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當然不是,我自得到妖皇的遺言后就開始著手查這件事情。花了七個月時間才從妖族的三王口中得知了天地湖妖族傳承的秘辛。原來妖族這一代的妖皇并沒有得到妖族傳承,他也根本沒有通過妖族傳承考驗。之所以能夠能夠成為妖皇,只是因為那段時間妖族正被人族壓迫得十分艱辛,舉足艱難,作為最強者的他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為妖族贏得了最后殘喘之地,然后被奉為妖皇。”
“同時,在百宗聯盟的歷史記錄中,也有對前幾代妖皇的描述。前幾代妖皇,確實妖體冠絕天下,光憑就可以撕碎半步地無禁。百宗聯盟的記錄中寫的是,那幾代妖皇力量都無限接近地無禁,所以才有手撕半步地無禁之力。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便是朝天峽,也沒有這種強大的半步地無禁存在。”
“除此之外,百宗聯盟的文獻還有其他記錄。妖族就是從上一代妖皇老死后衰落的,也就是那個時候人族崛起,從而掌控了天地湖大勢。樁樁件件,若單說一件,毫不起眼,但是如果將妖皇的遺言,以及妖族三王的話,外加百宗聯盟的所做的記錄結合在一起。它們都指著同一個方向妖族傳承之地。”
龍野一口氣說了一堆證明自己計劃的證據,唯恐溫平還是不信。
不過他不知道溫平壓根就不感興趣。
溫平只注意到了這些話里的兩個字,“三王?”
龍野接話,“就是妖族妖皇第三子。那家伙所謀不小,但是以他的能力,想要一統妖族是不可能的。同時他又沒有打開妖族傳承之地的鑰匙,鑰匙現在在我手里。所以我許諾,可以支持他一統妖族,以此作為交換,他就將妖族的秘辛說了出來。因為他也知道,守著妖族傳承的秘密根本沒有用,還不如換取我的支持。有我相助,滅掉妖族一切不和諧的聲音,不過彈指可為的事情。”
“原來如此。”
溫平算是明白,為什么那妖族的三王敢大張旗鼓派手下的妖王謀害自己的親兄弟了。
原以為是喪心病狂。
沒想到原來是龍野在后面做靠山。
也是,有天地湖外的龐大勢力做支撐,統一天地湖的妖族根本不算什么。
謀殺自己的幾個兄弟又算得上什么?
龍野一聽溫平的話,頓時松了口氣,“再給一次機會?”
溫平點點頭。
“嗯嗯。”
當然,溫平不是信了龍野的話,信了龍野的計劃,以及信有什么可助靈體達到登封境的東西。
他是信留著龍野有用。
留著龍野,那妖族三王基本算是在掌控之中了。
只是四王英招已經是不朽宗弟子,而身為二王的懷空又與不朽宗有不小的淵源。將他們視作敵人的三王,留還是不留呢?
收起遐思,溫平沖著龍野說道:“你的事情,若是再讓我父親卷進去,可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刑罰之火會直接將你化為灰燼,我敢保證,它融化你的速度,絕對快過融化你的那把血斧。”
龍野應聲,“我明白,我明白,請放心,絕對沒有下一次。”
總算平息溫平的怒意后,龍野望了一眼何年的方向。
何年此時正在被吞噬待,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
對于這個讓他只能拱手將妖皇傳承里的東西送給溫平的人,龍野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龍野扭頭說道:“何年此人絕對不能給他機會,一旦有逃走的機會,他就會使用‘歸窩圖’。那是只有何家的四旋漩渦神匠才能打造的特殊玩意,但凡我何府的統領級強者出遠門,何府都會給他們發一張‘歸窩圖’。只要使用它,就能直接回到他給自己標記的狗窩。”
其實歸巢圖才是本名。
只是因為朝天峽太多人受不了他們這玩意,所以叫著叫著就叫成了歸窩圖。
溫平聽罷,也回頭看了眼黑夜中的吞噬獸。
知道何年有這么個玩意后,直接傳音讓吞噬獸速戰速決。
跟著,溫平邁步往回客棧的街道走去,龍野見溫平不說話,趕忙跟了上去。不時望望戰斗中心,欣賞著何年被虐的畫面。
本就想殺了何年證明自己的吞噬獸一聽溫平讓她速戰速決,立刻不客氣起來,改變攻勢,再度用上了骨刺囚籠。
只要用骨刺囚籠困住何年,那何年不想死都難了。
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骨刺囚籠拔地而起,何年窘迫地躲避著。
何年自然也清楚。
再被困住一次,想活都難了。
下一刻,何年下意識地看了眼眼右手大拇指上的藏戒。
歸巢圖,必須得用了。
由于歸巢圖代表著他最后的機會,所以何年一直在猶豫著。
不用。
那回去養傷之后,還能有機會謀劃一下龍野謀劃的東西。
還能搶一搶。
若是用了。
那可就再沒機會了。
拖著傷殘之軀的他,怎么和龍野爭。他若敢去爭,龍野一定會殺他。到時候他可就成了何府這三十年來死的第一個統領級強者了。
進退兩難時,吞噬獸越來越猛的攻勢讓何年下定了決心。
心念一動,一張很薄的漩渦圖出現在了手掌中,伴隨著何年一口鮮血噴上去。
那漩渦圖上的紅色漩渦開始旋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從中爆發了出來,將何年的一只手迅速吸入其中。
何年立刻回首,冷聲說道:“這個仇,我何府記下了。”
話音落下,何年整個人都被吸入了紅色漩渦之中。那張特別的漩渦圖將其吸入其中后,忽然燃燒起來,化作灰燼若枯葉一樣慢慢落地。
當塵埃落地,寂靜再度爬了上來。
吞噬獸愣愣的站在那,一會朝身后看看,一會朝左邊瞧瞧,一會又往右邊看去。
她傻了。
怎么人不見了!
她不是還沒吞噬他嗎?
將感知往周圍釋放,完全尋不到何年的蹤跡時,吞噬獸終于意識到了何年腳底抹油,跑了!
完了!
吞噬獸趕緊溜,一個猛子扎入了什么都看不到的黑夜里,躲在那,給溫平傳了句話。
“大人,敵人…他…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