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說完后,只見從場館的幾個門里,沖出來一群身著西裝,手持斧頭的人,茍順掃了一眼,這群人起碼不下五十個。
只見這群人進來后,分散開來,催促著座位上的觀眾快速離場。
茍順明白,這是何伯下了殺手兒,自己今天想要離開已經沒有那么容易了。
再看鋒霸,嚇得臉色已經煞白了,只見他耷拉著兩條胳膊,跪到何伯一邊的擂臺邊,大聲的哭喊著:“何伯,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以后給你做牛做馬,絕不會有半句怨言,求求您!”
鋒霸哭喊的聲音很大,不像之前跟茍順說話那樣隱蔽,所以外面自然也能聽到一些,只見何伯對著話筒說道:“我剛才說了,你要是把他殺了,我就放過你,不過很可惜,你做不到,那就對不住了,想替我賣命的多了,我可用不上那么多狗,再說了,你既然這么怕死,那我怎么知道將來你有危險的時候會不會把我賣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何伯,就是給我十個,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出賣你啊,只要你放過我,以后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鋒霸的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強。
何伯聽罷,笑了笑說道:“你真的有這么聽話嗎?那好,你現在撞死在罩子上,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鋒霸聽罷,一時不該如何是好。
再看茍順,意識到危險之后,想要先出了罩子,然后再找機會出去,可是在他對著罩子猛擊了幾拳后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罩子絕對不是假冒偽劣產品,它的質量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茍順用他的功力根本打不開。
茍順再一次環視了一圈透明的罩子,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突破點,可是最后,除了之前放砍刀的小洞外,就是一些極小的透氣孔,根本就沒有出去的可能。
就在此時,場館里的觀眾已經全部清理出去了,只見那群拿著斧頭的人開始匯聚在擂臺周圍,把擂臺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在我何伯頭上動土,你怕是對活著有這么誤解吧,下輩子,可要長點兒心,把他們給我砍的連渣都不要剩。”何伯笑著說道。
何伯說完后,做了個手勢,透明的罩子開始升了起來,再大概剩了半米的時候,茍順想要從下面鉆出去。
可是他剛剛彎下身體,五六把斧頭就飛了過來,情急之下,茍順連忙用手在地上一撐,身體彈了起來,躲開了飛過來的斧頭。
等茍順緩過神來的時候,罩子已經升到了將近一米,此時,只見數不清的斧頭從四面八方飛向了擂臺。
茍順見狀,雙腿在地上猛的一蹬,身體騰空而起,在跳到透明罩子頂端的時候,他的右手順手抓住了放砍刀的那個孔,整個身體吊在了罩子的頂端。
茍順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鋒霸的身上已經插滿了斧頭,像一只刺猬一樣,鮮血正在從他的各個部位流出來,鋒霸在痛苦的掙扎著。
此時,已經有很多手里還拿著斧頭的人沖到了擂臺上,看到頭頂的茍順后,一時不知所措。
“讓他,他奶奶的。”大春一邊說著,一把扒開人群走了上來,只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上面的茍順。
“很厲害是不是,我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子彈厲害。”大春說著,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眾人都嚇了一跳,再看時,罩子上多了一個彈孔,但是茍順卻不見了。
就在大家詫異的時候,只聽見一旁傳來了慘叫聲,接著幾個西裝手下已經飛到了空中。
其他人正打算支援,只見茍順又飛到了空中,在最近的一排觀眾席上踏了一下后,朝著自己出來的那個通道口飛了過去。
轉眼間,茍順已經來到了通道口,他一把扯開了門簾,發現后面竟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條通道,而是一層鐵板。
茍順暗自聚力,然后雙掌猛的擊打在鐵板上,只聽見“嘭”的一聲,鐵板紋絲不動。
此時,那群人已經沖到了不遠處,顯然他們也都是敬畏生命的人,心里明白茍順的實力,也不敢貿然沖上來,只是希望別人先上。
“他媽的,給我上啊。”大春說著,在前面那人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那人便踉踉蹌蹌的朝著茍順沖了過去。
就在那人到了茍順面前的時候,只見茍順順手一撥,那人便飛到了旁邊,撞倒在一把椅子上。
忽然,茍順看到大春握著槍的右手食指動了,他連忙閃到了一邊,“啪”的一聲,茍順剛剛身后的鐵板上,一顆子彈已經鑲嵌進去了。
“好,牛逼!竟然可以躲子彈,原來他媽的神劇沒有騙我,不過你躲得了一個,躲得了一堆嗎?大家一起扔斧頭,砍死他和狗日的!”大春說著,又朝茍順開了一槍,同時,有看不清的斧頭也朝著茍順飛了過來。
只見茍順往旁邊一躍,同時用手扯掉了通道口的門簾,拿在手里。
再一次躲過子彈和部分斧頭后,茍順快速的晃動著手里的門簾,把后面飛過來的斧頭給擋了下來。
茍順看到大春又打算開槍了,也不及細想,雙腿在地上一踏,再次躍到了空中。
忽然,茍順看到了何伯,何伯還是坐在那把太師椅上,正看著他,而何伯的旁邊只有兩個手下。
想到這里,只見茍順的雙腿在一跟柱子上一蹬,朝著何伯飛了過去,到了何伯身邊時,同時伸出兩腳,踢飛了兩邊的手下,雙腳落地的時候,茍順已經把何伯的脖子捏在了手里。
“起來。”茍順冷冷的說道。
何伯聽罷,也不反抗,乖乖的站了起來。
茍順麻利的繞到了何伯的身后,從背后捏住了他的脖子,這已經是茍順第三次挾持人質了,所以他的動作也是相當嫻熟。
很快,大春帶著那幫拿著斧頭的人趕了過來,停在了距離茍順三四米的地方。
“小子,快把何伯放下,要是何伯有什么閃失,我一定把你砍的連渣都不剩。”大春看著茍順喊道。
茍順心里明白,就算是何伯沒什么閃失,他們也是要把自己砍的渣都不剩,于是便說道:“要是想讓他沒事,就把武器放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那幫人聽罷,顯然是有些猶豫。
“沒看見人家已經把我挾持了嗎?你們還不放下,是不是希望我出事?”何伯有些生氣的說道,但是并沒有顯得很緊張。
眾人聽罷,正要放下手里的斧頭,不料卻聽到大春哥喊道:“別放,我看誰敢放,誰要是放下,我就殺了他。”
眾人聽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見何伯此時一臉詫異的看著大春,不解的問道:“大春,你什么意思?”
“何伯,你想想,如果我們把武器放下,那這小子不就跑了嗎?”大春笑著回答道。
“難道你不怕他殺了我?”何伯顯然對大春的話很吃驚。
只見大春笑了笑,說道:“何伯,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遲早都要死,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兒嘛,何必這么斤斤計較呢?你想想你一條老命換他一條年輕的命,是不是還賺了呢?”
“呸,大春,你他媽的是想造反啊?”何伯憤怒的說道。
大春聽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何伯,造反就談不上吧,大家都是干這行的,你說你這老大的位置也坐了這么長時間了,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坐坐了,我為這個場館不的力,可不比你少啊!”
“呸呸,逆賊,逆賊,你難道不記得當年你被人砍的快死的時候,是誰救的你嗎?”何伯氣的身體都抖了起來。
“不錯,你是救了我,可是我這些年給你做牛做馬也算報答了吧別的不說,你算算我這些年給你殺了多少人,這還不夠嗎?”大春回道。
何伯聽罷,嘆了口氣,說道:“跪下,給我認錯,我就原諒你。”
“原諒,我需要你原諒嗎?兄弟們,給我把這兩個一塊兒砍死!”
大春的話剛落音,只聽見“啪”的一聲,他的胸口已經多了一個洞,鮮血瞬間從里面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