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懸賞令上畫著一張十分丑陋的人像,大光頭,滿臉橫肉,雙眼滿是兇光,哪怕只是多看幾眼都會讓人頭皮發麻,覺得此人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伙。
酒保細看了幾眼,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細想不起來在那見過…
陳凡離開酒館后并沒有返回碼頭,而是繼續在街上閑逛。一邊品嘗一些當地特的色小吃,一邊收集這里的風土人情以及各方勢力間的關系。
忽然前方出現一陣熱鬧,這在冷清的要塞中顯得很罕見。
“過去瞧瞧。”陳凡好奇的走過去,就見一幫外星人聚在一家店外圍觀。
陳凡湊上前就聽這群外星人議論紛紛,但可惜聽不懂這些外星人在說些什么,便踮腳好奇往店望去。
就見這家店鋪似乎是專門經營各類雜貨的,此刻店中有三個人。
雜貨店老板和一個店伙計,二人俱是藍皮光頭外星人。
而第三人則是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人類老者,瞧氣度似乎是一位學者。
此刻那雜貨店老板正和店伙計一起將一口大箱子抬到人類老者面前,然后解開密鎖緩緩推開,就見箱子里裝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
人類老者隨手掏出一張清單遞給店老板,店老板滿臉堆笑的應了一聲,然后照著清單撿出瓶瓶罐罐擺放在柜臺上由人類老者逐一檢查過去。
最終人類老者選中了五瓶,店老板報了價,老者一摸戴在手上的戒指取出幾枚亮閃閃的錢幣遞給店老板。
雙方錢貨兩訖,店老板熱情的將人類老者送出店外。
圍觀的路人紛紛退開,似乎十分畏懼這個人類老者。
陳凡魁梧的個頭杵在一群外星人當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那人類老者出了店門一眼就瞧見了他,臉上閃過一絲訝色,似乎很驚訝會在這兒遇見一個同族。
“烏爾底哇?”人類老者開口向陳凡打了聲招呼。
陳凡指著自己,訝然道:“您是在和我說話?”
人類老者臉上訝色更甚,再次開口用略顯生硬的東方仙界語問道:“你是東方仙界來的?”
陳凡終于碰見一位能夠交流的同族了,頓時笑應道:“不錯,不知這位老先生可有事?”
人類老者客氣道:“前面有家不錯的酒樓,閣下可愿去坐坐?”
陳凡拱拱手道:“長者請不敢辭。”
人類老者含笑點點頭,轉身在前帶路,陳凡跟在后面。
而圍觀的路人無不對陳凡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二人來到酒樓,人類老者要了間雅座,請陳凡落座后主動開口道:“老夫佐爾圖·庫勒,一位星界旅法師。”
陳凡一臉驚訝道:“原來您老是一位師啊,失敬失敬。”
老者含蓄的笑了笑,似乎對陳凡的恭維十分受用。
陳凡也自報家門道:“在下段譽,來自東方大理星六脈神劍門。”
老者也客氣道:“原來是東方仙門高徒,久仰久仰。”
“那里,那里,在下只是門中小劍徒而已,可比不得師您呢。”
“誒,老夫孤家寡人一個,可比不得貴仙門。”
一個師,一個仙門高徒,兩個家伙一通商業互吹,頗有些相見恨晚的忘年交。
一通商業互吹結束后,二人的關系似乎也熱絡了不少。
陳凡好奇問道:“聽師的口音,似乎專門學過我們東方的通用語?”
佐爾圖·庫勒搖頭失笑道:“老夫也曾年輕氣盛過,曾到過東方游歷,當真是大開眼界啊。”
老頭沒明說詳細經歷,但陳凡估計里面肯定少不了喜聞樂見被打臉的故事。
二人聊的投緣,佐爾圖·庫勒又讓酒樓上了幾壺美酒與陳凡共飲。
等到酒過三巡,佐爾圖·庫勒瞧了一眼始終杵在陳凡身后沒點聲息的白起,忍不住問道:“段公子,這位是?”
陳凡笑道:“這是在下的鬼仆,出門在外總得帶個幫應。”
“哦哦。”佐爾圖·庫勒哦哦兩聲,微訝道:“沒想到段公子還涉獵過死靈法術?”
陳凡答道:“這是門中長輩的關愛,讓他跟在身邊伺候,在下可不懂那些。師對此道感興趣?”
佐爾圖·庫勒唏噓道:“我們人族雖然是屹立宇宙萬族之林,但終究太過孱弱,即使像我等苦修之士也不過區區千年歲月。這擱在宇宙漫長的時空中只能算是彈指一揮間,而我想要追尋宇宙真理就必須打破這一桎梏才行。”
陳凡一臉古怪道:“師,我記得你們西方不是也有好幾種成神永恒之道嗎?為何非要走這旁門左道?”
佐爾圖·庫勒目光深邃道:“沒有不朽之神,只有永恒的死亡。”
陳凡端起酒杯道:“師既然志在此,那在下也只能祝您尋得大道了。”
“承您吉言。”佐爾圖·庫勒回敬一杯,然后吐露了請陳凡喝酒的真目的:“實不相瞞,老夫今日請段公子喝酒其實有一事相求。”
“師請說。”陳凡客氣道:“只要在下能幫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佐爾圖·庫勒先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施法給雅間布下一道隔絕結界,才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小錦盒。
錦盒巴掌大小,造型古樸大方,一看就是古物。
只見盒蓋上雕刻著一對陰陽雙魚圖案,別無他物。
陳凡眉頭一挑。
“這是老夫年輕的時候從貴方地界上偶然得之。”佐爾圖·庫勒一臉神秘的打開錦盒,只見盒中靜靜地擺放著一枚玉簡。
陳凡看了看老頭。
佐爾圖·庫勒伸手道:“請。”
“這不好吧。”陳凡遲疑道,畢竟窺探他們功法可是大忌。況且二人相熟不過一桌酒,還沒掏心窩的時候。
“但看無妨。”佐爾圖·庫勒說道:“此功法老夫得之已有數百年,然精研怎么多年確始終不得其法。”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凡滿臉好奇的拿起玉簡,分出一縷神識滲入內部,但同時暗地里提防著這個老頭。
片刻后,陳凡擱下玉簡,一臉古怪的問道:“不知師對玉簡中的功法有何不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