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
為首的那名蒙面男子冷笑一聲,走上前,一腳直接踢在了倒在地上的強子的腹部。
強子整個人被踢飛了百米,在地上滑出一道百米長的淺坑,直至城主府剛清理出來的空地中才停了下來,停下來后,強子整個人也萎靡下來。
斷臂之傷,實在太重了。
這一腳,更是讓他痛苦不堪。
他本想封脈讓血液不再流出來,暫時留住自己的生機,可是敵人根本就不給這個機會。這一腳下來,在失血變得更多了,直接讓他是整個人只覺得頭暈目眩。
可是現在他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而是靈膳。
靈膳毀了,他又有可能死在這里,老祖的危機肯定是度不過了。
即使是強行撐住一天的命,那活下來的機會也不大。
孫家作梗,陸冶大人也沒辦法。
為首的蒙面男人走到強子身旁時,冷笑一聲,說道:“不枉我們一路尾隨你們來到這。踩著我們上位,你們碧月家,也該死點人了,總不能一直讓我們孫家死人吧?第一個是你,第二個就是你們的飄零老祖,完美的開始!”
強子咬著血齒,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們是誰,有那么重要嗎?你只需知道殺你的人來自孫家就行了。”
話音落下,劍起。
白芒再現!
白芒這一次直接沒入強子的胸口,洞穿了了心臟。
這下,強子徹底沒了動靜。
一人一探鼻息,當即說道:“他死了。”
話音剛落,身旁的另一人說話了,“同為通玄上境,他還真是不堪一擊。”
為首的人當即說道:“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此次來的人有一位半步神玄,我們三人聯手雖然不懼,但是難保會因此暴露身份。”
說罷,他帶頭離開。
其余二人緊隨其后。
三人這一走,街道終于安靜了下來。
可是因為方才的打斗,根本無人來靠過來。
也就在三人這一走時,地上的強子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然后是渾身一顫。命還在,可是已經和將死沒什么區別了。
“藥!”
呢喃一聲后,強子朝著云嵐山山腳下的方向爬去,慢,而慘烈。
鮮血就像是墨水一樣,被人沾著在地上寫出了一個長長的,還沒結束的一字。強子在這個一字的前端,用最后的生命想去做一個頓筆。
當爬上千層階時,這“一筆”終于算是頓住了!
也意味著,強子爬不動了。
“溫宗主!”
沒有爬的力氣了,他只能用那比蚊子響不了多少的聲音沖著云嵐山山頂一喊。
即便是死,他也要讓溫宗主再做一份。
他帶不走,至少可以后來尋他的陸冶前輩能一上不朽宗就再拿走一份靈膳。這樣一來,至少能讓太祖及時地在今日吃到救命靈膳。
云嵐山。
剛到宿舍區外,正準備買下御劍術時,耳畔就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方才的強子又回來了。”
這一次,系統還拿出了畫面給他看。
溫平看到了奄奄一息,沒了一只手臂的強子,臉上多了一些疑惑。
這剛下山就被打成這樣?
這么衰?
帶著疑惑,溫平只得離開宿舍區,來到了千層階。
一步,直接到強子面前。
強子一看溫平竟然真的聽到了他的呼喊來到身旁時,擠出了一縷笑容。
因為將死,所以笑容帶著慘,更像是悲傷的慘笑。
“溫宗主…靈膳…灑了…你…再做…一份…”
一句話,說了一分鐘。
可溫平卻很耐心地聽完了。
溫平問道:“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溫平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沒說一個字,活著的時間就在減少。
很可能,下一句話就是死期。
心臟都被洞穿了,卻還能活著,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小人作梗!”
這一次,強子的四個字吐得很清楚。
那種恨,就像是被關了前面的囚犯剛從監獄中出來一樣,光是聽,便讓人覺得可怖。也就是在這四個字之后,強子再也不動了。
氣息全無!
死的不能再死了。
溫平忍不住感嘆一句,“這就是大勢力啊,隨時都可能被暗殺。不過,你還真是一個忠仆,臨死還惦記著你的主子,那我就去幫你再做一份月光餃吧。”
說罷,溫平站起了身。
可是就在溫平準備回云嵐山時,一個笑聲忽然見自云嵐山山腳下傳來了。
“哈哈,果然,我就知道這家伙沒死!”
這個笑聲,自然就是方才離去三人中為首那人說的。
其實他們三人沒有離去,而是離開后又折返了回來。如同他們所料想的一樣,強子方才是假死。臨死之前,竟然還帶他們找到了做靈膳的人。
他們三人的目的就是讓碧月飄零死,而最應該殺的人也就是做靈膳的人。
溫平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們?”
為首的人開口說道:“對,沒錯,就是剛才殺他的人。”
溫平再度開口,“所以,你們現在?”
“現在是殺你,不管你做的靈膳能不能治好碧月飄零,都該死。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非要插足我們和碧月家的仇怨之中。”
為首的人冷冷地說完這句話,邁步就上了千層階。
他不喜歡廢話!
尤其不喜歡臨陣前廢話。
尤其是碧月家的半步神玄就在幾條街外的客棧里的時候。
“記住,殺你的人叫孫西,乃紫陌湖偽三星實力孫家的人。”
“你還要殺我?”
溫平冷漠地開口。
他雖然不知道這孫家和碧月家有什么仇怨,但是可以看出,這個偽三星實力很仇視三星勢力的碧月家。所以就在背后使絆子,要碧月飄零死。
“既然還想殺我,那來了,就永遠別走了。”
溫平冷聲說罷,一只手抓住了強子的尸體,然后朝云嵐山山頂走去。
“小子,想走!”
孫西冷笑一聲,脈門大開。
須叟間爆射而出,就要追上溫平,然后一招結果了這年少不知世間險惡的溫平。
可是,一步之后,溫平不見了。
“大哥!”
“大哥,他人呢?”
其余兩人驚疑地喊了一聲。
孫西冷冷地說道:“應該是天黑看不到,我們追上去,把這個小宗門滅口了。”
其余兩人點點頭。
三人于是同時往上沖去。
可是沖了一會后,一人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一回首,山腳下依舊是那么的近。
就好像這一段時間里,他們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一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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