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碼頭漸漸模糊,最后消失不見了,河面上的船只也少了很多,輪船沿著斯公河向北不快不慢的前進著,河流的兩邊,不時的會出現一些相對原始的村莊,有一些圍著頭巾的女人在河邊洗衣服,還有一些孩童在戲水打鬧。
桃溪沒怎么坐過船,所以一上來還是很興奮的,像一只小麻雀一樣在船上跑來跑去,東瞅瞅西看看,可是兩個小時后,坐船的感覺就上來了,腦袋暈暈乎乎,胃里還有一股暖流在不斷的向上翻騰。
茍順的情況相對就要好很多了,那次坐過了千嫣的快艇,現在坐起輪船來,反而平穩多了,他見桃溪有些暈船的跡象,連忙拿出清涼油涂在了她兩邊的太陽穴上,然后扶她去船艙休息。
圖騰和權志雄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時強壯如牛的兩個人,此時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茍順也讓他們去休息了。
接著,茍順來到了維克桑教授的船艙,此時,他正趴在床上,用手不停的在紙上畫著什么,看樣子是只顧著研究,早就忘記自己在哪里了。
趙鵬飛躺在床上,手里在把玩著一個掛墜,那個掛墜茍順在幾年前跟阿雯演戲的時候,在阿雯得脖子上見到過,想必就是阿雯送給趙鵬飛的定情信物了,趙鵬飛和阿雯在一起后,就一直開始忙制造機器的事情,也沒能好好的跟阿雯待上一段兒時間,這讓茍順的心里有些愧疚。
阿偉倒是沒什么不高興的,只見他坐在床上,用平板看著電影,平板的聲音放的有點兒大,不是時的傳來“啊,啊啊,一哥一哥…”的聲音。
“你能不能把聲音調小點,這間艙里又不是你一個人,你這樣會影響大家的。”茍順有些厭惡的看著阿偉說道。
“你要是嫌我影響別人,可以把我送回吉安啊。”阿偉有些不樂意的看著茍順說道,但還是把聲音調小了。
茍順沒有再理會他,而是來到了駕駛艙,此時的駕駛艙里只有茍叔一個人,他正坐在操控臺前面的椅子上發呆呢。
茍順走上前去說道:“要不你教教我怎么開船吧,這樣的話我倆就可以輪流開,你也能抽空休息休息。”
“不用,你還是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茍叔頭也沒回的說道。
“哦。”茍順應了一聲,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茍叔忽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茍順回過頭來問道。
“我剛才想了想,你確實可以試著學一下,畢竟技多不壓身,以后的事情,也不能總讓我一個都做了,你過來吧,我現在教你開船。”茍叔說道。
“哦。”茍順說著來到了操作臺前。
“這個是方向…”茍叔開始給茍順講了起來,茍順一臉認真的聽著,時而點點頭,時而也會提出不懂的地方。
午飯是在船上湊合的,天黑的時候,茍順基本上已經學會了如何駕駛輪船,此時他們剛好來到了一個大一點兒的城市,因為茍順看到了一個碼頭,那里停泊著不少的船只,還有一些來來往往忙碌的人。
“好了,我來吧,現在我們上岸找個地方休息吧。”茍叔說著,讓茍順挪到了一邊,開始自己駕駛輪船了。
“休息?在這兒嗎?”茍順問道。
只見茍叔一邊駕駛,一邊點頭說道:“對,我看那幾個人都已經上吐下瀉了,要是再走下去,他們肯定吃不消,而且這里已經是冕萊國最北邊的城市了,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出境,出境后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到達慕崖大峽谷的谷口了,我們明天早點兒出發,晚上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達到百奇慕了。”
“什么?晚上才能到嗎?可是我記得你說過只要穿過大峽谷就到百奇慕了啊。”茍順有些不解的問道。
只見茍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過了大峽谷就是百奇慕,而且這條峽谷并不長,可是它卻極其難走,就算是這個世界上的特種部隊,也沒有能成功到達的。”
“什么?連特種部隊都到不了,我們怎么能到了?而且你們在上個世界是怎么到達哪里的呢?”茍順有些擔憂的問道。
“特種部隊到不了,是因為他們沒有掌握通過大峽谷的規律,在上個世界里,我們離開吉安國后,也是先到的冕萊國,買下柏森山莊后,權震東把其他人安排在了山莊,然后和我來到了曼加,也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座城市,我們每天都是架船嘗試通過慕崖大峽谷,經過一百五十六次后,我們成功的達到了百奇慕。”
“什么?一百五十六次?那這次我們倆是不是也應該先去探探路,然后再帶他們過去?”茍順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用,在上個世界里,我已經走了無數次了,在這個世界里,我前不久也走過一次,只要明天天氣沒什么大問題,我們就可以直接過去。”茍叔說著,已經把船停在了碼頭,只見他又看著茍順說道:“你通知他們吧,我們下船。”
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他們找到了一個酒店,由于在船上經受了一天的折磨,好幾個人隨便吃了幾口晚飯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茍叔就叫醒了他們,從他們的面色來看,休息的還是可以的。
在酒店吃過早飯后,幾個人又回到了船上,由于昨天已經坐過一次了,所以大家的狀態看起來是好了不少。
大概行進了一個小時,只見迎面一艘掛著冕萊國國旗的快艇朝著他們駛了過來,快艇上有三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一個人正在駕駛著快艇,另外兩個人手里各握著一把自動步槍。
那艘快艇來到輪船附近后,開始放起了廣播,嗚哩嗚喇聲音很大,茍順一句也沒聽懂,但是一旁的茍叔,乖乖的把船停了下來。
這時,只見圖騰火急火燎的跑進了駕駛艙,看著二人說道:“壞了壞了,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這是什么人啊?”
“哦,他們是冕萊國的邊境守衛軍,主要是負責檢查船只上的違禁品。”茍叔并不著急的說道。
“違禁品?什么違禁品?”圖騰有些不解的問道。
“比如說,毒品啊,槍支啊彈藥什么的。”
“什么?槍支彈藥?我們船上帶了很多的,這要是被查出來怎么辦?”圖騰有些著急的說道。
只見茍叔還是比較淡定的說道:“被查到就是走私,按照冕萊國律令和國際律令,都是要被槍斃的。”
“什么?槍斃,那還不如直接跟他們干了,反正他們也就三個人,我這就去拿家伙。”圖騰說著,已經轉過了身。
“不著急,我們先出去看看。”茍叔在后面喊住了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