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以為是自己的幻聽,所以也沒理會,繼續往前走。
“大俠,你等等!”身后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這一次,茍順可以確定不是幻聽了,他轉過頭,發現安然站在身后不遠處。
“什么事?”茍順故作冷漠的說道。
“你的女朋友阿雯怎么沒來?”安然看著茍順的眼睛問道。
“她,回老家有些事兒,過幾天就回來了。”
“得了吧,雖然你們演的很像,但是有點兒過了,這兩年雖然我沒有跟你說話,但是我想了無數次,我覺得我還是了解你的性格的,如果她真的是你女朋友,你就不會帶著她在我和桃溪面前炫耀,更不會把那種圖片發到朋友圈,雖然你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還是給了你們兩年的時間,希望大家都可以冷靜的好好想想,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我放不下你,你呢?真的能放下嗎?”安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安然,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種自信,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又談什么放得下放不下呢?不錯,我承認阿雯不在的時候,我覺得你還不錯,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僅僅只是想跟你上床而已。”茍順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表現的更絕情一些。
安然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為什么我每次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都會出現,你騙不了我的,你的眼神更騙不了我,我今天可以跟你坦白,我還沒有找工作,因為我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我知道鐵血大隊一直糾纏著你,但是我不怕,只要你愿意,我陪你亡命天涯,無怨無悔。”
茍順剛要開口說話,安然連忙又搶先說道:“你現在不要回答我,從認識你開始,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說,可是我都會記在本子上,這三年半,我一直把本子帶在身邊,每天寫一頁,從來都沒有間斷過,我希望你看了我給你寫的這些話后,再給我答案。”
安然說著,從背后的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遞到了茍順的面前。
“誰有時間看你寫的這些個鬼東西。”茍順拿過安然手里得本子,猶豫了片刻,然后扔到了旁邊的河里。
借著河邊的路燈,安然驚愕的看著本子掉進了河里,然后又浮上來,最后隨波逐流,消失不見了。
茍順之所以這樣做,是怕看了本子上的內容自己又心軟了,何況現在甄純已經來到了上京,他只能讓安然徹底死心。
可是茍順不知道,他扔掉的不僅僅是一個本子,他扔掉的是甄純對他所有的愛,他不知道那本子里面的文字,記錄了多少情竇初開的羞澀,記錄了多少徹夜難眠的思念,記錄了多少牽腸掛肚的關懷,又記錄了多少關于未來的期盼,他不知道,他永遠不會也沒有機會外知道了。
安然蹲在了地上,眼淚就如同決堤的瀑布一樣,她想大哭一場,可是根本哭不出聲。
茍順不敢回頭,他飛快的跑了,就像是逃跑一樣,直到跑出了公園,直到跑了很遠很遠,他才停下來,長長的大吼了一聲。
路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
桃溪本來想給茍順和安然一點兒私人時間,所以當時并沒有跟著安然追出來,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見兩個人的影子,她有些不放心,連忙找了出去。
當桃溪來到河邊的時候,她只看到了安然一個人蹲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她心疼的走了過去,蹲下來輕輕的抱住安然說道:“安然,別哭了,我們回學校吧。”
大概等了兩分多鐘,只見安然抬起頭,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說道:“回學校?為什么要回去?畢業聚餐還沒吃完呢。”
“那有什么好吃的,咱們不吃了,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好不好?”桃溪輕輕的說道。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就是想吃畢業聚餐。”安然說著,又朝著餐廳走去了。
南川橙子酒店的一個房間內,只見一個滿面痞氣的年輕男子,輕輕的摟著一個身材苗條,面容極其俊美的女人。
“如詩,我等了你四年,你終于畢業了,我們明天就回萊茵。”說話的正是趙程翔。
只見夏如詩看著趙程翔,有些憂郁的說道:“程翔,你真的愛我嗎?為什么之前幾個月,你都沒來找我?”
趙程翔聽罷,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安,不過隨即又笑著說道:“如詩,我前段時間在萊茵有事,這不是特地來接你了嗎?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要不這樣,等我們回到萊茵,我就跟我爸媽說咱倆的婚事,你看好不好?”
“真的嗎?”夏如詩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就是騙誰,我也不會騙你呀,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趙程翔說著,把夏如詩推倒在了床上。
“程翔,你要干什么?”夏如詩有些驚恐的問道。
“我們都要結婚了,我還能做什么啊。”趙程翔一邊在夏如詩的耳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她的秀發。
只見夏如詩猶豫了片刻,說道:“那你去買套套吧,自從那兩次手術后,我做夢經常會夢到小孩兒哭著喊我媽媽。”
“那就讓我們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小孩兒吧。”趙程翔說著,把嘴湊了上去。
茍順遠遠的就看到了學校門口兒不遠處挺著一輛豪車,那輛車太顯眼了,以至于路過的人都要駐足看一看。
茍順快步的走到跟前,敲了敲玻璃。
玻璃緩緩搖下來的時候,茍順發現里面坐著的竟然是一個男孩兒,可是等里面的人抬頭對他笑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哪里是男孩兒,只不過是甄純把頭發剪成了寸頭而已。
“怎么樣?這么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啊?”甄純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看著茍順說道。
“嗯。”茍順點了點頭,他是真的想甄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想的那種。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抱抱我。”
“抱你?在這里?”茍順一臉為難。
只見甄純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了,又不是沒抱過,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是這樣,一點兒撩妹的長進都沒有,得了,還是我抱你吧。”
甄純說完,一把撲到了茍順的身上。
“好啦,有人看著呢?”茍順有也不自然的說道。
“看就看唄,又不會少塊兒肉。”
“可是,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啊,我還沒抱夠呢,我就不放,你這么不愿意讓我抱,是不是你有了心上人,還是”忽然,甄純一把將茍順推開,說道:“是不是你跟安然好上了,如果你們已經好上了,我會注意著點的。”
看到甄純有些失落的樣子,茍順嘆了口氣說道:“沒有,我們沒有好上,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好上了。”
“為什么啊?安然那么好的姑娘你都看不上?雖然我沒有見過她,可是以前聽你說的,我可是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甄純好奇的問道。
只見茍順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件事?”
“好,不說就不說,那上車吧,我們該去應戰了。”
安然回到餐廳后,沒有哭,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把酒倒到杯子里,接著又從杯子里灌進了嘴里。
桃溪知道她心里難受,也不敢阻止,可是看到安然一口氣喝了三瓶啤酒后,她怕這么喝下去會出事,于是當安然再次端起杯子時,被她攔住了。
“放手。”安然冷冷的說道。
“安然,你這樣喝下去會出事的。”桃溪一臉關心的說道。
只見安然冷笑了兩聲,看著桃溪說道:“我要你管啊,你是我什么人?”
“我們是姐妹啊。”
“姐妹?姐妹有個屁用啊?你們都關心我,可是你覺得我現在過得好嗎?放開,別管我。”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我叫你放開。”
“我不放。”
忽然,安然用力的往起奪杯子,可能是用力過猛,只聽見“啪”的一聲,杯子碎了一地。
同學們好像也嚇到了,目光都聚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