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怎么說?”算命老道看向劍客問道。
劍客也是心里發毛,但礙于面子看向書生:“教書的,你讀書多,說說理。”
“看來法寶終究與我們是有緣無分吶。”書生感慨一聲,轉身就跑。
三人一瞧,立時拔腿跟上。
四人剛跑出森林沒多遠就忽地被一道人影給攔住了去路!
“鬼呀!!!”花和尚被嚇得失聲尖叫,嚇得幾人俱是一激靈。
“鬼叫什么!”好在攔路之人開口說話了,并且釋放出金丹期氣息。
“前、前輩!”四人連忙行禮。
金丹修士黑著臉質問道:“你四個還真是夠大膽的,居然敢在黑夜往那山里闖。”
書生連忙道:“前輩誤會了,我們四人是迷路了。”
“哼,當本尊是傻瓜嗎?”金丹修士冷哼道:“老實交代,你們在里面見到了什么,為何如此驚慌?”
四人見瞞不過,只好老實交代。
“回前輩,我們聽見了敲木魚聲。”
“敲木魚?”金丹修士暗訝了一聲,暗想難道那位神秘大和尚還在山中?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沒了,沒了。”
“既然只是敲木魚聲,你們跑什么?”
劍客尷尬道:“前輩,我們四人實力低微,也搞不清那敲木魚的是人是鬼,所以安全起見就決定不趟這渾水了。”
金丹修士很佩服四人的理智,畢竟他見過太多把自己莽死的所謂天才了。但是佩服歸佩服,師門任務卻必須得完成,所以這四人想抽身離去卻是沒機會了。
半刻后。
四人愁眉苦臉的返回了山林深處,向那座魔山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我說什么來著?此行大兇之兆啊!”算命老道忿忿不平道。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花和尚不耐煩道:“你一天到晚只會扯什么大兇大兇,什么時候占到過大吉?”
算命老道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和你們混在一起,我就再沒占到過吉卦了!”
“好啦,好啦,你們倆,一個假道士,一個假和尚,有啥好爭竟的?”書生勸道:“現在先保住小命要緊。”
算命老道與花和尚立時偃旗息鼓,沒了拌嘴的斗志。
畢竟命都快沒了,哪還有心情為了一點小事爭吵。
“大哥,您說那座魔山里到底有什么啊?”花和尚一臉忐忑的對劍客問道:“居然連金丹期的高手都不敢深入,反而強迫我們進來一探究竟。”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里了。”劍客緊握著長劍,一臉嚴肅道:“等會兒不管見到什么東西你們千萬都不可慌張,我曾聽過一位高人說過,鬼物其實也怕人,只要你不怕它,它就會怕你。”
算命老道一臉惋惜道:“早知道就帶些黑狗血來了。”
“你除了知道黑狗血就不會其他辟邪的招了嗎?”花和尚沒好氣道。
算命老道瞪眼道:“辟邪的方法多了去了,但都是要錢的,你出嗎?”
“好了,你們別吵了,拿去。”就見書生扣扣索索的掏出兩個小紙包遞給二人。
“書生,這是什么?”花和尚接過紙包先聞了聞,一縷淡淡的墨香,便要拆開一瞧卻被書生制止道:“別拆,里面裝的是可是白云書院的朱砂墨,一兩值一枚下品靈石呢!”
“嘶!”二人倒吸一口冷氣,立時如獲至寶妥帖收好。
花和尚一臉敬佩道:“書生你居然還藏了這等寶貝在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
書生不悅道:“滾滾滾,就這幾小包朱砂墨花了我一半身家了,你們可得給我省著點用。”
“知道,知道。”花和尚直點頭。
算命老道則掏出一個墨筒,小心翼翼的將朱砂墨倒入進去攪勻,然后又逼出一滴精血混入,接著以指代筆在一張符紙上畫下一張鎮邪符。
就見符成后靈光閃閃,端是神異無比。
花和尚瞧得一臉艷羨,腆著笑容道:“瞎子,幫我也畫幾張唄。”
“你叫我什么?”
“道長,真人,天師,上仙…”
“行行行,別嘴碎了。”
隨后算命老道便用書生提供的極品朱砂墨,混入花和尚的精血,畫了八張鎮邪符,每人分了兩張防身。
四人分好符箓準備繼續上路,前行沒多遠就再次聽到了哆哆哆的木魚敲擊聲。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輕了腳步,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隨著繼續深入,那木魚有節奏感的敲擊聲也越來越清晰。
并且還有渺渺梵音傳來…
“這是何經文?”書生豎起耳朵驚訝道:“聽起來甚為悅耳啊。”
花和尚聳聳肩道:“你別問我,我也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算命老道疑惑道:“這誦經聽起來咋像小曲?”
“或許高僧念經都是這個調調呢。”
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卻沒見到什么想象中的高僧。
只見到山腳下有一棵大樹,大樹底下有塊光滑的磐石,一個光頭和尚正斜躺在磐石上假寐乘涼,那陣陣梵音似從他懷中一件奇特法寶發出來的。
“佛門法器竟如此別具一格嗎?都能自主念經了?”花和尚摸摸光頭,一臉艷羨道:“以后有錢了一定要搞一個。”
“噓,小聲點。”劍客提醒道:“這位說不定是位得道高僧,身上的法器都有了靈性了,所以才會自己念經。”
書生說道:“老大,這位高僧守在這里,恐怕不會輕易放我們過去,這可該如何好?”
劍客想了想,靈機一動道:“不如咱們去求求這位大師救我們一命,畢竟出家人不都是以慈悲為懷的嗎?”
“老大你去,我們為您把風。”
“滾,要去一起去!誰要是獨自逃走就不是兄弟了!”
片刻后就見四人戰戰兢兢的走到大樹前,劍客上前行禮道:“晚輩竹山四友拜見大師,懇請大師救我等兄弟四人一命。”
斜躺在磐石上的光頭大和尚緩緩睜開一對明亮的眼睛打量了四人一眼,隨手掏出一個酒葫蘆牛飲了一口。
那陣陣濃郁的酒香立時勾的四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