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你可以看到,現在在我的周圍,有很多圍觀的群眾,他們聽說趙一發死了,都非常的開心,并表示趙一發作惡多端,死有余辜,這是他早就該有得報應。”女記者說著,臉上似乎還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看得出來,趙一發的死還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這時,電視機好不失望的又黑了下來。
“啪,啪啪”茍順拍了三下,這次電視機竟然沒有給他面子。
茍順見狀,加大了力道,又拍了一下,只聽“啪”的一聲,電視機竟然被茍順從墻上扇了下來,趴在了桌子上。
茍順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望著桌子上凄慘的電視機,一時有點兒不知所措。
傅宇森見狀,笑著寬慰道:“沒事兒,壞了就壞了,反正現在想看的都看到了,也沒什么用了。”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傅宇森走到門口兒,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只見那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先生您好,請問是不是你們房間需要維修電視?”
傅宇森聽罷,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視機說道:“很可惜,你來晚了,我想它可能已經壯烈犧牲了,當然如果你技術很好的話,或許還可以搶救一下。”
那人順著傅宇森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電視機,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連忙走進來,查看起了電視機。
“天吶,你們對它做了什么,它明明是掛在墻上的,為什么被扣了下來。”那人一邊查看一邊說道,看了半分鐘后,忽然面帶怒色的看著傅宇森,又說道:“吶,你們這樣做真的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這批電視機是去年剛換新的,現在怕是修不好了,你們損壞了,就要原價賠償,否則你們別想離開這里。”
傅宇森聽罷,走到床邊,從包里拿出一沓錢,扔到了那人身上,不屑的說道:“滾!”
只見那人先是一愣,等看清楚那沓錢夠,立刻眉開眼笑,慌忙的撿起錢,一邊往出走,一邊笑著說道:“好的,沒問題,我現在就滾,立刻馬上滾。”
等那人出去后,傅宇森看著茍順,笑著說道:“看見沒,可以讓一個人對你的態度瞬間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只有錢,而且對錢來說這很簡單,這就是錢的魅力。”
茍順聽罷,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只不過是面前上對你發生了轉變而已,他的心里并沒有,說不定還在罵你呢。”
“誒,表面就夠了,難道你還要管別人心里怎么想的嗎?那你干脆去當他肚子里的蛔蟲算了,一個人表面上順從你就夠了,任何內心的東西只要沒表現出來,那只不過是他內心自我滿足的意銀罷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在現實生活中,為什么往往那些會戴高帽子,會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人混的要比老實巴交的人好,難道那些被拍馬屁的人聽不出來是假話嗎?你要知道,被拍馬屁的那些人往往是地位高的人,他們聰明的很。”
“我不知道。”茍順搖了搖頭說道。
只見傅宇森笑著說道:“其實啊,那些能被拍馬屁的人比那些拍馬屁的人深得多,都是鬼精鬼精的,可他們就是喜歡被拍馬屁,他們聽了就是高興,雖然他們也知道是假的,可這就是面子工程,首先,你愿意拍我的馬屁,那說明我比你厲害,其次,你愿意拍我的馬屁,還說明你不敢小看我,這就夠了,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服氣,那根本不重要,哪怕你在心里罵我一百遍,那我也聽不見,所以啊,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服口服,大多數無非就是惺惺作態而已,只要表面上自己舒服了就夠了,管他媽的內心是怎么想的。”
茍順聽罷,感覺還真是那么回事兒,可是這些,自己好像還真學不來,他甚至不愿意跟別人有過多的交流,更不要說溜須拍馬了,可是他不知道,這也是他吸引傅宇森的一個點,平日里別人都叫傅少爺,可是茍順竟然連這個稱呼都叫不出口。
傅宇森見茍順絲毫沒有開竅的意思,覺得像是在對牛彈琴,有些無味的說道:“行了,算了,你去睡覺吧。”
“啊?睡覺?怎么又睡?”茍順不解的問道。
“我是說你呢,你不是一晚上沒睡嗎?”
“我不困,對了你剛才說想看的都看到了,你想看什么?”茍順又問道。
傅宇森聽罷,回答道:“當然是看趙一發的消息了,現在電視臺都已經播出來了,那么趙一發是真完了,吳逸顯然也就成了萊茵市的大英雄,另外,我們昨天看到被抬出來三個人,今天新聞里也證實了是趙一發夫婦,和他的小舅子,那么也就說明趙程翔還沒死,這兩點就是我要看的結果。”
“可是,這些又能說明什么呢?”茍順疑惑的問道。
只見傅宇森想了想說道:“首先,這件事毫無疑問肯定是現在萊茵最轟動的一件事了,熱度自然少不了,同時吳逸肯定也成了最熱的人物,雖然趙一發死了,可是這擦皮股的事兒,還是得吳逸來做,畢竟之前他們關系不一般,如果吳逸擦不好的話,那可能就會粘一手屎,把自己也搭進去。另外,現在全國都在轟轟烈烈的開展打黑除惡活動,可是效果好像不怎么理想,在這種背景下,萊茵戒備局出手果斷,成績斐然,這必然會引起州里甚至是全國不小的轟動,成為走在前端的積極分子,可是你要知道,走在前面并不是一件好事兒,打仗的時候,往往沖的越前的人死的就越快。”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等。”
“等?等什么?”
“當然是等機會了,難不成等著天上掉餡兒餅嗎?雖然趙一發已經死了,可是吳逸才剛剛開始忙起來,他要忙著擦皮股,他還要忙著應付各界的關注,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太忙了總會出現紕漏,我們要等的就是這個,另外,昨天死的人里面沒有趙程翔,我們要還等趙程翔。”
“等趙程翔?為什么我們不去找他?”
“找他?這萊茵雖然不算大城市,可怎么也有四五十萬人吧,你要去找他,不就等于大海撈針嘛,你放心吧,趙程翔他老子不在了,他會出來料理后事的。”傅宇森說道。
“可是現在他爸他媽都被殺了,他還敢出來嗎?難道他不怕吳逸斬草除根嗎?”茍順有些擔心。
只見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黑惡勢力是趙一發,又不是趙程翔,如果昨晚趙程翔在現場,那還可以說是阻止抓捕順便給滅了,可是他不在,躲過了一劫,如果這個時候趙程翔再出了事,那豈不是有點兒太奇怪了,吳逸不會蠢到畫蛇添足的地步,當然他肯放過趙程翔,是因為他拿捏準了現在趙程翔已經沒有了靠山,只能乖乖的聽話,這個你不用操心,我已經讓權志雄和圖騰盯著了。”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認可了傅宇森的看法。
只見傅宇森忽然一臉好奇看著茍順問道:“哦,對了,如果弄住趙程翔,你打算怎么辦?”
“殺了他。”茍順想了想說道。
只見傅宇森似乎更加好奇的問道:“殺了?像你這么圣母的人,竟然肯殺人。”
“他該死,他早就該死了,而且我答應夏如詩了,要讓夏如詩親自殺了他。”茍順一臉堅決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殺了他完全可行,如果手腳干凈一點,別人一定會以為他的死跟打黑除惡有關系,不會懷疑到我們,好了,現在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了,你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茍順沒有說話,他走到窗戶邊,望著遠處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