踮起腳尖，面龐逐漸靠近。
林立：“？！”
發梢掃過林立側臉凝固的奶油塊，呵出的暖氣卷著字句進他耳蝸，聲音帶著涼意撫他耳廓：
“圍巾和手鏈都是我編的，如果你喜歡，就是送你的，如果你不喜歡，就是送小熊的——”
副駕駛傳來白不凡無意的輕咳聲，其實他壓根沒注意到這里，但陳雨盈卻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鹿，瞳孔倏地收縮，指尖慌亂地在林立腕骨畫了半圈，抽了出來。
后退時鞋跟碾碎路邊一片落葉，碎裂聲隱藏在轎車的引擎轟鳴里。
隱藏在這轟鳴里的聲音自然不止這碎裂聲。
“咚咚，咚咚。”
“哐——”
陳雨盈已經坐進了后排，關上車門，低著頭看著自己筆直的雙腿。
唯有額前沾著些許奶油的碎發記錄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走了，林立，你趕緊回家。”
而薛堅聽到車門關閉聲，回頭確認一眼陳雨盈也上車了后，視線透過后排車窗對林立叮囑一聲，就啟動車輛，帶著四人離去。
留下路燈下的林立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離去。
直到消失在十字路口。
林立這才緩緩的舉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
微微發燙，似乎是那炙熱呼吸留下的余溫。
路燈將林立的影子拉長，許久，林立扭了扭肩膀，走向小區。
街道上只留下他遺憾的呢喃——
“還以為是親我一口呢，我連孩子名字叫什么剛剛都想好了。”
林立回到家中。
沒去處理地上的垃圾，而是走向那只奪走自己禮物的小熊。
拆開充氣的塑料袋，取下圍巾。
不管遠距離還是近距離，做工確實算不上精細，但林立一開始以為這本就是小熊自帶的裝飾，粗糙一點也很正常。
現在看來，原來不是這樣。
圍巾的一段角落，還繡著大寫的LL兩個字母，一開始這一面是朝著熊的，所以沒法注意到。
可惜另外一端并沒有找到CYY。
放在鼻尖前一嗅，淡淡的清香襲來。
林立以前冬天也沒有圍圍巾的習慣。
但現在也有了。
春天和秋天感覺也可以有，至于夏天也…算了，夏天暫且有待商榷。
“是你的圍巾嗎你就圍？還想跟我睡覺，草了，再偷我東西，小心我讓你飛起來。”
林立取下小熊圓滾滾手臂上系著的深藍色編織繩手鏈，同時惡語相向。
深藍編織繩泛著冷調光澤，八股辮紋路細密，繩結處綴著顆做舊銀扣，中間有一顆白色的玉石，上面同樣被鏤空了一個「LL」。
尾端調節鏈墜著枚鋼環，上面有著刻痕深淺不一的豎線，像未標數字的刻度尺。
但仔細數一下，發現正好是十八道。
“還是偷我的？是你的嗎！問你呢？是你的嗎？嗯？說話！小偷！說話！”
林立冷冷的看著小熊，每說一句話，就給它一個巴掌。
小熊：“？”
——喂我花生！喂我花生TAT！
小熊不說話，裝啞巴，林立很不高興。
當然，小熊要是真說話了，林立更不高興。
“裝高冷是嗎，先到床上等我，晚上你可要遭老罪咯。”林立拍了拍小熊的屁股，走到房間門口，將其丟到床上。
隨后繼續拆丁思涵和曲婉秋的禮物。
撕下包裝，打開曲婉秋的盒子，林立的眼前一片黑。
盒子里面有很多包裝著黑色布片的獨立小包裝。
“這是什么？”
林立隨便拿起幾個，讀出包裝上面的文字部分。
“15D黑色，什么東西。”
“純欲字母風絲襪女春秋薄…嗯？”
林立：“(；☉_☉)？”
剛剛自己念出了什么玩意兒？
林立拿在眼前仔細一看，還真他媽是黑絲。
“這個也是？這個也是！”
林立將盒子翻空，除了十幾包黑絲之外，別無他物。
眾所周知，送黑絲其實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但女生送男生黑絲，好像就有些不那么曖昧了。
有些變態了。
“小揪揪你…”
難怪她說二手賣的話要掛女大學生，自己反駁要掛自己照片的時候，曲婉秋神色這么古怪。
南桑不是城都，掛自己的照片，那是很難賣出去。
“草了，我喜歡的黑絲是穿在身上的黑絲啊，給我單獨的有什么用啊，要是被敏姐發現還難狡辯。”林立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先收下。
或許總有一天會有用的。
隨后，林立拆開丁思涵送給自己的禮物，原本以為也會有什么意外，但拆開后，發現真就是一本普通的記事本。
并且還有使用痕跡，都沒有塑料封皮，林立懷疑丁思涵是拿來廢物利用了。
不過林立倒是完全不介意。
林立翻開第一頁，呵，居然還有字。
“盈寶經期：每月中旬左右，十月是十一號到十三…誒？”
林立：“(；☉_☉)？”
剛剛自己又隨口念出了什么玩意兒？
「目前可私下底告訴你の情報。」
「盈寶最喜歡的玩偶形象：可愛的玩偶都喜歡，最喜歡熊，寢室里就有兩只，聽說家里更多。」
「最不喜歡的動物：青蛙和癩蛤蟆。」
「喜歡聽的歌…」
「（注：不確定）喜歡的衣服風格…」
林立放眼看去，筆記本上記錄的每一條赫然都是關于陳雨盈的信息。
「我就自己選了一本記事本，至少你平時肯定能用到」
這話又響起在耳邊。
小丁丁你…
林立翻了翻，居然寫滿了四五頁，涉及非常多的方方面面，各種喜好全部記錄在案，并且將信息里的客觀事實，和含主觀的猜測全部標記出來了。
在筆記內容的最后一頁。
「以上，都是我覺得雨盈就算知道我分享給你也不會生我氣的信息，但注意，分享給別人她肯定會不高興，所以禁止給別人看！禁止！禁止！禁止！」
「我還知道很多不適合在這本子上寫的消息，想知道的話，好好孝敬孝敬你媽，說不定我心情好就告訴你，知道了嗎？」
“明白了！”林立重重的點頭，拿出手機。
雖然丁思涵提出這個請求很奇怪，但是林立會做的——
「林立：媽，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吳敏：？」
「吳敏：一千八這么快就花沒了？」
「吳敏：花哪里去了？明細給我看看，這太快了，才一天。」
「林立：沒，我同學叫我好好孝敬你。」
「吳敏：？」
「吳敏：你有病？」
「林立：可能我同學有病。」
「吳敏：不，肯定是你有病，林立，別逼我在你生日的時候罵你。」
「林立：晚安「玫瑰」「玫瑰」「玫瑰」」
OK了，周末的時候，把這個消息截圖給丁思涵看，那些消息應該就會告訴自己了。
計劃通。
和吳敏敷衍完，林立看著略顯雜亂寂寥的房子，深呼一口氣。
諸位，林立現在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A：清理地上的垃圾（奶油還被踩出了腳印，這玩意兒久了之后就更不好清理，迫在眉睫）
B：洗澡洗頭（臉上頭上還有奶油，黏黏的很難受，迫在眉睫）
C：學習帶回來的課本（屬于原定的學習計劃，耽擱了會打亂全部，迫在眉睫）
D：打個膠先（人之常情，迫在眉睫）
E：看這個記事本（什么時候都可以看，一點不著急）
真是令人為難，但，做出選擇吧！
林立微微一笑。
我他媽E往無前！！！
當強識開啟，近乎過目不忘的狀態下，幾分鐘的時間，這些內容就全部刻在林立腦子里。
記事本他已經倒背如流。
——本事記。
林立意猶未盡，嘖舌幽怨道：
“可惡的丁思涵，就寫這么幾張，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看不起呢，多寫幾個字啊？”
“再來一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