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剛跟著李醫生進了辦公司,就見傅宇森迫不及待的說道:“李醫生,咱倆也認識好多年了,廢話就不要說了,直接說重點。”
李醫生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傅少爺,剛才你也聽楊教授說了,是白血病,目前對于這種病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靠藥物維持,這種藥物雖然很貴,但對傅少爺來說應該不算問題。”
“維持?你的意思是維持生命?那還不是個病人?”傅宇森問道。
只見李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它只是靠藥物來壓制病人體內的壞細胞,用來延緩病情,在這種情況下,病人還是會承受病痛,不過減輕了許多,運氣好的話,活個十來年不成問題。”
“什么?十來年?十來年能干個屁啊,她還這么年輕,要是不能再活一百年,我他媽就把你們的醫院拆了。”傅宇森憤怒的說道。
此時,只見茍順也一臉著急的插嘴說道:“醫生,不是可以換骨髓嗎?我記得權大哥的兒子,就是換的骨髓,現在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只見李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種辦法,換骨髓,換骨髓有可能徹底治愈這種疾病,可是你們也要清楚,骨髓的配型是很難的,很多時候都要靠運氣,而且換骨髓就意味著要做手術,要做手術就會有風險,另外,有一部分人換了骨髓后,會出現與本體相排斥的現象,也就是我們說的假匹配,所以說,第一種吃藥的方法比較保守,優點是病人肯定能延緩一段時間的壽命,缺點就是病人會一直跟這種病共存,并在將來的某一天被完全吞噬。第二種做手術的方法,有機會完全治愈,也有可能出現意外,加速了病人的死亡。”
傅宇森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管那么多,我現在就要她完全治愈,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找最好的醫生,找最匹配的骨髓,萬無一失的把她給我治好,明白嗎?”
只見李醫生一臉為難的說道:“傅少爺,我們做醫生的,當然希望萬無一失,可是我們也從來不敢保證,更何況要治愈的話,那是要動大手術的,手術他存在著一定的風險,剛才那個楊教授,在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我們答應你一定會盡力。”
“我說的是萬無一失,萬無一失,要是她有什么問題,你們全部都陪葬。”傅宇森生氣的強調道。
只見李醫生一臉為難,也不知道說什么。
一旁的甄純見狀,走上前來,看著李醫生說道:“醫生,你也不要擔心,宇森他也是一時著急才這么說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全力治療的,這樣,你告訴我,手術的完全治愈率事多少?”
“只要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完全治愈率在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李醫生回答道。
甄純聽罷,又問道:“那要是吃藥控制的話,百分百可以延長生命,對嗎?”
只見李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只不過延長的生命也是有限的,而且病人常常會承受病痛帶來的折磨。”
甄純聽罷,走到了茍順的面前,看著他說道:“你是他哥,你怎么想的?”
茍順此時已經快哭了,只見他一臉悲傷的說道:“我想要桃溪完全的被治愈,可是我又不想她出現任何意外。”
甄純聽罷,嘆了口氣,看著茍順很認真的說道:“茍順,你聽我說,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有時候必須做出選擇,要不這樣,我們就給溪溪做手術,我相信溪溪福大命大,一定能扛過這一劫的。”
茍順沒有說話,他的心里真的很糾結,他不希望桃溪再出任何一點意外。
甄純見狀,又接著說道:“茍順,如果我是桃溪,我一定會選擇做手術的,因為我也想以后想吃就吃,想玩兒就玩兒,我不想被人照顧,被人憐憫,被人同情的活著,因為我還年輕,如果讓我那樣活著,我寧愿去死。另外,我想溪溪也不希望在你被傳送回去的記憶里,她只是個依靠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的病人吧?”
“是啊,她還年輕,她不能那樣。”茍順悲傷的說道。
只見甄純又說道:“茍順,我們不能再悲傷,再難過了,我們一定要有信心,你想想,我們都是好好的,可是卻這樣傷心難過,要是讓溪溪這個病人看到了會怎么想呢?我們一定要保持樂觀,給自己信心,同時也給溪溪希望,我們一起幫她戰勝病魔,好嗎?”
“嗯。”茍順點了點頭說道。
只見甄純又把目光轉向李醫生說道:“醫生,我們不要求你們保證萬無一失,但是一定要把風險降到無限小,錢不是問題,一切都用最好的,我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溪溪治好,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好嗎?”
“你放心吧,傅少爺的事,比我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我絕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李醫生誠懇的說道。
只見甄純又看了茍順一眼,然后說道:“那我們就做手術,你們去找骨髓吧,一定要快一點兒,好嗎?”
“嗯,我們會全力以赴的,我這就去對病人的骨髓采樣檢測,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李醫生說著。
“用你們最快的效率,結果出來需要多長時間?”甄純問道。
只見李醫生想了想說道:“我會直接安排先給她做,結果出來的話,差不多也要三四個小時吧。”
甄純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快去,我們就在這里等你。”
“好,我現在就去,傅少爺,那我就不招呼你們了。”李醫生看著傅宇森說道。
只見傅宇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用你招呼,你快去吧,記住在講究效率的同時,一定要保證質量,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好,一定不會。”李醫生說著,步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焦急得等待又開始了,三個人的話都很少,只有甄純偶爾會安慰一下滿臉愁容的茍順。
直到太陽落山了,三個人都沒有吃飯,也沒有一個人說餓。
李醫生終于回來了,只不過同樣是一臉的愁容,手里還拿著一份兒報告。
“怎么樣?什么情況?”茍順迫不及待的問道。
只見李醫生嘆了口氣說到:“病人的類型屬于極其稀有的類型,我剛才調看了上京各大醫院上報的數據庫,沒有找到合適的資源。”
“那怎么辦?”茍順忽然慌了神。
“你們也不用擔心,稀有并不代表沒有,今晚我會加班調看全國的數據庫,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匹配的類型。”李醫生用寬慰的語氣說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看著茍順說道:“我那會兒聽你們的談話,好像你是病人的哥哥,是嗎?”
“是的是的,怎么了?”茍順連忙問道。
“是親哥哥嗎?”
“是的,是不是我的骨髓能用,如果能用的話,就用我的吧。”茍順似乎看到了希望。
“其實這個我也不能保證,不過按道理來說,親屬之間存在相同型號的可能性是比普通人大很多的。”
“那你就快點也給我做個檢測吧,如果配的上的話,就用我的。”茍順有些激動。
李醫生聽罷,看著茍順說道:“有一件事兒我要先跟你說清楚,捐獻骨髓對一個人的身體是有傷害的,而且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桃溪,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就快點兒給我做檢測吧。”
“好,那我現在就去叫人過來給你采樣兒。”李醫生說著,又走出了辦公室。
不多時,只見兩個護士端著一盤醫療器械走了進來,在茍順的胳膊上操作了一頓后,又離開了。
“好了,今天天已經黑了。我會在這里加班,同時照顧病人的,今天你們也見不到病人,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直接來辦公室找我好了。”李醫生看著三個人說道。
茍順回到了家里,沒有了桃溪的氣息,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最后,索性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
茍順就一直那樣坐著,直到天剛剛有些微亮,他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給傅宇森打電話。
三個人火速的趕到了醫院,一進李醫生的辦公室,傅宇森便問道:“怎么樣?配上了嗎?”
只見李醫生看了茍順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兒你就直說。”傅宇森顯然察覺到了李醫生的意思。
只見李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結果出來了,沒有匹配上,而且兩個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