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怒火沖上了茍順的心頭,可是他并沒有發作,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不能像三年前那么懦弱,可更不能無腦的沖動,他需要冷靜。
只見鄭昊明和白雪兒戰斗了一會兒后,忽然說道:“小寶貝,要不要玩點兒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白雪兒不解的問道。
“我們去陽臺上玩怎么樣?”
“陽臺上,你瘋了吧,會被人看到的。”
“沒事兒,現在天都黑了,換種玩法才刺激嘛!”
“你呀,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多,壞死了!”白雪兒在鄭昊明的胸口錘了一下說道。
“不然你怎么能這么離不開我呢?怎么樣?敢不敢去?”
“這有什么不敢的,要是不把你伺候好,那不是顯得我沒用嘛。”
鄭昊明聽罷,從床上爬起來,抱著白雪兒就往陽臺上走。
茍順見狀,連忙翻回了306。
“昊明,什么聲音,你聽到了嗎?”白雪兒好像聽到了什么。
“哪有什么聲音,不要疑神疑鬼了,接招吧,我的大刀…”
茍順回到房間后,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此時,他氣的渾身發抖。
茍順看了一下手機,拍攝的還算清晰,兩個人的容貌都能看清楚,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茍順可以交差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還沒完,因為還有安然,鄭昊明這么禽獸,安然知道嗎?要不要告訴安然,安然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嗎?
茍順想去安然家看看,看看鄭昊明這只禽獸回到家怎么欺騙安然,必須撕下他虛偽的面具。
茍順從酒店走了出來,他想在門口兒等鄭昊明出來,然后跟蹤他去告訴安然這一切。
“哥,這里這里。”忽然,茍順看到馬路對面一輛紅色的轎車放下了玻璃,桃溪正伸出頭來朝自己招手。
茍順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桃溪問道:“我不是讓你回家等我了嗎?你怎么也跑過來了?”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怎么樣?找到了嗎?”
只見茍順打開了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嘆了口氣說道:“找見了。”
“找見了你嘆什么氣啊?我還以為白跑了呢。”桃溪不解的說道。
茍順猶豫了片刻,看著桃溪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又沒去我怎么會知道呢?難不成我還認識?”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認識。”
桃溪聽罷,想了想后,搖了搖頭說道:“猜不出來。”
“你認識,而且跟智遠國際還有關系。”茍順提示道。
“我認識,還得跟智遠國際有關系,我認識智遠國際的人嗎?”桃溪嘴里念叨著,忽然像觸了電一樣大聲喊道:“鄭昊明,不,這不可能,哥,不會是他吧?”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跟白雪兒偷情的人就是鄭昊明。”
“不可能,這不可能,鄭昊明和安然結婚還沒多長時間呢,他怎么可能背叛安然呢?”桃溪搖著頭嘀咕道,忽然又抓住了茍順的胳膊,說道:“哥,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茍順聽罷,猶豫了片刻,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桃溪。
桃溪只看了兩眼,已經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了,只見她把手機扔到一旁,氣憤的說道:“不行,一定要告訴安然,讓她早點兒離開這個禽獸。”
“你知道安然住在哪里嗎?”茍順問道。
“嗯,他們結婚那天典禮結束后,我去他們的房子轉了一圈。”桃溪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茍順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看著桃溪說道:“你開車能行嗎?”
“能行吧,我感覺比剛開始好點兒了,剛才就是我從機場開過來的。”桃溪不肯定的回答道。
茍順本來想打個車,可是又不知道地方,就算問了桃溪地址,出租也只能到了小區門口,具體的那一家也要找很長時間,于是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說道:“那走吧。”
由于技術比較生疏再加上道具不熟,車子走的很慢,茍順的心里雖然著急,可是也不敢催促,他怕自己一催,桃溪一緊張,車子又拋錨了。
不過還好,他們總算是來到了安然的小區,小區看上去還是比較豪華的,門口的保安一看是豪車,連忙給開了門。
二人來到安然小區單元的樓下,停好車,走進了單元樓。
樓里的格局夜比較高檔,并排的是兩個電梯,他們過去的時候,一個電梯剛到3樓,還好另一個還在一樓。
到了十三樓樓,桃溪率先出了電梯,當她走到轉角的時候,忽然又退了回來。
“怎么了?”茍順不解的問道。
“他比我們先回來了。”桃溪低聲說著,指了指轉角右邊。
茍順偷偷探出了半個頭,他看到了鄭昊明正站在一個門口,按著門鈴兒。
不多時,只見門打開了,鄭昊明怒氣沖沖的沖著里面踢了一腳后,氣憤的罵道:“你他媽聾了嗎?老子按了半天門鈴你才來開門,磨磨唧唧。”
茍順覺得不對勁兒,看了桃溪一眼,發現桃溪也在不解的看著他。
就在二人再看的時候,門“咣”的一聲關上了。
“哥,鄭昊明剛才那樣,是在對安然嗎?”桃溪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茍順現在也很擔心。
“那怎么辦啊?要不我們過去把門砸了進去看看吧。”桃溪著急的說道。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不太好,如果里面不是安然,我們貿然過去不好收場,如果里面是安然,砸門的動靜太大,跟定會引來很多人,被人看見對安然也不好。”
“可是,那怎么辦啊?”桃溪著急的都快哭了。
“走,快點下去,我們走陽臺,先看看是什么情況。”
二人很快下了樓,茍順抱著桃溪飛到了十三樓的陽臺上。
上了陽臺后,茍順隔著玻璃往里面望去,發現靠近陽臺的地方是廚房和餐廳,在往里是客廳。
此時,鄭昊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在等著什么。
不多時,只見安然端著一盤水走了過來后,把盆子放到了鄭昊明的腳邊,然后自己跪在了盆子邊上,看著鄭昊明說道:“主人,請洗腳。”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桃溪似乎也聽到了一些,于是看著茍順,低聲問道:“哥,她叫的什么?”
茍順把手放在嘴邊,示意桃溪不要說話。
只見鄭昊明剛把一只腳放進了盆子里,忽然又拿出來,一邊大喊著:“你他媽想燙死老子啊。”一邊一腳踹在安然的頭上。
安然被踹倒在地上,眼看桃溪要喊出來了,茍順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過了片刻,安然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鄭昊明說道:“主人,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去給你換水。”
“算了算了,老子沒有興趣洗了,飯做好了嗎?快去給老子盛。”鄭昊明說著,穿上拖鞋往餐桌走了過來。
只見安然連忙進了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
此時,茍順和桃溪跟里面只隔著一道玻璃,不過他們躲在背光黑暗里,里面也看不到。
只見安然擺好飯后,又端出來一碗,她并沒有坐到餐桌上,而是蹲到了鄭昊明旁邊的地上吃了起來。
茍順緊緊的抓著桃溪的胳膊,他怕桃溪忍不住,可是他感覺到桃溪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只見餐桌上的鄭昊明吃了兩口,然后拿起桌上的一盤菜,扣到了安然的頭上。
“你他媽的不想做就別做,你是想難吃死老子嗎?沒用的東西,是不是一天不收拾,你的皮就癢癢了?”鄭昊明看著地上的安然罵道。
可以看出來,安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了,只見她連忙說道:“對不起主人,我錯了,我這就給您重新做,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氣。”
“那還不快去做,老子先去休息一會兒,今天要是做不到老子滿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鄭昊明說著,把身后的椅子狠狠地踢了一腳離開了。
只見安然扒拉了一下頭上的菜,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廚房。
茍順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他的心上好像是被捅了無數把刀子,只見他輕輕的站起來,拉開了陽臺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