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良還沒有決定,是否在詭異世界創造‘S’級,如果不借助外力,那么任何S級的創造,都需要消耗柯孝良巨量的魔性值。
投資回報,或許并不成正比。
即便如此,柯孝良也并沒有完全否定這個可能。
他還想看看,陸金年究竟能不能給他帶來驚喜。
到目前為止,陸金年的表現,都只能算是···合格。
對柯孝良而言,陸金年這個判官,玩弄的權術和手段太多,而對世界的推動,超凡之力的演變太少。
如果不是其身份特殊,又推出了‘吃鬼術’這種契合詭異世界的超凡之道,柯孝良上一次也未必那么扶持陸金年。
對于葫中界而言,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原住民。
他們的成功,都少不了柯孝良的助力。
越是成功的人,柯孝良給予的幫助就越多。
而這種幫助往往是無形的。
有時候一場恰當的雨,一陣合適的風,一片剛剛好的落葉,一句無心的對白···都可以是和幫助。
沒有了這些偶然,或許就不會湊成某種必然。
即便是現實中,百分之七十以上通俗意義上的成功者,回望過去也會感慨一路走來不易,便是重走一回,也未必還能有這樣的幸運。這就是偶然與巧合,所具備的特殊魔力。
也是許多大商人、權貴,格外迷信宗教的緣由之一。
而在葫中界內,柯孝良理所當然的扮演著偶然和巧合,在背后悄悄推動一切。
晨曦社的很順利,回檔的修士們盡管在不斷的搞事情,但是那種自以為可以搶占先機,奪取機緣的家伙,實則難以造成真正巨大的影響。
很多事情和變化于當下,伏筆卻埋在了更早之前。
所謂機緣,大致可定義為時機與因緣,在恰當的時機,聯系上了早已注定好的因緣···這才是所謂機緣的真相。
盡管晨曦社順利,楚垣蕭卻始終覺得不安。
他一直在想自己忽略了什么,卻又本能的忽視了某些要點。
閃爍的霓虹燈,搖晃的彩色投影,烙印在五彩斑斕的夜空。
播放的里,俏麗的女團少女們,滿臉清純的拉著裙擺,卻仿佛隨時可能出賣自己的底線。
楚垣蕭叼著一支煙,雙腿懸掛在天臺上的墻沿處,貼在耳根處的小型晶片,釋放著動感的音樂。
而楚垣蕭則是跟隨著音樂打著拍子,不斷的扭動屁股,絲毫不在意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從高處往下看,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
音樂在灰暗朦朧里閃爍的燈光,也似乎將一切演繹的更加陰郁、沉悶。
已經很久沒有下雨的東寶市,空氣里的霧霾與灰塵格外的囂張,即便是數百層的大廈頂部,空氣質量也依舊很不好。
將啤酒瓶捏癟,楚垣蕭敲了敲自己的刀匣。
“你看了我十分鐘又四十五秒,看著我抽完了三支煙,聽完了兩首歌,喝完了一罐啤酒。”
“我不知道你還要繼續等待到什么時候,不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楚垣蕭對頭頂漆黑之處,神情冷峻的說道。
夜空里,突兀的閃爍起巨大的投影。
投影里‘繆斯’女團的少女們,活潑的將新型的乳制飲品,在清涼的海邊,灑向自己的同伴,然后活潑而又自信的嬉戲。
很和諧也很美好的畫面,不該多想的人,絕不會多想。
能夠多想的人,則會想到很多。
陸金年穿過了少女偶像宮崎真夏巨大的歐派,然后出現在楚垣蕭的面前。
“多給了你十幾年的時間,結果你還是這樣沒有耐心。”
“你應該慶幸,現在沒有時間的是我,被眾人敵視,視為眼中釘的也是我。否則···無論重新來過多少次,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陸金年俯視著楚垣蕭,然后說道。
楚垣蕭沒有被激怒,只是心頭難免有些郁氣。
至于被叫破身份···楚垣蕭倒是不意外。
牛先生與陸金年本就是一丘之貉。
因為某些原因,再次達成合作,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顛沛流離的那十幾年里,早就已經讓楚垣蕭放棄了‘不可能’這三個字。
“說這些空話沒有意思。”
“我以為你來找我,會說些更有內容的東西。”楚垣蕭對陸金年說道。
今晚他既是來和陸金年談判的,也是來和陸金年了斷仇怨的。
如何選擇,全都看接下來二人聊了什么,心里又都在想什么。
“你要聽有點內容的?”
“那好啊!”陸金年微笑。
隨后說道:“但是你還不夠格,叫你家大人出來回話。”
楚垣蕭眉頭一皺,拍打著刀鞘的手,猛然一緊。
“鬼將軍!不知你想回家否?”陸金年開口問道。
當陸金年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楚垣蕭也終于回神···他想到了被他忽略掉的重點。
鬼將軍!
那個楚垣蕭賴以存在、賴以強大的鬼將軍。
此時的他與鬼將軍,遠非十幾年后的關系。
楚垣蕭只是鬼將軍的寄主,關系類似于房東和房客。
只有經歷了太多的同生死、共患難,二者之間,才會形成類似于師徒、父子、朋友一樣的特別羈絆。
直到鬼將軍為了保存楚垣蕭,徹底的舍棄自我,融入其身體。
使得楚垣蕭將鬼將軍,完完全全的消化,將那力量徹底據為己有。
楚垣蕭的習慣,以及對鬼將軍的特殊情感,讓他本能的忽略了,在他體內存在的鬼將軍,此時也是莫大的威脅。
“鬼將軍!莫要聽他胡說···他···。”楚垣蕭這句話終究是沒能說完。
只是剎那間,赤色的鬼火膨脹,鬼將軍的意識替代了楚垣蕭的意識。
即便楚垣蕭的靈魂來自于‘未來’,要比真正原本這個時期的楚垣蕭強大太多···卻也依舊不是鬼將軍的對手。
更何況,楚垣蕭還從未來帶回來了一部分屬于鬼將軍的源質。
兩份源質疊加,此時的鬼將軍,卻變得更強。
“你能找到···我的故鄉?”鬼將軍看著陸金年,沉穩的站在大廈頂端,任由八風吹拂,他卻巋然不動。
比起楚垣蕭時而擺出的苦大仇深和故作輕松。
此時的鬼將軍,方才是真正的淵渟岳峙。
“如果得到你的力量,不錯···我可以找到!”陸金年無比自信的回答,卻看起來更像是個空手套白狼,憑空欺騙源質的騙子。