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艾麗婭回家的麻煩
就猶如暗沉之水村子里屹立的湖中女神祭壇雕像一樣。
浪花以一種超自然的形式簇擁、托舉著湖中女士，還有她懷里的艾麗婭，出現在藍恩面前。
小女孩現在滿臉驚奇又興奮的表情，從女士的懷里跳出來，蹦到藍恩身邊。
“大人！你打敗邪神了嗎？這太了不起了！那邪神長什么樣子？我能看看嗎？”
藍恩沒有回答，反而用問詢的眼神看著浪花上的湖中女士。
“是的，藍恩。”女士將自己濃綠色的長發撥到一邊，讓它們不要遮擋自己美麗的軀體。
“在你成功的那一瞬間，我們就清理了那些殘骸。正如我對你說的，讓那些東西留在世界上，是每個生命都不愿意見到的結果。”
“而現在，我也正要把那道天球交匯裂縫的鏈接，給轉移到別的世界去。”
“不能直接關上嗎？”
藍恩歪歪頭問道。
“沒可能。”女士干脆地回答。“這是一道混沌魔力自發形成的裂縫，它的規格與那些人造傳送門是完全不同的。就算是我，再加上伱認識的剛特·歐迪姆。我們也沒辦法違逆混沌魔力的大潮流。”
藍恩點點頭，這些東西還不是目前的他所能理解的。
聽女士安排就行了。
湖中女士是從美德中誕生的概念神，如果她違反了美德，那無異于殺死自己。
蔥綠色的手指向維吉瑪湖的深處輕輕一抬，一個宛如玻璃破碎一樣的裂縫就從湖水中飄出來。
那是種奇怪的質感，藍恩在裂縫的側面朝向自己時讓曼妥思測量了一下厚度。
但在測量記錄里，它連個像素點都標不出來。
那是概念意義上的“無厚度”。
女士沒給藍恩和艾麗婭看見裂縫的正面。
藍恩能理解這種舉動。
大袞如果不是在世界的深層就已經被圍剿，那么祂在物質界面絕不會這么脆弱。
而就是脆弱到這種程度，藍恩也不懷疑祂能正面毀滅類似維吉瑪似的城市，或者干脆毀滅一個國家。
祂光是去外面轉一圈，就能多出來一座城的瘋子。
而大袞的頭上據說還有宗主藍恩可不想親眼看到這種存在的世界。
在稍微一段時間的等待后，女士才把裂縫轉向兩人。
破碎玻璃似的天球交匯裂縫被女士的力量牽引著，落在了大袞神廟的正中心。
像是落座了一樣穩穩立著。
藍恩和艾麗婭都明白，按照貝連加爾所闡述的經驗，這應該是艾麗婭的世界已經把大袞的世界，從天球交匯裂隙的鏈接里頂了下去。
而現在，就該是小姑娘回家的時候了。
艾麗婭先是仰頭看看藍恩，又看看裂縫。
眼里有不舍，也有期待。
“就不能過幾天再走嗎？這東西放這兒看著挺穩當的呀”
“現在的混沌魔力亂流不大，正好允許普通人通過。而如果再多放幾天，先不說亂流的情況如何，要是天球交匯的鏈接又偏了呢？”
湖中女士淡淡的說。
“艾麗婭·史塔克，奔狼之血。這就是你該回家的時候了。”
小女孩撇著個嘴，“好吧。”
又扭頭看了看藍恩，見他也在對自己點頭。
才緊了緊自己的小包袱和腰里的‘縫衣針’，挪著腳步向裂縫走去。
藍恩心里也有點悵然，但他認為，在一個沒有魔法的中世紀當個大貴族的幼女。
活在家人身邊，總是好過漂泊在另一個世界的。
以艾麗婭父親的爵位來看，她會度過安全又圓滿的 “史塔克小姐艾麗婭·史塔克！你在哪？.媽的狼崽子！讓史塔克都吃屎去吧。”
沒等藍恩像個老媽子似的如此想完，裂縫里就傳來了一陣悠遠的、嘈雜的聲音。
獵魔人的聽力清晰地捕捉了內容。
初聽像是在找人，但是再往后聽就是一陣咒罵和長劍亂砍灌木的聲響。
這動靜聽著可不是好聲好氣找人的模樣。
在艾麗婭小心翼翼地跨進裂縫的前一秒，藍恩直接拉著小女孩的領子，把她拽了回來。
“你在那邊惹事了？”
艾麗婭當然沒聽到裂縫對面的聲音，藍恩的問話讓她先是愣了一會兒，微微思索后才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我來之前，打了喬弗里一棍子！”
藍恩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
打人在很多時候都不重要，更何況打人的是艾麗婭這種身高還不過一米四的小女孩。
但打了誰很重要！
“喬弗里是誰？”
“他是.他是維斯特洛全境的王子！”
小女孩被藍恩提溜著，縮著頭回答。
藍恩的嘴巴微微張開，半晌之后，那只戴著鑲釘皮手套的大手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我砍了個伯爵，你打了個王子是吧？
你小子比我本事大多了啊！
對著小女孩張了張嘴，藍恩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他轉頭面向微笑著看戲的女士。
“尊敬的女士，您”
“你可以跟她一起過去，藍恩。”
女士饒有興致的說著。
“她獨自回去肯定有不小的麻煩，身具騎士五德之人當然不該，也無法坐視不理。”
“混沌魔力的大潮悠遠長久，這個裂隙在我的預想中還會存在許久，你只要等亂流平息就能原路返回。”
湖中女士的話讓藍恩大松一口氣，艾麗婭他肯定是要管的，而他自己也能原路返回就更好了。
“但在此之前”
在藍恩就要邁步進入裂縫的時候，女士指了指他背后的高等熊學派銀劍。
“把它交給我銷毀，你用那把劍觸碰了大袞。你也不想艾麗婭的世界變成遍地瘋子的瘋人院吧？”
藍恩確實沒注意過這茬，當即心有余悸的把銀劍帶劍鞘放在了地上。
對于銀劍他沒什么感情，就是有點可惜那個劍鞘。
雖然銀劍更貴，但是那個劍鞘是伯尼給他的禮物，在他心里更珍惜一點。
女士似乎誤會了這種可惜。
她的手指輕輕一抬，一把劍面刻畫著華麗符文的長劍，就從水底浮上來。
“作為彌補與獎勵，辛特拉的藍恩，身具騎士五德之人”
“請接受這把騎士美德之劍——阿隆戴特。”
眼見天球交匯裂隙的景象已經越發模糊，藍恩隨即鄭重的接過湖女之劍，連帶配套的劍鞘背到身上。
對女士行禮之后，提溜著艾麗婭就沖進了裂縫里。
艾麗婭歡喜又刺激的“嗚呼”聲還留在這個世界，但他們兩個人的肉體，卻已經跨越了世界的距離。
女士也開心的看著這一幕。
榮譽、智慧、慷慨、英勇與憐憫 為了一個小女孩而闖入異世界的藍恩，毫無疑問體現了這騎士的五種美德。
而凡是踐行了五德的人，就都會讓女士欣喜不已。
身為信使的寧芙從水中走出，頗為可惜的看著裂隙。
“我覺得就差一點，我就能把他帶上床了。”
女士從后背摟住了寧芙，嬌笑著耳鬢廝磨。
“那么等幾個月后，也許咱們可以一起把他壓在下面。”
今日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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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懂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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