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走肯定是遲了!
因為在營地的另一側,幾股氣息已經近在咫尺。
巨大的聲音席卷而來。
伴隨著這聲巨響,一只通玄上境大妖不知被什么東西劈成兩截,像是隕落的星辰一般砸在了地上。
“來了!”
金主事心里咯噔一下。
那個宗門,在明地試煉秒殺烈魔,他可不敢再作逗留。
就在他往后退想先藏住自己時,被藍色火焰裹著的惡靈騎士以及趕山犬從高處落下,正好是落在帳篷前,阻斷了南宮問天進入帳篷之中。
臉就貼在了南宮問天的近處。
南宮問天看著到這一幕,面色驟然一變,整個人往后驚退幾步,可是剛退沒幾步,溫平的聲音就從背后傳來。
“我的人呢?”
聲音非常熟悉。
熟悉到他可能往后的幾十年都不會忘記。
正是那不朽宗宗主溫平。
南宮溫平當即轉身,問道:“溫宗主,我正想放他走…您想干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來接他了!”
溫平淡然開口,而后身后的惡靈騎士身形應聲消失,再出現時,兩只手提著南宮問天的衣領把他他高高舉起。被蛟龍重創后的南宮問天,實力已經十不存一,莫說神玄境了,這時候通玄境都可能殺了他。
被惡靈騎士提起后,他還在掙扎。
且說道:“溫宗主,你不講信用。”
“講…但是不是對你。”
溫平當即揮手,惡靈騎士直接把臉貼了過去,骷髏頭中,藍色的烈焰映入他的雙眸之中。就只是那么對視一眼,南宮問天便張著嘴整個人沒了任何動靜。原本清澈的雙眸,此刻就和燒紅了的黑炭一模一樣。
而后惡靈騎士隨時把他一甩,撞在地上直接成了粉末。
這一幕映入周圍彌天宗人的眼中,嚇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彌天宗,僅次于宗主的南宮問天死得連尸骨都沒留下,他們又算什么?讓他們像送死一樣去反抗眼前的對手,他們做不到,更加不會去做。
命只有一次!
修煉到通玄更加不易!
所以他們惜命!
“前輩,我們只是受命而來,討伐不朽宗并非我等本意!”
“前輩,請寬恕我們!”
伴隨著兩個通玄上境的首領開口,其他人紛紛應聲,并且直接單膝跪地,表示了對不朽宗的折服。
而溫平則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只是朝著帳篷那走去,瞥了眼還被捆著的云廖,飛將劍飛出,斬斷了捆著他的繩索。
“宗主,您終于來了!”
劫后余生,云廖猛地站起身來,甚是激動。
看到云廖這個樣子,溫平笑著應聲,“云長老,出來吧。”
“多謝宗主前來搭救。”
“小事情。”
云廖頷首,走出了帳篷,放眼周圍看著已然臣服的對手,他心中無比的舒暢。
不過一扭頭,表情就變了!
“讓你捆老子!”
云廖直接一腳踢飛了帳篷旁的一名通玄境。
那人雖然是通玄中境,可是被下境踢飛他卻不敢還手。從地上掙扎著起身時,擦了擦身體的塵土,繼續單膝跪在地上。
“前輩,我們也只是聽命而已。”
溫平淡然應聲,“行了,你們站起來吧。我可以饒你們一命,不過…蒼梧城的墻倒了,你們…”
話到一半,有人立刻接話。
“我們可以去清理!”
“馬上就可以去。”
他們應聲的速度非常快,都想抓著這最后的活命希望。
而后,溫平直接沖從另一個帳篷出來的慕容熙說道:“慕容統領,他們就交給你了!”
“嗯!”
慕容熙訕訕一笑,看著周圍的幾十名通玄境,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此刻,溫平直接把雙眸落在了最遠處那個帳篷后面。
“就這么走了?”
金主事悄悄逃走的步伐戛然而止,慢慢地從其中帳篷后走了出來,連忙開口解釋,“各位,我只是路過。”
溫平淡淡一笑,當即讓系統打開了他的簡略信息。
一看,楞了一下。
竟然是百宗聯盟的神玄中境。
可蛟龍不能離開不朽宗領地,如果打起來他們還真不是對手。
不過,慫是不可能的。
溫平淡然開口,“金主事,想走可以,不過來都來了,該留下一點東西吧?”
“呵呵。”
“就你指尖的藏戒如何?”
“你!”
“算了,不留,我自己拿…”
“我給!”
金主事咬著牙把自己指尖的藏戒給取了出來,摸去自己的印記后伸出手。溫平心中暗暗一笑:唬住了!
當即使了個眼神讓惡靈騎士過去取了過后。
收起藏戒后,溫平不忘笑著揮手,“金主事,歡迎下次再來!”
“媽的!”
遠去后,金主事低頭怒罵了一聲。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來嘲笑南宮問天他們干嘛?
躲在后面,慢一步不就看到了不朽宗的衣服,也不至于被人要挾藏戒都送了出去。
不過拿都拿出去了,肉痛已經不是他再能想的事情,上了大妖背后直接騰空而起——他害怕對方反悔。
南宮問天就是前車之鑒!
這時,詹臺青玄走了上來,“宗主,就這么讓他走了?”
溫平淡然應聲,“走吧,殺了他也就賺一個藏戒,放他走,他可能能帶來很多很多的藏戒。”
詹臺青玄一聽這話,起初是楞了一下。
而明白了溫平的意思后,搖頭無奈一笑。
不過想到有蛟龍在,神玄境可不就是來一個送一個嗎?
溫平繼而說道:“詹臺長老,你留在這善后,我先回宗門了。”
詹臺青玄點點頭。
黑巖城。
慕容清連帶著幾人站在城樓上,眺望著不朽宗方向,表情或多或少有些高興。
“彌天宗、金主事都來了,真想看看不朽宗被覆滅時候的場面啊。”慕容清笑著接過身旁侍女遞過來的酒杯,十分愜意地一飲而盡,“舒坦啊!對了,小玲,你會唱什么嗎?黑巖城我可聽說有很好聽的歌。”
一旁淡抹的女子笑著應聲,“奴家唱倒是會唱一些,但是唱的可能不好。”
“沒事,隨便唱!”
今天他心情好,聽什么都舒服。
驀然,他看到天空中一個黑點正在靠近,當臨近之后,慕容清當即把酒杯遞給旁人。
“大人!”
慕容清當即抱拳躬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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