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已經完全嚇傻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像是被粘在那里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茍順也聽到了桃溪的喊聲,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那團黑色的東西已經到了桃溪的面前,此時他離桃溪少說也有七八米,縱使他武功再好,也不能瞬間挪到桃溪面前。
桃溪仿佛可以聞到那張血盆大口里帶著血腥的臭味兒,可她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忽然,桃溪喊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旁邊撞向了自己,接著,她的身體騰空而起,接著重重的摔到了旁邊的樓梯上。
這一摔,桃溪總算是回過身來,她顧不得身體傳來的疼痛,朝著剛才站立的地方看去。
此時,在她原來站著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正是剛才離她不遠處的權志雄。
只見權志雄的左手握著右……
不,不對,權志雄的左手握著右臂,可是他的右臂,他的右臂從胳膊肘往下沒有了,而且還在不斷的滴血…
“我的未來?什么未來?”雖然對老乞丐的話一知半解,但是一種莫名的感覺促使著茍順不斷提出心中的疑問。
只見老乞丐又掐著手指算了算,說道:“就是我剛開始跟你說的,你面相中帶有王霸之氣,將來一定會前呼后擁,手下成群,不管是去哪里,都會有專門的侍衛跟隨。而且,自從見到你之后,我發現我之前推算的很多東西都發生了改變。”
“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嗎?”茍順又問道。
只見老乞丐搖了搖頭,說道:“小伙子,算命之人并不是神,我們不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只是可以推算出未來某一刻你的狀態,我剛剛說的,只是你未來某一瞬間的狀態。”
茍順聽罷,又似懂非懂的問道:“那為什么你又說看到我之后,未來的事情發生了變化呢?”
“我不知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這是為什么呢?按理說注定好的東西,都還沒發生,為什么會莫名的發生了變化呢?”老乞丐皺著眉頭,看著茍順,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只見老乞丐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茍順覺得老乞丐越來越奇怪了。
只見老乞丐忽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茍順說道:“我看到你之后,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那只能說明一點,你就是命運的破壞者,你的出現注定要改變一些東西,可是,你為什么會造成破壞呢?除非你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可是你怎么會知道呢?你究竟是什么人?”
聽了老乞丐句話,茍順的心里倒是有了一絲欣慰,因為老乞丐的話,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老伯,的確我在夢里夢到了很多發生在未來的事情,而且有一些已經得到了驗證。”此時的茍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莫名的信任這樣一個剛剛認識的乞丐,向他坦誠夢境。
老乞丐聽罷,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又看著茍順說道:“年輕人,可否把你的左手伸開來,讓我看看你的手相。”
茍順聽罷,把左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
老乞丐見狀,端起茍順的手掌,一邊看,一邊輕輕的揉搓,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后,不斷的唉聲嘆氣。
“怎么了?”茍順一臉好奇的問道。
此時老乞丐的眼神里已經有了很多恐懼,只見他有些絕望的說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茍順連忙問道。
老乞丐放下茍順的手掌,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從你的手相上來看,你命屬極煞星,將來會遇到重重困境,這種困境不但會給你帶來麻煩,還會給很多人帶來麻煩。”
“很多人,什么很多人?”
“很多你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年輕人,老夫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情?”老乞丐一臉懇求的表情。
而茍順依舊一臉疑惑的問道:“老伯,你要請求我什么?我沒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只見老乞丐搖著頭說道:“不,你可以的,只要你照著你夢里的行為做,不改變命運,那么一切都還會回到正軌的。”
茍順聽罷,連忙搖起了頭說道:“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絕對不能讓夢里的事情發生,那太可怕了。”
老乞丐見狀,看著一臉不情愿的茍順說道:“年輕人,我可以看出來你夢到的事情很不好,可是,我說過了,那是最合理最好的安排了,如果那個安排被打破了,到最后恐怕會更可怕。”
“不,不這不可能,你說的不對,按你說的,未來的事情已經發生改變了,那我要是現在死了呢,要是我現在死了怎么辦?那不是沒有未來了嗎?”茍順顯然很著急。
只見老乞丐依舊搖了搖頭,說道:“不,自從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未來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
“既然已經成定局了,那我還能怎么辦?”
“是發生了改變,但是還沒到那個時候,一切就沒有真的發生,沒有真的發生,所以并不是成了定局,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你可以做到。”
“做到?做到什么?”
“把你改變的東西,再重新拉回來。”
“拉回來?怎么拉?”
只見老乞丐想了想,看著茍順,嚴肅的說道:“不要企圖再去把事情變得更好,把一切事情拉回你夢里的軌跡,沿著那個軌跡活下去。”
聽了老乞丐的話,夢里的情景再一次猛然的沖進了茍順的腦海,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只見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堅決的說道:“不,不可以,夢里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出現。”
“年輕人,我這是為你好,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啊!”老乞丐似乎也很著急。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忽悠我,算命的人說的話不能信,都是迷信,一切都會變好得,都會變好的。”茍順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過身朝著天橋下走去。
“年輕人,你好自為之吧!”老乞丐看著茍順離去的背影,說完這句話后,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茍順剛剛走下天橋,一輛車就停在了他旁邊,茍順坐過這輛車,因為他是傅宇森的。
只見傅宇森把車窗放下來一半兒,看著茍順說道:“上車。”
茍順聽罷,猶豫了片刻,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茍順以為自己私自外出,傅宇森一定會很不滿意,然后喋喋不休,卻沒想到傅宇森卻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自顧自的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