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傅宇森到底怎么了。
只見傅宇森苦笑著說道:“茍順,我本來是個富二代,什么都不缺的,可是卻陪著你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是我腦子有病嗎?還是因為愛?都不是,我做這些,只不過是因為甄純,為了讓甄純開心,可是讓我一輩子這樣,可能嗎?啊?今天不怕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你,這次陪你來之前,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萊茵弄死你,我幫你給夏如詩報了仇,你把命賠給我,不虧吧?”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雖然夢里他恨不得殺了傅宇森,可是這些年來,傅宇森已經差不多抹平了夢里對自己的傷痕,茍順接受了傅宇森這個人,甚至對他形成了一種依賴,可是他沒有想到傅宇森竟然是這樣想的。
“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還有一個小時的命了,還有什么要求你說吧,我一定會滿足你的。”傅宇森看著茍順問道。
只見茍順一臉絕望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怎么了?怕死啊?是不是覺得還沒活夠?可惜啊,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下輩子吧,下輩子不要這么蠢了。”傅宇森嘲諷的說道。
“為什么不能等我把記憶傳送回去,那個時候你要殺要剮我都會任憑你處置,為什么不能再給我點時間?”茍順說著,絕望的眼淚已經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傅宇森見狀,不屑的說道:“什么狗屁時間機器,什么狗屁記憶傳送,跟老子有關系嗎?實話告訴你,我對你的那些狗屁玩意兒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我只對要了你的命感興趣,行了,你也別浪費時間了,有什么遺言快點兒說,一會兒藥性發作了,我怕你連話都說不出來。”
茍順抬起了頭,看著有些得意的傅宇森說道:“傅宇森,我跟甄純是清白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事到如今,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對甄純好點兒,如果她們問起來,你就說我是很跟趙一發動手的時候被害死的,不要讓她們知道真相。”
“甄純甄純,我他媽的不許你提甄純。”傅宇森憤怒的吼著,伸出一巴掌朝著茍順的臉上扇了過去。
茍順沒有反抗,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只見傅宇森的手到了茍順的面前后,忽然停了下來,然后挪到茍順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了好了,我不就是給你遞了瓶水嗎?你至于這么感動嗎?你看你看,都哭成女人了。”傅宇森笑著說道。
茍順聽罷,睜開了眼睛,看到傅宇森的表情后,他明白了傅宇森只不過是在戲耍自己。
見茍順怒視著自己,傅宇森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兵不厭詐的道理嘛,你看你這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了,也不是我說你,我這么一下就把你給詐到了,要是讓你一個人到了社會上,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這個社會上,大部分人都是帶著面具演戲的,你呀,真是得多長點兒心。”
茍順聽罷,眼神緩和了下來,不過依舊是直直得看著傅宇森。
“行了行了,不要生氣了,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傅宇森說道。
茍順終于開口了,他看著傅宇森,一臉嚴肅得說道:“傅宇森,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不是,演戲呢,雖然你沒看出來,可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說關于甄純的那些事情,還有你真的想殺我嗎?”
“不是。”傅宇森跟認真的回答道。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這些事情對你沒有一絲好處,反而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茍順又問道。
見茍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傅宇森又點了一支煙說道:“首先說甄純吧,她是我老婆,也是一個識大體,明事理的女人,要不然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偏偏會只看上她呢,當然,既然我選擇了她,那我就對她有百分百的信任,這一點毋庸置疑,夫妻同心嘛,她把你的事兒當成自己的事,那自然也是我的事。”
傅宇森抽了一口煙,又接著說道:“再說你吧,雖然你有很厲害的武功,可是你大部分的時候是真他媽的慫,而且還有一身的圣母病,氣得我恨不得把你按在地上踩一頓,可是說來也奇怪,從你剛來上京到現在,咱們一起經歷過不少的事情,剛開始我確實對你不屑一顧,甚至是利用你去賺錢,可是漸漸的,我發現你不僅不讓我討厭,反而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總是能在你身上看到很多很特別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我沒有的,也是很多人沒有的,按理說咱們這兩種性格地位格局都截然相反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可是他媽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想幫你,可能是因為你身上帶著一種神秘感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上個世界老子欠你太多了吧。。”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茍順似乎還有所懷疑。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到:“這次是真心的,我說過,我長這么大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不算少,可是算得上兄弟的就只有兩個,一個是阿偉,不過你看他那不爭氣的玩意兒,我也不想說什么,當然,剩下的一個就是你了,雖然我知道,你從沒有在心里把我當兄弟。”
很明顯,傅宇森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是有一些失落的。
“傅宇森,我把你當兄弟的。”茍順略帶猶豫的說道。
“行了,不愿意就不要勉強,我還是去看看主角有沒有上場吧。”傅宇森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回到望遠鏡后面,對著外面看了起來。
只見茍順在后面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對了,你不是說有三個原因嗎?剛才只說了兩個。”
“哎呀,被剛才的小插曲打亂了思路。”傅宇森說著,回過頭來,接著說道:“我們之所以不出來而是裝成趙一發的人,第三個原因就是效率和安全,俗話說了,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們作為第三方,最好的辦法就是看著吳逸和趙一發自相殘殺,而我們做漁翁之利,首先,如果我們作為單獨的第三方出現,那就意味著我們要同時面對兩個強大的對手,這顯然很不明智,如果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那么我們要面對的只是一個被削弱的對手,何樂而不為呢?”
見茍順認真再聽,傅宇森又接著說道:“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如果我們作為第三方出現,插手太多的話,難免會留下很多行動的痕跡,到時候如果被吳逸咬出來什么,或者被其他的組織比如鐵血大隊查出什么,那無疑是引火燒身,所以從安全的方面考慮,坐山觀虎斗,那才是真的美滋滋。”
聽了傅宇森的話,茍順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他知道這是一場硬仗,可是傅宇森卻沒有選擇硬干,這就是智慧。
可是,茍順還是有些疑惑,于是又問道:“可是,如果吳逸和趙一發碰面了,把話說清楚。那我們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
只見傅宇森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面前搖了搖,笑著說道:“不,不會的,只要吳逸選擇出手,那他就不會給趙一發留情面,更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這又是為什么?不會又是三點原因吧?”茍順問道。
傅宇森聽罷。笑了笑說道:“如果你非要聽三點也可以,不過為了節約時間,就不分了吧,我問你,之前吳逸明知趙一發是黑惡勢力,可是為什么并沒有把他滅了,難道是因為戒備局沒這個能力嗎?”
“不是,是因為吳逸和趙一發是兄弟。”茍順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