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茍順落到一群人的身后,不等那些人回過神來,雙手快速的抓住那些人后背的衣服,用力的往外甩去。
一瞬間,已經有七八個人朝著兩邊飛了出去,然后重重的跌倒外地,發出了“嗷嗷”的慘叫聲。
此時,最前面的幾個人已經回過身來,打算用手里的砍刀對付茍順,不料,砍刀還沒拿起來,茍順的雙掌已經分別呼在了幾個人的的脖子上,頓時,剩下的六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兩邊的地上。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不超過五秒鐘,十幾個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蟒哥,顯然也被嚇到了,握著雪茄的手,已經開始不停地發抖了,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了,做出了跟傅宇森一樣的選擇,他想躲進車里。
就在蟒哥剛剛走到車門口的時候,只見茍順忽然伸出右腳,一腳將腳下倒著的那人踢了出去。
再看時,那人直直的飛向了蟒哥,將正在開門的蟒哥重重的撞倒在地。
傅宇森雖然知道茍順厲害,但是看到他身手的次數也是有限的,基本都是在擂臺上,那時茍順也就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實力,因此,當現在看到茍順的身手時,還是吃了一驚,他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究竟有多厲害。
不過,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見傅宇森忍著腿上的疼,從車頂滑到了引擎蓋上,然后又從引擎蓋跳到了地上,可能是由于疼痛,嘴里還“嘶”了一聲。
接著,傅宇森撿起了一把掉在地上的砍刀,一瘸一拐的走到蟒哥面前,看著還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蟒哥,笑著說道:“蟒哥,你不是要把我砍成一塊兒一塊兒的嗎?”
“傅老弟,誤會,都是誤會。”蟒哥說著,一臉討好的表情。
傅宇森聽罷,笑了笑說道:“我那會兒說是誤會,你不是不同意嗎?你說的嘛,要把我砍成一塊兒一塊兒的,然后再挖個坑埋了。”
“我那都是開玩笑的,傅老弟,你千萬不要當真,不要當真,明天我做東,好好給傅老弟賠禮道歉,地點就在天堂人間,你看怎么樣?”蟒哥諂媚的笑著說道,不過笑的確實有點兒難看。
“蟒哥,做大哥的一定要言而有信,不然怎么在兄弟們面前立足呢,我今天倒想看看你怎么把我砍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來,把刀拿上。”傅宇森說著,把刀遞到了蟒哥的面前。
蟒哥聽罷,并沒有接刀,而是抬頭看了傅宇森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傅,傅老弟,你…你不要開玩笑了,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你不敢,我可敢,你還別說,你倒是提醒了我一個好玩兒的方案,今天我就把你砍成一塊兒一塊兒,然后埋起來,等以后別人挖出來,還以為是一條死狗呢。”傅宇森說著,舉起了手里的砍刀。
“啊,傅老弟,我是死狗,我現在就是死狗。”蟒哥一臉絕望的喊道。
然而,傅宇森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將手里的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茍順有些吃驚。
蟒哥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只聽“咣當”一聲,砍刀貼著蟒哥的頭皮,重重的砍到了車門上,在車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而砍刀上面,還留著蟒哥幾根頭發屑。
“對不起,對不起,蟒哥,剛才手抖了,一不小心砍歪了,咱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傅宇森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又把砍刀舉了起來。
“傅爺爺,傅爺爺,饒我一條狗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什么都給你。”蟒哥還在苦苦請求著,看來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強。
“臥槽,這踏馬什么味?臭死了。”傅宇森說著,皺起了眉頭,低頭一看,蟒哥的褲子好像濕了一片。
“你他媽拉褲子里了”傅宇森看著蟒哥,一臉嫌棄的說道。
“是,是,傅爺爺嚇得我屁滾尿流,屁滾尿流。”蟒哥一臉驚嚇的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今天就放你一回,以后你要是敢找我麻煩,就沒有今天這么幸運了,知道嗎?”傅宇森怒視這蟒哥說道。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了。”蟒哥說著,竟然爬起來朝著傅宇森磕頭。
“停停停,別他媽磕了,還不快去把門口兒那兩個大家伙挪開。”傅宇森有些生氣的說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蟒哥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兒走去,好像隱隱有一些東西,正從他的褲腿兒流出來。
蟒哥帶著兩個受傷不重的手下挪開了兩臺挖掘機,傅宇森扔掉了手里的砍刀,和茍順回到車里后,車子發出了一陣轟鳴,駛出了停車場。
“今天,謝謝你!”傅宇森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茍順說道。
茍順看了傅宇森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傅宇森把頭扭回到前面,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剛才可以不救我的,以你的能力,想要離開輕而易舉,等他們把我殺了,你再一走了之,以后就沒人牽制你了,你不僅可以不用替我打拳了,甄純也不用跟我賽車了,一舉兩得。不論怎么想,都是穩賺不虧。”
其實,這些茍順何嘗沒有想到呢,要不是因為想這些,他也不會受傷,可是,最終茍順還是出手了,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傅宇森幫過自己,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傅宇森并沒有作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情,茍順想不明白。
見茍順不說話,傅宇森又接著說道:“吶,今天你出手救我,并不是我要求你這么做的,而純粹是你個人的自愿行為,所以,你也不要奢望我有多么感激你,更我要奢望我會放棄讓你幫我打拳,或者放棄跟甄純賽車,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按照別人的意愿做事,盡管你很容易就能殺了我。”
茍順聽罷,又看了傅宇森一眼,發現他腿上的傷口,已經把周圍的褲子染紅了一片,于是便說道:“你的腿受傷了,還能開車嗎?”
“放心吧,只要死不了就能開,你還別說,平時舒適慣了,今天挨了這么兩刀,還真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雖然他媽的有點兒疼,但是很刺激,很過癮。”傅宇森說著,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
茍順想用兩個字形容他,但只是放在了心里,并沒有說出口。
忽然,只見傅宇森的右手摸出了手機,對著臉解鎖后,遞給了茍順,說道:“找一下李天來,給他打個電話。”
茍順聽罷,不懂傅宇森想要做什么。
傅宇森見狀,笑著說道:“李天來就是你出獄那天,我帶你見的那個醫生,他是我的私人醫生,收了我不收錢,放心吧,自己人,靠得住,如果你不想我倆的血流干而死,就快點兒打吧。”
茍順聽罷,在電話里找出了李天來的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