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是在下回答您吧!”回應柯孝良的還是虎轂子。
“大約在八九千年前,真魔界便有天仙境的高人,約束修為來我十魔宗后山,妄圖帶走此物,卻遭受反噬,重傷而退。往后三四千年內,接連有數十波人前來強取,都無功而返。再往后···便漸漸也無人來取了!不怕您笑話···便是我等,也打過主意,卻都遭了些難,便再也不敢想。”虎轂子說道。
說罷虎轂子又對柯孝良道:“您該是第一位金仙境來取此物的強者,過往金仙不愿承擔業力因果,不敢強闖玄青界。也唯有您,開天辟地,以金仙之尊,踏足此地,方能一舉將此物收服。”
柯孝良點了點頭,沒有回應虎轂子的尬吹。
其實他問,也就只是順嘴一說,話出口時,就已經自行想的透徹。
這魔神殘軀落于十魔宗所在的尸山后山,或為那尊魔神本身在布局,既是如此,便是早就計算好了其中的關竅。
能降臨玄青界的強大修士,都取不走這魔神殘軀,能取走的,又進不來世界。
若非如此,也輪不到柯孝良來撿走。
別的不提,十魔宗的那位黑心老人,就定然不會錯過。
收起了魔神殘軀,柯孝良也沒有將之收入葫中界,而是準備先自行研究一段時間后,再做決定后續如何安排。
之后,柯孝良趕走了那些跟屁蟲,在尸山后山,進行了為其數個月的閉關。
除了觀察魔神殘軀,解析其中的究竟之外,也同時歸納、總結、整理自身的金仙之道。
這一步不一定必須,卻定然能有所收獲。
不見得能提升半點修為,卻有助于將來,更進一步。
后山的動靜,沒有驚動整個十魔宗。
尋常修士甚至不知道,十魔宗的立根之本,已經被他們眼中的金仙祖師柯孝良給奪走了,還在暢想和歡慶,以后有金仙當靠山的美夢。
在十魔宗的快速拔起的最新最高峰的山頂,新立起來的太上魔宮,咋一看倒是奢華無比,極盡鋪張。
不過也只是樣子貨,既無重寶鎮壓地脈,亦無大陣護持。
就連修筑宮殿所用的,也只是各種靈材堆砌,而非煉制后的符裝、靈瓦。
虛有其表的高山之上,覆蓋的靈氣也極其有限,山腹之內填充的靈脈并不多。
之所以如此,除了因為時間有限的緣故,也因為柯孝良本就不需要。
到了柯孝良的修行境界,單純的吞吐靈氣,功用為零。
其身體本身,就是一個能量的輻射源頭。
超凡的能量,以柯孝良的身體為核心誕生、演變,完全打破了所謂的能量守恒這個說法。
畢竟,如果連所需的能量,都還要向外界索取,那么金仙的所謂之不朽,豈不是一句空談?
閉關六月之后,柯孝良悄然出關。
沒有通知任何人,打算先去十魔宗為他修筑的太上魔宮看一看,然后再聽取一些意見和想法,好好規劃一番,后續的修行方向,以及···關于葫中界的后續發展。
一步跨出,柯孝良已經直接來到了太上魔宮的大殿之上。
大殿金碧輝煌,白玉鋪地,龍尸刷著金漆盤柱,堆積的寶珠‘生長’在靈樹之上,散發著美妙的光線,將整個大殿朦朧的宛如仙境。
大殿內,那些被劫掠來的正道女修,都身中傀儡咒,正聚合一處,穿著淺淺的薄紗,扭動著曼妙的舞姿,正排練著風情萬種的舞蹈。
在大殿一角施展傀儡咒的修士,也是十魔宗內正兒八經的女修,眉心一點黑砂痣,凝而不散,聚攏的是精粹的純陰之氣,昭示著此女竟然也是完璧之身。
這樣的魔女,在十魔宗內,堪稱罕見。
應該是某位魔宗大佬,以前養在外面的女兒、孫女,總歸是其家眷。
直到柯孝良這位前任宗主歸宗,這才起了心思,將自家‘寶貝’貢獻出來,賭一賭機會。
柯孝良本無心欣賞所謂的艷色舞蹈,作為一心大道的正經修士,對于這種腐蝕修行的所謂享受,他是不屑一顧的。
只是‘無意間’一撇,看到了那正道女修群體里,竟然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尤其是那平坦的胸脯,點綴著那張此刻顯得純欲的漂亮臉蛋,倒是也有辨識度。
“這是···?”柯孝良記憶起了這張臉,迅速的從記憶里,翻找出對應的身份。
“楊真真的師姐···那位翠云山的添狗女神夢溪?”柯孝良順手一招,將這女子從人群中拽出來,同時折斷了操控她的傀儡線。
傀儡線斷裂的同時,夢溪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的便往下落,小臉之上盡是驚恐。
一瞬間,柯孝良只需一個念頭,便看到了遠方的翠云山已經破滅。
徹底崩碎的山門,以及逃散于各處,殘留的翠云山弟子,悄悄的隱藏在凡俗之間,滋長著仇恨的嫩芽。
“原來是這樣!”
“殷飛揚帥眾抗擊外界修士入侵,被外界修士鎮壓封印,翠云山失去了靠山,再也不敵楊真真的師娘碧涵真人。自此翠云山被滅門,翠云山殘余弟子成了喪家之犬,這位夢溪也正巧被劫了回來。”
再看夢溪師姐,那一幅閉目等死,或是‘就當被鬼壓’的就義表情。
柯孝良微微一笑,伸手在臉上一抹。
“你再看我是誰?”柯孝良說道。
夢溪師姐緩緩睜眼看向柯孝良,臉上的表情起先是錯愕,再然后是驚喜,最后全是羞澀與崩潰。
她上下失守的想要用纖細的胳膊與小手,遮住那一層薄紗根本就擋不住的風景,卻發現暴露的內容實在太多了,完全就遮不過來。
以這樣羞澀的姿態,面對驟然相見的‘心上人’,夢溪師姐完全懵了。
“不用遮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你剛才那個動作···大概是凌空一字馬吧!我就站在下面,瞧的可清楚了。”柯孝良隨口說道。
夢溪師姐根本容不得腦漿多想,直接爆炸般的喊道:“別···別說了!”
說著抱緊自己,然后蹲在地上,翹著頭可憐巴巴,淚眼婆娑的看著柯孝良。
“別捂了!也沒什么看頭。”柯孝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他之所以將夢溪拽出來,給予她自由,是因為夢溪是少數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又曾經單純對他傾心的女子。
盡管柯孝良不喜歡她,卻也因為這份緣由,而樂于順手搭救一下她···卻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柯孝良大概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合取向的女人,他是不樂意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