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探索、量身打造
“殺怪物，然后從巢穴里翻出來廢棄已久的寶貝.”
兩人一貓一邊向外走著，藍恩一邊砸吧著嘴說著。
“這也有點太狗血了吧？老早的上才這么寫，現在這種都沒市場了。”
“可這是現實，藍恩先生。嘩啦嘩啦”
杰洛特一邊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著，一邊還抖了抖手上的高等狼學派圖紙。
“現實可不管某種情節在市場上是否受歡迎，發生就是發生了。”
杰洛特就總是有這種能力：能用他沙啞低沉的聲音不帶絲毫波動地說話，并且讓聽的人感覺他在陰陽怪氣。
藍恩在撇了撇嘴的同時再次確定，這家伙的職業生涯活該受罪。
“話說狼學派的知識體系不是保存最完整？”藍恩趁著在河水淺灘邊上，于是又把靴子踩進河水里沖刷。
“你們的圖紙也丟了？”
“復制這些高級裝備的圖紙很麻煩，于是那些想給自己換裝備的老獵魔人，要是沒這個耐心就會直接帶著圖紙出去。”
杰洛特把這張圖紙給塞進自己的小包里。
“然后死在外面。”
他的大拇指向身后指，指向了羊角魔的巢穴。
“維瑟米爾也沒法面面俱到地照顧每一份知識，他并不精通鍛造，所以這些裝備的圖紙他也記不住。丟了就是真丟了。”
組織力和管理力不夠嚴密的群體，在存在的時間長了之后就會這樣，因為各種事情而自動慢慢散架。
“可這地方離凱爾莫罕也太近了，你們就一直沒發現？”
藍恩指了指不遠處山峰的輪廓線。
高海拔的藍山地區有著常年積雪，而現在時值盛夏，不少植物已經呈現出翠綠的葉片和多彩的花朵。
在云霧的繚繞下，生命的多彩與冷酷的雪白交織在一起，就像是油畫一樣，寫實中又帶著一點朦朧的美感。
而凱爾莫罕破破爛爛的主樓尖頂，就從山體的輪廓線上探出個頭來。
能在地勢復雜，轉個彎都可能視野大變的山里直接看見尖頂，這屬實是很近的距離了。
杰洛特神色復雜的搖搖頭。
“凱爾莫罕.我們其實也只在冬天，回到這里窩冬。整個冬天除了捕獵并不怎么出門，我們也不想亂逛。所以.”
所以凱爾莫罕周邊的土地，獵魔人反而并不關心，也不怎么探索。
這應該也是由于獵魔人們對自己身份的排斥。
他們痛恨青草試煉，于是連帶著也排斥這片給他們訓練、突變的地方。
只是因為維瑟米爾在這里，他們才每年回來窩冬。
沒有探索欲，那么寶藏放得再近也不會被發現。
如果不是希里現在在城堡里需要人照顧，那他們甚至都不會在夏天出現在凱爾莫罕周圍。
“看來我得找時間，把周圍的洞穴和遺跡都探索一下。里面應該有不少被遺落的好東西。”
杰洛特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著。
貝連加爾年輕時的鍛造工具被找回來后，這家伙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
看來不管是獵魔人還是普通人，在年紀大了后看見自己年輕時的痕跡，總會誕生一種感慨。
維瑟米爾雖然現在手藝已經被貝連加爾給甩的找不著北了，可是在以前，怎么說也還是個能在鑄劍時給他點常識性建議的人。
所以搭個鐵匠火爐還是輕輕松松。
等到杰洛特和藍恩背著東西一過來，貝連加爾直接就能開爐干活兒了。
宗師級的鐵匠要打鐵，這消息把希里還有蘭伯特都給吸引了過來。
等他們倆興沖沖的過來時，正好看見貝連加爾正在量維瑟米爾的臂展和手掌。
一把好的長劍，必然要符合持劍人的身體數值，不然就會出現運動不流暢的問題。
過長的劍不好控制，容易在運動過程中砍中地面或者其他障礙物上。
而過短的劍，則相當于在死斗中直接在一開始就把自己寶貴的攻擊距離給讓了出去。
這也是為什么軍用品的劍往往并不被看好的原因，因為制式長劍都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但是用制式長劍的人可不是。
而像是長戟、長矛、弓弩，這種越長越好，個體差異對使用性能影響不大的武器種類，品質穩定的軍用品則倍受追捧。
杰洛特現在這兩把劍用得順溜，得益于他的身材跟貝連加爾大差不差。
“你也要給我禮物？”
維瑟米爾一邊像是試衣服的模特一樣，任由貝連加爾鼓搗，一邊有點驚喜地說。
“有誰規定老家伙就不能收禮物了？”
貝連加爾手上扯著卷尺，旁邊桌面上還放著用來記錄數據的羽毛筆和紙。
“嘖嘖，以前你背上可是兩把極品狼學派劍，這么幾十年過去，看看你現在背上背的是什么破爛玩意兒？”
“我真懷疑你哪天得把命丟在這兩把破爛上。而在那天之前，我決定救你一命。”
“那就謝謝了。”
維瑟米爾吸了吸酒糟鼻，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因為就要收獲兩把好劍，還是只因為這是老伙計的禮物。
“我說貝連加爾。”蘭伯特則在鐵匠火爐邊上搓著手，興致勃勃地問。“你現在要鑄造的，是哪種劍？”
“是那種現在大陸上，到處都有人吹的瓦雷利亞鋼劍嗎？”
貝連加爾朝身后瞥了一眼蒼蠅搓手似的蘭伯特。
此時這個發際線堪憂的獵魔人正模仿著自己聽過的吟游詩人的描述，用一種類似唱小調的語氣說著。
“那浸染魔法的神秘之鋼，深沉如夜幕，紋樣似水波！尋常鋼鐵一刀兩斷，魔法之力亦不在話下！”
貝連加爾撓了撓嘴角，重新轉過了頭。
看來席樂頓·吉安卡迪的宣傳策略和金錢攻勢卓有成效.因為這句話就是他看著那群想拿賞錢的吟游詩人寫出來的。
連獵魔人這種孤僻的人群都如雷貫耳，宣傳效果當然稱得上極好。
“伱會在這里煉出一爐瓦雷利亞鋼嗎？”
蘭伯特期待的問著。
“不是一爐鋼，而是幾把劍。”
貝連加爾平靜的說著。
雖然已經準備給包括蘭伯特在內的狼學派后輩準備禮物，但他還是對這個嘴里長刺，并且跟維瑟米爾不對付的家伙喜歡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