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茍順來到了那群無人機的下方,可是下面并沒有人。
本來茍順以為是有人在下面操作,打算過來阻止他們,可是現在卻找不見操作的人。
就在這時,茍順的眼睛瞥見了旁邊的一對修路用的石子,只見他抓起了兩顆,朝著空中彈了上去。
“掉了,掉了。”操場的人群中開始發出了一陣驚呼。
只見空中的無人機不斷的墜落下來,比剛才的流星雨還要密集很多。
女生們有些惋惜。
男生們開始幸災樂禍。
“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安然的嘴里輕聲的念叨著,眼睛開始四處尋找。
可是她并沒有發現什么。
一部分無人機掉落了下來,剩下的潰不成軍,倉皇逃離,學生們有些意猶未盡的回到了宿舍。
茍順回到宿舍不久,微訊就響了,是安然。
“大俠,我知道是你做的,你不希望鄭昊明追到我,是不是說明你喜歡我?”
茍順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為什么要阻止別人喜歡我?”
茍順依舊沒有回答。
“我想我的心思你應該是了解的,沒錯,我是喜歡你的,這是我第一次心動,我真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為什么我覺得我面前的這層紗卻要比城墻還堅固?”
茍順緊緊的握著手機,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睛里滴了下來,只見他嘆了口氣,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晚安”。
傅宇森再次來到宿舍的時候,看到茍順的頭發和胡子都已經很長了,一臉的邋遢坐在椅子上,這讓他差點兒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
“喂,大哥,你這是要干什么?修仙還是渡劫?要是讓甄純知道了,還以為我他媽的虐待你呢,我差點以為我進了山頂洞,碰見了山頂洞人。”
茍順抬頭看了傅宇森一眼,沒有說話。
“怎么了?遇到了煩心事兒?為情所困?是不是因為安然?”傅宇森試探性的問道。
茍順依舊沒有說話。
傅宇森無奈的聳了聳肩,又說道:“要我說啊,我真的不知道你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安然那么好的姑娘擺在面前你卻不要,要是我他媽的早就上了。”
只見茍順猛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徑直撲向傅宇森,一下將他撲倒在地上。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茍順捏著傅宇森的脖子,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說道。
傅宇森被茍順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只見他臉色通紅,費力的說道:“放放手,開開玩笑的,要…要死了。”
茍順漸漸冷靜了一些,掐著傅宇森脖子的手慢慢松開后,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見傅宇森喘了幾口大氣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茍順,罵罵咧咧的說道:“操,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老子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他媽想弄死老子?”
“以后這種玩笑不要開了。”茍順盯著傅宇森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傅宇森見茍順的表情很嚴肅,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只好無奈的說道:“行行,不開了,不開了,你以后是死是活老子都不管了,這總行了吧?神經病。”
茍順沒有理會他,剛才傅宇森的話讓他一瞬間想起了夢里的那件事,這才讓他突然失控,現在他冷靜下來,清楚了夢里的事并沒有發生。
傅宇森坐在椅子上,看著茍順說到:“老子他媽的是看你這邋遢樣有些擔心,才給你開個玩笑,真他媽什么事兒啊這是,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最后再奉勸你幾句,喜歡一個人就勇敢去追,不喜歡就別他媽拖拖拉拉,害人害己!”
茍順聽罷,想了想問道:“怎樣才能讓一個人不喜歡你?”
“什么意思?”傅宇森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說怎么才能讓一個人不喜歡你,討厭你,甚至恨你?”茍順解釋道。
“你是想讓安然不喜歡你?”傅宇森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茍順點了點頭。
“為什么啊?”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辦。”
只見傅宇森想了想說道:“嗯,這個嘛,首先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不但不能逃避,反而要勇敢的面對,因為你留給安然的印象是好的,你越是逃避她,她就會越想你,她越想你,就會把你想的越好,把你想的越好,她就會陷得越深,越無法自拔。什么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啊什么的,那也是有可能的,只不過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那應該怎么辦?”茍順覺得傅宇森說的有道理,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剛才那么對我,難道你不應該先跟我道個歉嗎?”傅宇森不慌不忙的說道。
茍順聽罷,怒視了傅宇森一眼,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沖動了,你接著說。”
只見傅宇森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最快的辦法就是讓安然快速的愛上另一個人。”
“愛上另一個人,誰?”茍順不解的問道。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愛上,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啟另一段感情,只要安然移情別戀了,她就不會在喜歡你了,據我所知,那個鄭昊明不是對安然挺有意思得嘛?”
“不行,鄭昊明不是個好東西,不能讓他得逞,那樣會害了安然。”茍順連忙說道。
傅宇森聽罷,笑了笑說道:“不,不是鄭昊明不好,而是因為你心里喜歡安然,你就會在心里抗拒想要接近她的每一個男人,覺得每一個男人都不好,人無完人啊,你覺得你就好了嗎?”
茍順聽罷,又選擇了沉默,他明白,即便是別的男人跟安然好了,他依然會不放心。
見茍順不說話,傅宇森又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種方法你接受不了,所以那就只能取中間的辦法了,不快也不慢。”
“那是什么辦法?”
“就是改變你,把你變成安然討厭的樣子,漸漸的讓她發現你的惡心之處,讓他對你失望,繼而失去興趣。”傅宇森緩緩的說道。
“我的惡心之處,我的惡心之處是什么?”茍順一時也想不明白。
“正是因為沒有,才要讓你改變啊,把自己變成連自己都惡心的樣子,好色,對,女人就反感的就是好色之徒,你變成好色之徒,安然應該就不會喜歡你了。”
“可是,這要怎么變啊?”茍順一臉茫然。
“當然是演戲了,讓你真變你也變不來,你就專門演給安然看,讓她看見你,不,想起你就想吐,怎么樣?”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么演啊。”
傅宇森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吧,空說也沒辦法,我一會兒在學校附近租個安全的地方,然后把阿雯叫過來,讓她陪你演,我給你們當導演。”
“阿雯,阿雯是誰?”茍順警惕的問道。
“就是會所里那個,伺候過關德柱的女孩兒,長得那么漂亮,她演的話效果一定不錯。”
“什么?你還跟她聯系?”茍順有些不解的說道。
“那當然了,那么好的棋子,輕易棄掉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茍順聽罷,又怒視了傅宇森一眼,說道:“傅宇森,你這個人好卑鄙,總是在利用別人。”
只見傅宇森并不生氣,反而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誒,卑不卑鄙無所謂,主要是能辦成事,你倒是個正人君子,還不是寸步難行嘛,都是成年人了,適者生存你都不懂嗎?”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因為傅宇森說的確實是事實,他不會功夫,卻處處都行得通。
晚上的時候,茍順躺在床上,忽然電話響了一下,茍順拿起來一看,是傅宇森發來的。
“我在那條胡同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