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進了房間,坐到靠窗的一把椅子上,看著若無其事的甄純,有些納悶兒的問道:“你沒事嗎?”
“你很希望我有事嗎?”甄純坐在床上問道。
“不是,你不是很害怕打雷嗎?”
“對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哎呀,人家好怕怕啊,哥哥快來抱住我。”甄純說著,還做出了一套夸張的表情動作。
茍順見狀,有些無奈的說道:“嚴肅點,跟你說正經的呢?難道你前幾天是騙我的?”
然而甄純臉上還是帶著一絲壞笑,說道:“茍順,沒想到你這么關心我,如果我害怕,你會怎么辦?你會陪我睡嗎?”
茍順見甄純還是有些不正經,于是就沒有理她。
甄純有點兒尷尬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吧,不跟你開玩笑了,害怕打雷當然是真的,以前只要一打雷,我就會想起我媽把我一個人關在屋子里,越想越害怕,可是剛才打雷,我就想著你在我旁邊,我抱著你,這樣一想,竟然一點兒都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點兒小開心。”
茍順聽罷,有些無語,也有些欣慰的說道:“這樣就好,只要你不害怕就成,看來你以前怕的不是打雷,怕的是心里的那種孤單和無助。”
甄純忽然低下頭,有些羞澀的說道:“茍順,對不起哦!”
“什么對不起?”茍順有些不解的問道。
只見甄純伸出兩根食指,作扭捏狀在胸前一邊對點著,一邊說道:“剛才打雷的時候,我就想象著你在我旁邊,然后我把你非禮了,你不會怪我吧?”
茍順聽罷,一時間哭笑不得,只是臉又紅了起來,幸好光線不是很好,沒顯得那么尷尬。
見茍順不說話,甄純又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沒事,估計以后都不會害怕打雷了,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我那會看了一下,我們明天可能要走一段山路,可不能大意,哦,對了,如果你想在我床上休息也成,我的被窩還暖和著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就回去。”茍順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口兒逃去。
天亮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茍順洗漱完畢后去找甄純,發現她也準備好了。
“茍順,昨晚有沒有夢見我?”甄純笑著問道。
“沒有。”茍順老實的回答道,雖然沒有夢到甄純,可是茍順也沒有夢到安然和夏如詩,這段時間以來,他夢見安然和夏如詩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尤其是夏如詩,好像從南川出來后,就沒有再夢見過她了。
“你說有會死嗎?”甄純似乎對茍順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可是本來就沒有嘛。”茍順有點兒無辜。
二人出了旅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繼續上路了。
果然,行駛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開始進入了山路,不過幸好路還是比較平的,跑車也沒有太大的壓力。
隨著道路的前進,二人右邊的山坡好像越來越陡峭了,而左邊也出現了一條峽谷。
當跑車來到兩座山頭的山谷處時,甄純不得不停下來,以為他們前面的路被水流擋住了。
可能是由于昨晚下大雨的原因,此時山上的水正順著山谷流下來,把他們前面的道路淹沒了。
就在二人有些為難之際,忽然后面傳來了一聲汽笛,二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發現后面有一輛陸菱宏光面包車。
此時,面包車的司機從車窗探出了頭,看著兩個人大聲的說道:“你倆到底走不走的,擋路干什么?”
甄純聽罷,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喵不看路不通嗎?怎么走?”
“這么點兒水就過不去了,垃圾。”陸菱宏光的司機挑釁道。
“你牛逼你倒是過啊。”甄純不服氣的說道。
“我過就我過,把你們的車讓開。”
甄純聽罷,把跑車往邊上靠了靠,騰出了一條陸菱宏光可以過去的路。
只見那陸菱宏光一陣轟鳴,帶著一陣風從兩個人身邊一閃而過,然后將路上的水面掀起兩道水墻,最后停到了水面對岸的馬路上。
接著,陸菱宏光的司機好像意猶未盡,竟然調轉了車頭,按了兩聲喇叭后,又把車開了過來,停在了跑車的旁邊。
“怎么樣?小妹妹,還拽不拽,要不要哥哥再給你過一遍?”那司機透過車窗笑著挑釁道。
茍順聽罷,有點不服氣,低聲問道:“阿純,怎么樣?我們的車能不能過去?”
只見甄純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不行,他剛才過得時候我大概看了一下,水深不會低于三十公分,我們的車地盤兒太低,強行過的話發動機會進水的,那樣一來,車子就不能開了,這山溝溝里怕是連個修農用車的都找不到吧。”
“怎么樣?小妹妹,你要不要也過一個啊?”那司機繼續挑釁道。
甄純打量一番這輛陸菱宏光面包車,外表雖然樸實無話,可是卻讓她心動了。
讓甄純心動的理由主要有兩個,第一,這陸菱宏光底盤兒高,能爬山能涉水,而他們的車,一路上地盤兒已經不知道被刮了多少回了,實在不適合跑長途。第二,戒察都知道他們開的這輛紅色的跑車,這樣目標確實有點兒顯眼。
想到這里,甄純看著那司機,笑著說道:“大哥,商量了事兒唄。”
“啥事?”那司機有些不解的問道。
“咱們把車換了怎么樣?我用我的跑車,換你的陸菱宏光。”甄純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那司機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的美,我這車空間這么大,你那車連個頂都沒有,我是搞裝修的,這車剛好能拉上我們干活兒的工具,我看你那車,連臺電焊機都放不上吧,你那車對我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
只見甄純搖了搖頭說道:“大哥,我這車五百多萬呢,夠買你那車一百輛了,你不換是不是太傻了。”
“切,還說我傻,你肯拿五百多萬的車跟我換?我要是信了,我才是真的傻,就算你那車真的值五百多萬,你拿它跟我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司機機智的分析道。
“什么問題?”甄純好奇的問道。
“那只能說明你們那車來路不正,你們該不會是偷車賊吧?偷了車躲到這深山老林了?”
只見甄純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到底換不換?”
“當然不換了,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貪小便宜吃大虧,你就是再問我一百遍,我也不換。”那司機回絕的很干脆。
“不換就走遠點,不要在這里礙眼。”甄純有些生氣的說道。
“好嘞,那我就去對面等你們。”那司機說著,一腳油門伴隨著一陣水花,陸菱宏光又到了對面。
只見那司機從車上下來,坐在路邊一塊兒大石頭旁,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抽了一口后,朝著茍順這邊喊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怎么過來。”
“他喵的,看來有些人發不了財是有原因的,活該窮一輩子。”甄純憤憤不平的罵道。
茍順聽罷,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剛才說這水有多深來著?”
“三十來公分啊,怎么了?”
“來,你下車。”茍順看著甄純說道,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